红烛高照,梨香袅袅。
霞影纱帐内,林浣溪正枕在周文修的臂弯中。
一头青丝散落在鸳鸯枕上,顺滑无比。
锦被只齐胸盖着,露出雪白的膀子和嫩滑的手臂。
纤细优雅的脖颈上,有着几颗深浅不一的“草莓”,越发衬的林浣溪肌肤如玉。
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着,白净的小脸上如同抹了上等的胭脂一般,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双眸微微眯着,纤长的睫毛似一把小羽扇一样,微微卷翘着,轻盈的如同蝴蝶的翅膀。
只是,呼吸还有些粗重,就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后一样。
呃……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是刚刚才“剧烈运动”过。
“这不公平……”林浣溪睁开眼睛,只是气息还有些不稳,黑亮的眸子不满的瞪着周文修。
“哪里不公平?”周文修的手,轻轻的抚过林浣溪光滑的玉背,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完全没有“剧烈运动”过后的疲惫,神情中还带着一丝餍足。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的,为什么只有我累的像狗一样?”每次“剧烈运动”过后,林浣溪都感觉自己的身子又酸又软的没有力气,一动都不想动。
“像狗?”很显然,周文修这是故意的,因为他唇边的笑意已经忍不住的扩大了几分:“也对,娘子那惯用的无辜小眼神儿,有时候确实是挺像球球的……”
球球,是林浣溪最近新养的小狗,雪白的圆滚滚的一团,一双黑亮娇憨的大眼睛,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周文修,你大爷的……”林浣溪一把薅住周文修的一把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没大爷,只有一位皇叔,以后有时间了我带你去看他。”周文修一把抓住林浣溪在他头发上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印下一个吻。
“哼!”林浣溪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来,身子拧了个过儿,拿背对着周文修。
“你累是因为你身体太弱了,以后多多加强锻炼就好了……”周文修看着林浣溪孩子气的举动,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起来,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纤腰上,咬着耳朵说道。
林浣溪顿时觉得一阵无语。
自己的身体虽然比不上那些习武的女孩子,但是比一般的女孩子可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呢,要知道自己以前也是练过一些这道那道的。
“溪儿,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像你一样可爱的。”周文修的手,轻轻的在林浣溪的小腹上滑过。
“呃……”林浣溪微微一愣,不明白周文修怎么突然间就提起这件事情来了。
“平时看着那么聪明,却原来还有糊涂的时候……”周文修继续咬着林浣溪的耳朵:“你的小日子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林浣溪闻言,这才反应过来。
最近有些忙,忙的她把小日子的日期都记混了。
这么说……
林浣溪心中一喜,忙的左手搭右脉。
片刻后,又忙得换右手搭左脉。
“我,我……”林浣溪坐在那里,锦被松散散的围在身上,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有些吃惊又有些惊喜。
虽然还很微弱,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林浣溪看了一眼满眼带笑的周文修,一只手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顿时便觉得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既然早就知道了,刚刚为什么还不知道节制着点儿?”林浣溪随即又瞪了周文修一眼。
“娘子冤枉……”周文修一伸手将林浣溪抱在怀中:“我也是刚刚不小心摸到你的手腕才知道的,若是提早知道了,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
“鬼才相信你……”林浣溪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还是相信了。
因为周文修也懂医术,他若是提早知道的话,肯定就不会这样折腾了。
“以后可老实着吧。”林浣溪的手还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来抚去的,这样平坦的小腹中,就已经孕育出一个可爱的生命了吗?
周文修的大手,也轻轻的覆在林浣溪的小手上:“我会好好保护着你们母女的……”
第二日,林浣溪依旧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本以为醒来之后身边照例是空无一人呢,结果却很意外的看到了周文修。
此刻他正侧着身子躺在那里,一只手撑在脑后,一双漆黑的眸子中含着一抹宠溺的笑:“你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出门吗?”林浣溪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问道。
“今天回来的早,看你还没醒便上来再陪你一会儿。”周文修习惯性的刮了一下林浣溪的小鼻子,说道。
“对了,我已经准备了安胎药,秋霜和白芷会负责煎药的。”周文修又补充道。
“好好的,喝什么药啊?”林浣溪疑惑的问道。
“女子怀孕之后不都要喝安胎药的吗?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好处……”周文修虽然医术高明,可是却不精通妇科之类的,况且小到富贵人家,大到皇亲国戚,凡是有钱有能力的,哪一个不喝着安胎药?
“是药三分毒,哪怕是安胎药。我身子一向健康,平日里在饮食上多注意,再加上适当运动,准能好好儿的,又何必吃那些苦哈哈的药呢。”林浣溪拒绝道。
“这……”周文修还是有些犹豫的。
“我是个大夫,是肯定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林浣溪笑眯眯的保证道。
“那好,这件事情听你的,但是其他的事情得听我的。”周文修想了想,也觉得林浣溪说的有道理,这才作罢,不过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只要你说的对,我就听你的。”林浣溪抬头看了一眼墙壁的时辰钟,顿时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天啊,都这么晚了……”
“怎么了?”周文修问道。
“我还要去听风小筑一趟呢,我已经和景王殿下说好了,要在那里帮他再诊一次脉。”林浣溪急忙起身,一叠声的叫道“白芷,秋霜”。
“你不已经替他诊过一次了吗?为什么又突然想起诊第二次来?”周文修拧起眉头问道。
“我只是觉得他的脉象有些奇怪,所以想要再次确定一下,或许上一次我是忽略了什么也说不定。”林浣溪在白芷和秋霜的侍候下穿戴整齐,这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周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