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纪梵音皱了眉。
她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执念,不想让她的手上沾染亲人的血,但还是勉勉强强的点头:
“那……好吧,我答应你。”
水清尘这辈子都不舍得对她发狠话,可为了不让她布魔皇的后尘,他温柔的声音透出严肃,道:
“如果你违背了与我的约定,我,阎修,将承受寒毒之痛百倍的折磨,且此生永不见你。”
纪梵音吸了一口冷气,茫然无措的愣住,反应过来后,她脸色骤变,眼睛变得猩红,发了狠的看着他:
“为了与你无关的人的死活,你竟然诅咒你自己?!你……你……水清尘!阎!修!你……你要气死我了!”
纪梵音气得身体直抖,撂了一句狠话,转身进屋:
“我不跟你说话了!今晚开始,我们分!床!睡!”
水清尘暗暗松了口气。
她越生气,就越能证明,她把他刚才的誓言放在了心上。
水清尘站在门口,朝她的背影,问了一句:
“所以今天,纪老他们……?”
纪梵音气的抓狂,头也不回地怒吼:
“死了!!!”
怒喝完,她又吼了一声:
“在我心里,我只当他们死了!!”
一墙之隔的石径小路上。
鬼奴阴森森的嘿笑:
“你又输了。”
乐寻远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为什么啊?不应该啊,她居然没有动手?为什么……唯独这一次,我不能接受,我居然输了?”
鬼奴的手按在他的肩上,拍了几下:
“认命吧。跟阎皇赌,没人能赢。如果有一天,阎皇真的输了,除非是他心甘情愿,除非赢得那个人叫小霸王。”
乐寻远如遭五雷轰顶,呆滞的杵在那儿,两眼发直的看着前方:
“有关她的每一条讯息,我都牢牢的刻印在脑海里,不管我怎么推算,以她的性子,她绝无可能放过纪文礼的,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还是搜集的情报出现了失误?”
透着冷硬的面具,鬼奴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嗓音嘶哑的说:
“情报网没有出错,你分析的也是对的,你赌输了也是真的。知道为什么吗?”
乐寻远僵硬的转头,看他:
“为啥?”
鬼奴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狡诈的暗光,道:
“因为阎皇在小霸王的身上用了一种十分厉害的禁术。”
乐寻远缩起脖子,后退一步,怕怕的哑声问:
“禁,禁术……?”
鬼奴的嗓音本就阴沉可怖,刻意压低后,在漆黑的夜里,更让人毛骨悚然:
“没错。如同木偶与控偶师的关系,中了这禁术,这一辈子,小霸王都将受阎皇的牵引……活得没有自我,没有自由,没有灵魂,只有服从,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远远~你,要试试吗?”
乐寻远脸色铁青,一见鬼奴抬手朝他走近,他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头转身,边逃边鬼叫道:
“我我我……我愿赌服输!你转告阎皇一声,我现在就启程前往雁雪国!”
望着他逃窜的身影,鬼奴嗤笑一声,道: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只长个子不长脑子,还是一样的好骗。”
音落,鬼奴收敛了笑意,叹气道:
“傻子,永远学不会抓重点,小霸王的亲人又不是寻常家里的阿猫阿狗,那一大家子可都姓枭啊。旁人动手倒罢了,阎皇出手,便是违背了四皇之间的百年盟约,其后果可想而知,哪儿有阎皇说的那般轻松……唉,为了她,阎皇越来越疯魔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