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季老想了想，“那孩子的确很聪明。有你帮衬着，问题倒也不大。至于其他人，你就看着处理吧，也不用跟我说。”
季少言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了什么：“要是无关紧要的人，的确不需要向您汇报，不过有个人，还的确需要跟您这儿说说。”
季老眯起了眼睛：“季家的人？”
季少言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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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气了：“季家哪个人这么没脑子，卷到这种事情去！你倒是跟我说说。”
“上次绑架郑妈，也就是欢语的奶妈，杀了老郑，也就是唐家原来的管家的人，主谋是安阳，还有一个助手红鹰。”
“红鹰？”季老想了想，“没听说过这号人。”
“是后来崛起的一只队伍，经常出没在东南亚一带，在国外有势力。心狠手辣。在云市厦市都有根基。不过他们一直隐没，查他们有点难查。”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红鹰的人跟季家的人有关系？”
季少言似笑非笑：“这个红鹰，恐怕就是季家的人。”
季老不敢相信：“季家的人？你已经有确定的证据了？”
“嗯。手下的人查到，红鹰最近的接触是和季家的分公司。”
“你指的是季少修？”
季少言眼眸幽深：“是不是季少修不好说。但是季少修肯定牵扯进了这件事。红鹰队伍行动的一部分资金，就是由季少修的分公司提供的。”
“混账！”季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了，“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现在这种时候弄这种，被人家查到，整个季氏集团都会跟着陷入危机。他难道以为季家就是稳坐第一不倒的么？现在季家比较强大，那其他的对手当然甘愿俯首为臣，但是一旦季家陷入了危机，其他几家就会联合起来，到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简简单单就可以了。那个时候别人可是会把你往死里折腾。这个季少修做事情用脑子的么？”
季少言倒也不说话，听季老骂着季少修。
“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他难道一点也不懂？季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愚蠢的孙子？他难道都不会从云市席家的例子中吸取一些教训？”
季少言一下子捕捉到了关键词：“云市席老？爷爷，你跟云市席老熟么？”
季老叹了一口气：“熟啊，当然熟。席军锋那家伙，比我小几岁，行事作风极为张扬。手伸得也广，可是没料到这家伙事业做得不错，家庭却不怎么顺利。”
“爷爷，这话怎么说？”
“席军锋这家伙老伴去世的早，只有一个独生儿子。他跟老伴的关系极好，就一直没有娶别人，一直亲自教儿子。好不容易儿子大了，娶了媳妇了，生了一个女儿，不料孙女没多大，就被绑架了。儿子和媳妇在救他孙女的途中双双遭遇不幸。那家伙可以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夕之间，所有的至亲都离他而去。”
季少言也颇为震撼，席老的资料被处理过，能查到的东西也不多，没想到他的儿子媳妇儿都是这么离开的。若是这样，席老必然经历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季少言问道：“所以席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孙女？”
“当然不能放弃了，换做是你，你能放弃么？那孙女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季少言又问道：“他不是还有三个兄弟么？”
季老嗤之以鼻：“他那几个兄弟，都是狼子野心。老二老三一直觊觎着席军锋的财产。唯一对席军锋有感情的老四，去世得也很早。”
“那老四不是有孩子么？老四的孩子他不是可以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么？”
季老笑了：“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四生了一对龙凤胎。”
季少言眯起了眼睛，龙凤胎？
他感觉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老四也算是一个风流人物了，对妻子也是很忠心，他对席家的家财没什么兴趣，最喜欢的就是跟妻子一起游山玩水，饱览世界风情。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快要到四旬了，老四的妻子终于怀孕了，但是老四的妻子的身体不适合生育。不过你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老四妻子怎么可能不生。所以就在生这一对龙凤胎的时候，老四妻子难产去世了。”
季老眼中也有些怜悯：“老四那人我还见过，的确是一个十分有气度风韵的人，可是造化弄人啊！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就一蹶不振，照顾了孩子几年后，也染上了病去世了。”
季少言连忙问道：“那对龙凤胎现在怎么样了？”
“席家坎坷就是坎坷在这儿。我跟军锋一直会保持联系。他虽然知道老二老三的野心，但是想着一直压抑着他们，他们总会收敛。军锋一直对那对龙凤胎特殊照顾。不过龙凤胎中的女孩儿，在小时候走丢了。”
“走丢了？”
“对啊！男孩儿现在应该长大吧，按着年纪算算，应该跟你们差不多大的年纪。”
“爷爷，我记得当初好像男孩儿和席老发生过争执，被赶出了席家。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季老在脑中搜索着这件事，忽地想了起来，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那件事说也蹊跷。当初不知是老二还是老三查出来老四一家跟军锋孙女绑架有关联。但那你说老四人都走了，哪里还能对质。他们就找了老四家的男孩儿对质。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传老四家的男孩儿被放逐了离开了席家。”
季少言在脑子里消化着整件事情。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了，没想到季老爷子对这件事也是清楚的。
季少言推算了一下，问道：“你说老四家是老来得子，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老四家的女孩和席老的孙女年纪是差不多大的？”
季老点了点头：“相差无几。”
季少言扬眉一笑，心中有了想法。
或许他和慕容凌稍微走错了方向，其实事情可能并没有他们思考的那么复杂，只需要拐一个弯，就能达到真相了。
季老想到席军锋以前的气度，叹了一口气：“这里也有好几年没有看到军锋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