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言看到季风的神情,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玉石,对着季风喊道:“季风。”
季风立马跑到了季少言身边。
“把手伸出来。”
季风立即把白嫩的小手伸了出来。
季少言把玉石放到了季风的手上,嘱咐道:“这是季家人的象征。粑粑希望你能像玉石一样坚强、光明磊落,拿着它,以后,你是要保护妹妹的。”
季风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石,玉石晶莹剔透,仿佛有灵性,把一股能量传递给了季风。季风重重地点头:“季风知道了!”
季语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星星,还是喜欢闪闪发光的星星。石头就给哥哥吧,小语要星星。
季语和季风两个小家伙今天都特别开心,也非常知足。
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终于累了,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唐欢语和季少言神情对视着,手紧紧握着,那一秒,仿佛天长地久。
唐欢语和季少言一人抱着一个,把两个小家伙送回了房间。季少言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唐欢语在一旁陪着季少言。
隔了很久,唐欢语才开口问道:“你今晚——在这儿住吗?”
季少言抬眸,摸了摸唐欢语的脸,温柔道:“今晚我还要去找裴逸轩,不过明天早上,我会陪两个小家伙去上学。”
唐欢语紧握着季少言的手,点了点头。
季少言又再看了两个小家伙几眼,这才出了房门。
唐欢语把季少言送到了车上,目送着季少言离去。
季少言从反光镜里面,仍旧能看到唐欢语的身影,只不过在一点一点地缩小。
那一刻,季少言下定了决定,一定要早日治好腿,好好地保护这个家。
大晚上很冷,很清凉,但是季少言的心里却很温暖。因为他的心中,装满了爱,连带那暂时丧失的自信,也在一点一点的回来……
有人欢喜,必得有人忧伤。
此刻季家别院,季少轩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看着季氏企业的生意越来越差,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
而最近,他也不知道为何,眼睛一闭上,脑子里就会跳出一个人的影子,他看不清那个人是什么模样的,但是总感觉那个人非常熟悉,仿佛那个人就是自己一般。
当他正要看清那个人,却听见“砰”的一声,仿佛他自己给了自己一枪,子弹从自己的胸口穿透。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流血。
每次梦做到这儿,他就会猛地惊醒,摸了摸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仿佛真真切切发生过一般。
他不由质疑,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不是季少轩?
季少轩打开了灯,从床头柜的香烟盒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烟雾开始缭绕起来。只有吸烟,才能让他暂时忘却那个可怕的梦。
三年了。
当季少轩三年了。
他似乎拥有了一切,权力,地位,名声,美女……
可为何,他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
季少轩又不由看向了床头让手下人拍来的唐欢语的照片,上面的唐欢语抱着孩子,笑得很温柔。
季少轩蹙起了眉头。
这个人,真的是他以前最爱的人?
他对她有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又不同于那种感觉。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开始迷茫了,非常非常迷茫。
季少轩又点燃了另一根烟,放在了烟灰缸里,看着这根烟自顾自慢慢烧过。
另一个睡不着的人,当属季少弘了。
季少弘已经调查季少轩很久了,但是季少轩就像是凭空出世的一样,调查不到任何踪迹。
等等,凭空出世?
若是说,这个人,其实并非凭空出世,而是另一个人假扮的呢?
季少弘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自己都为这个想法而惊讶,却又蠢蠢欲动。
季少弘忽地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打开了灯,往王华凤的房间跑去。
王华凤离去以后,她的随身物品,季少弘都已经烧掉让它们随着王华凤而走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房间里没有其他的踪迹。季少弘快步朝着王华凤的房间跑去。
王华凤的房间空荡荡,只剩下一张床,梳妆台,沙发,以及几张壁画了。
等等,壁画!
季少弘一拍脑袋,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
他立即把壁画从墙上拿了下来,打开了壁画,果然,在一副壁画后面发现了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上写着两个字“阳”“续”。
季少弘捉摸着明信片上的字,“阳”,当属于“安阳”,“续”,应该是继续,持续的意思。所以,安阳并没有死。
难道,这个季少轩就是炸死的安阳?
季少弘简直不敢相信,紧紧地拽着手上的这张明信片。若是这样——季少弘皱起了眉头,眼神愈发复杂了。
但心中有个声音似乎在告诉季少弘,这就是真相。
季少弘闭上了眼睛,手握紧了拳头,突然苍凉的笑了起来:“妈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你这样,让我怎么对得起少言哥!”
就在这时,季少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了手机一看,是孟梦打过来的。季少弘有些奇怪,孟梦最近不是到美国去调查季少言的事情了,难道回来了么?
季少弘立马按下了拨通键,孟梦的声音有些沙哑:“少弘,你能过来么?”
季少弘听出了孟梦声音的不对劲。立马问道:“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我在家里。我等着你过来。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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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弘也正想跟孟梦说这件事。反正晚上他也睡不着了,季少弘立马拿着钥匙下了楼,开着车来到了孟梦家里。
孟梦听到了敲门声,立马打开门。
当看到季少弘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孟梦立即扑了上去,投入了季少弘的怀抱。
季少弘愈发不解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脆弱”的孟梦。他担忧地问道:“孟梦,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说。你这样,我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