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皎月瞧着悠闲自在仿佛来串门的两人,眸子更冷。
从前容家大爷就总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来打秋风,容天傲征战多年不在家,他们两个嫌容家大爷满嘴的之乎者也,倚老卖老又格外难缠,便总是给他一些钱帛。如今容天傲回来了,他仍然如此恬不知耻地找上门来,真是有病!
“呦,怎么只有皎月你来了?你那脾气老大的兄长,还有你那爹爹哪里去了?”容领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在她身上黏着,久久才移开视线。
容皎月笑眯眯地回敬道:“容领哥哥说笑了。我哥哥脾气学识都是一等一得好,此时此刻只能在书院了。至于我爹爹,他事务繁忙,自然没有闲工夫搭理闲杂人等。”
所以无论你们情不情愿,你们也只能如此受着。
这时,一直慵懒靠着椅子后背的容家大爷抬起头来,睁开浑浊昏黄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侄女如此牙尖嘴利。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容皎月咬着唇,一脸小心翼翼地开口,可偏偏,她话里是带刺的。
“大伯说笑了,我再当刮目相看也不如容领哥哥呀!容领哥哥已入了京中贵人的眼,我可比不上。”
闻言,容家大爷和容领都是脸色一变,冷怒难当。
如果不是伤了慕容睿,他们也不会成为慕容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偏偏容皎月的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好像她天生就不太会说话,字里行间冒犯了容领一样。
容领没忍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长长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容皎月的鼻子:“贱人,你莫要说风凉话,我们容家同气连枝,我被逐出书院,你们也好不了!”
哪怕被容领这般羞辱,容皎月依旧容色未变,小小的她仿佛有一种惊人的气势。
她昂起头,清冷如玉的眸子淡淡地盯着容领道:“容领哥哥,我父亲十年前就已被家族赶出来了!”
容领阴冷的眼睛死死剜着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她不是容皎月!如果是真的容皎月的话,依她的性子现在早就冲上来用鞭子教训自己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镇定……若斯。
气氛一瞬间凝滞,良久,容家大爷才长叹一口气,昏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起来:“皎月,我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现在家族一天一天败落下去,你忍心见我们容家彻底被赶出京城吗?”
“好!那容领哥哥蓄意谋害我哥这事又怎么说?”
容领紧皱着眉头,磨着牙说:“我只是不小心……”
容皎月冷笑一声,绝色的容颜扬起一丝甜美的笑意。就在容领以为她要屈服的时候,耳边却又响起她冰冷的声音——
“不小心有用的话,要律法干嘛?”
容领的眸子顿时像坠入寒潭被冰封了一般。
他猛地冲上来,右手一伸,五指张开死扣住她的脖颈,怒吼道:
“贱人,你们到底帮不帮忙!”
容皎月小脸憋红,美眸却斜睨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