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人不知自己被骗了,放过了他们容家。
然而自此以后,容皎月的爷爷却被逐出了京城,他们彻彻底底的从嫡系沦为了旁系,爷爷含恨而终,因为这件往事,容天傲从小便立志重回京城,当然他也做到了。
不过,本来他也是金马玉堂的贵介子弟,加官进爵的路,本来可以畅通无阻,然而最后却历尽艰险,挺过无数明刀暗箭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后来,容领的爷爷成为了容家家主,却不知怎的,这容家就跟挡了谁的路似的,每况愈下,到如今,居然连京城都快待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容领的奶奶,这个他们称为老祖宗的人物的人脉,容领现在就是丧家之犬。
天黑了,容领埋着头,急匆匆地从自己的院落走到容家大爷的院子里来。
容家大爷正听着自己新纳的小妾给自己唱曲儿,见容领前来,不觉得有些扫了兴致。
“什么事啊。”他懒懒地瞥了一眼容领继续逗弄着小妾。
容领沉了语气,怒不可遏地说:“爹爹,容皎月那野丫头与慕容睿打赌,她居然敢赢了慕容睿!”
“噗通!”大腹便便的容家大爷大惊失色,从榻上滚了下来,摔得龇牙咧嘴。
“爹,爹。”容领连忙冲过来扶起他,小妾也慌了神,一声又一声地唤着“郎君。”
容家大爷哆嗦着手指,颤抖着脸上的酥肉,又问了一声:“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爹呀,我说容皎月那个野丫头,她竟然敢赢了慕容睿。”
容家大爷扶了容领一把,冷笑道:“快快,快快给我更衣,我们连夜去兴师问罪。”
不一会儿,两人就穿扮齐整,披星戴月地朝容府赶来。
因为上一次的冲突,两人连门都进不来,只能在门外堵人。
容天傲总得出门吧!
两人来得匆忙,连晚饭都等不及吃,硬生生地在容府外面冻了一晚上。
凌晨容天傲出门去军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乞丐将他的衣角拽住了,他正要动手,却发现是容大爷和容领。
两人正在气头上,这次居然连容天傲都不害怕了。
“容天傲,快把你那不争气的女儿叫出来。”容大老爷大吼道,一脸的痛心疾首。
“对!容叔叔,你们旁支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我们本家只能出手了。”
容天傲皱紧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容大老爷鼓鼓腮帮子,气呼呼滴说:“她把慕容小公爷都得罪了,这还不算大逆不道嘛!”
“可是,碰伤慕容睿腿的不是容领吗?”
容大老爷喷吐着唾沫的嘴巴一闭。
容领脸上露出可疑的红。
“虽然如此,可是容皎月她赢了慕容睿就是不对!”容大老爷双手叉腰,强词夺理。
这时候容澈也出门了,听见对话,凉凉插了一句::“哦,像你们一样被人欺负的连头也抬不起来,几乎要被赶出京城就对了是吗?”
“胡说!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份儿?”
容澈凉凉甩了个白眼,“那容领就有身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