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月难得良心发现了一回。
翻身在车厢里寻找,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医药包。
打开口袋,容皎月埋头在里面一顿翻找。
毫不费力地从里面找到了金针,还有用来消毒的火折子。
她用火给金针消毒,然后……目光投向了景逸辰。
挣扎中的景逸辰还不知道他被谁盯上了。
容皎月定定地注视着他,给了他一针,剧烈挣扎的景逸辰停了下来,慢慢放松,变得平静。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素手在景逸辰身上施针。
施针走穴是极为痛苦的,他居然哼都没哼一声。
走着走着,外面的声音安静下来,马车正在平稳的向前行驶着,也没有侍卫进来打扰他们。
容皎月进入到了一种人针合一的玄妙境界。
仿佛她不是在施针,而是在绘制一幅玄奥无比的画。
马车外,虎卫想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却被景逸辰的侍卫拦住。
“干什么?”虎卫怒了。
“他们二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容小姐上了马车这么久,你这样贸然掀开帘子,岂不是坏了好事?”
这么一想也有道理啊。
不过他们齐羽齐统领不是很喜欢容小姐吗?那齐统领怎么办?
他到底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去横插一脚呢?
也由不得他纠结,容皎月已经掀开了帘子,对马车外的景府侍卫说:“走快点儿,我们争取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城镇。”
景府侍卫立刻面容一肃,点点头。
马车在景府侍卫和容皎月所带的虎卫的护送之下穿行,终于在天亮时分来到了城镇。
容皎月先下马车,然后景府侍卫爬上马车把景逸辰抱下来,进了一间上等客房。
容皎月亲眼看着他们把景逸辰小心翼翼地扶到床边坐下。
“你们给他洗个澡擦一下身子。我先去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确实不好继续待在这里,便赶紧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景府侍卫亲自去她房里叫她。
虎卫们虽然很不乐意,但是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再不乐意也得放行,不过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为自己首领守护着容皎月。
容皎月来到景逸辰的房间。
因为刚刚梳洗过的缘故,景逸辰换了一件纯白的衣服。
刚才金针走穴疏通了他的经脉,接下来又有人帮他清洗过,使得他的脉象比之前平和了许多,他也不再颤抖,只不过脸色愈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未来少夫人,我家少主没什么大碍了吧。”
听到这个称呼,容皎月嘴角抽了抽。
八字还没一撇呢。
干哈呢?
这可不能乱叫。
虎卫不客气地在旁边支应:“你家少主当然没什么事儿了,刚才不是醒过来一次了吗?”
“谁说的,我家少主刚醒过来,又晕了,谁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对对对,所以郡主一刻都不能离开我们少主,她离开了,我们少主出了事谁负责?”
“呦,我们郡主又不是你们少主的贴身丫鬟,还要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