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容皎月问。
“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想要把幕后黑手一网打尽。”
容皎月扬唇一笑,道:“好,我们一起。”
就凭张世云和南宫华这次火烧军营的行为,就知道他们断不是什么好人,她要代表正义去消灭他们。
景逸辰眯了眸子,殷红的唇轻勾,坏坏地笑起来:“好,我们一起。”
容皎月解决了心中的大事,决定回自己房间里好好地梳理一下故事情节,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她漏下来的,而又是关键性线索的。
景逸辰一直把她送到房间里,安顿了她几句,便扭头向府邸的一处隐秘地牢走去。
这地牢的入口并不引人注目,甚至都没有人敢靠近,那是一口井。
只不过这口井已经干枯多年,没有水了,但是从外往里看,里面阴森森的,深不见底,根本就没有人靠近。
这地牢是百姓把富户的府邸送给他之后,他又找人改建的。
景逸辰从井口进入,井底墙壁上有一个火把,可以照亮他脚下的路。
他一步步向前走,穿过幽深的甬道,眼前是一间间幽暗的铁牢。
这便是他之前讲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有萧琛,容皎月,容澈他们在松鹤城吸引着张世云的注意,张世云无暇他顾,根本就无法照管他的小动作。
所以他才会在弓城有另外一番天地。
不知道走了多久,其实也没有多久,他便走到了一处暗牢门前。
透过阴森的铁栏,三个人蜷缩着被绑在一起。
如果容皎月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来,其中有一个是她的哥哥,另外两个则分别是城主大人和城主大人的女儿朱如澈。
一个在她口中下落不明的人,此时活生生地躺在这里。
只不过他们双手都被绑在身后,眼睛被蒙住了,耳朵也被堵上了,此时只听见模模糊糊的响动。
三个人都勉强直起上半身去探,似乎想分辨来人的身份。
景逸辰居高临下,睨了他们一眼,让手下给容澈换了个有茅草的房间,不让他继续躺在冰冷的地上,这也算是他对于容澈的最后一点仁慈。
他指了指城主,冷声道:“把城主给我带到审讯室。”
“诺。”
没过半盏茶,浑身瘫软的城主大人便被侍从们从审讯室里拖了出来。
景逸辰已经拿到了一本账本,这本账本城主在逃亡的时候也依然攥在手心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重要。
这本账本里面全是他与张世云之间往来的记录,比方说他向张世云贿赂了多少,然后张世云又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可以说景逸辰只要稍微查一查就可以抓到把柄。
张世云可能也没有料到城主大人是一个粗中有细的男子。
甚至,这位城主大人还是个天才。
景逸辰抛了抛手中的账本,唤来了暗牢的守卫。
那守卫见到他,先单膝跪地,行了一个虔诚的礼节,然后低头唤了声“暗帝”。
“拿着,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