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皎月一笑,柔声安慰她:“这个你不用着急,我真的有办法。”
“你之前说特使府有人我信了,可是现在一直没有见有人过来给你送啊。”
“呵呵。”远处听到这句话的杨勇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几声。“苏凝,这个小子本来就是在吹牛皮,你却真信了。”
容皎月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自问从来不会去害人,但也不是软柿子,生来就是让人看扁的。
踩低攀高的杨勇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了恶心。
“苏凝,我的事你不必急,我会进去的,你放心。”容皎月极认真,极诚恳地说完。
转过头对其他人道:“各位,我们江湖再见。”
说罢,她扬唇浅笑,明明是一张极黑极丑的脸,可是却偏偏让人感觉到惊艳。
他们居然呆呆地看着一个臭小子,还觉得惊艳?
容皎月没有他们思索的机会,攥紧缰绳,微扬,马踏飞尘,朝相反的方向行去。
他走了许久之后,众人才缓缓回神。
杨勇心里恨道:装,装,总有他露馅的一天。到那时候,苏凝这个蠢女人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三天后。
容皎月从酒楼里出来,迎着微风,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凝神盯着城门。
听酒楼里这些南来北往的客人们说,慕容睿今日就剿匪回来了,她等他等得已经够久了。
临近中午,许多人都从各个地方走了出来,大家都是来看邺城城主的风采的。
突得,他们听到远处似有风雷涌动,哒哒的马蹄声像急促的鼓点,如疾风似利箭。
“你们看,那是邺城城主的暗月骑。”
“是啊是啊,早就听说邺城城主聚拢了一批灾民,他不仅卖掉了自己的金银财宝给这些灾民买装备,更命令人来训练他们,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战士。”
“瞧这姿态,瞧这气势,这暗月骑可不比城主护卫军逊色。”
“那可不是,你也不看一看慕容小公爷是何等人,那可是在京城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容皎月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她家猴崽子,就是棒。
这时一个中年人也不知道是见识渊博,还是为了跟自己的朋友卖弄,眉飞色舞地说:“不过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支军队要叫做暗月骑呀?”
“为什么?”
那人笑了,朋友们的无知让他有了隐隐的得意,他慢条斯理地说:“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
“有的,我知道,前不久梧州刺史处理了一个案件,一个灾民和一个当地的富户起了争执。
富户要抢灾民的老婆。
那个灾民当时都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拔刀捅死了这个富户,然后自刎,他妻子也随着自刎。
这件事流传甚广,从此无论这些灾民走到哪里,都不敢有人小看欺负他们。”
“这么血腥恐怖啊!”
“可不止。当时人们都被那个灾民吓傻了,可是他却像是为了某种信仰死去一样,半丝迟疑都没有,反而从容坚定,你们说可怕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