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暗暗腹诽道:这张世云是变着法的说他和景逸辰是榆木脑袋,得罪了别人也不知道不怕,哪天被暗杀了,也是活该吧。
“哈哈,彼此彼此。”张世云笑得眼角的皱纹乱飞。
慕容睿:谁跟你彼此彼此,你这个老不死的。
“与小友喝一杯酒,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年轻时的感觉,不知我托管家告诉小友的那件事,小友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否可在近日批准我们出去?日子拖得久了,这只祥瑞之兽跑了怎么办呢?!”
慕容睿并没有拖延很长时间,昨天他便敲定了这件事,他们想知道张世云为什么要蛊惑凤扶疏出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昨天管家劝说了我之后,我想了许久,一开始是担心皇子的安全和边境的安危,但是后来想,如果皇子能猎到白虎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安定民心,利大于弊的,可以一试。”
慕容睿说的就是他自己的思量,所以,真实可信,看张世云的模样也是相信了,毕竟聪明人都有聪明人经常会犯的错误,那就是自大。
“小友能想开就好,能交到小友这个朋友,老夫还是很高兴的。来,我们再干一杯。”
“好。”慕容睿又开始表演假笑男孩。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陪张世云喝酒,喝的时间越长越好。
这房间里其实早就被他下了一种熏香,这种熏香无色无味,但是有一种鸟儿可以凭借自己出色的嗅觉闻出那种香味的不同,这是容皎月在临行之前交给他,是她的独门秘方。
只要张世云在这个房间待得久了,那么这种气味就会沾染到他的身上。这期间他接触过什么东西,接触过什么人都会留下这个气味,他们便可以通过此来判断那些丢失的税银到底在何处,只要找到了证据,那么张世云就可以定罪了。
慕容睿跟他虚与委蛇,张世云又岂会感觉不到,只不过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便再没有什么顾忌,放肆地喝了好几盅酒,最后晕晕乎乎地让下属背了回去,这次他倒是真醉了。
慕容睿完成了容皎月交代给他的任务,自觉心里面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这么一喝他足足吐了大半夜,大晚上的对着月亮鬼哭狼嚎,把他九岁的时候还尿床的事都说出来了。
容皎月拖都拖不回去,最后只能放任自流了。之后特使府的丫鬟们拿这件事儿当笑谈,足足说上了好几个月。直到他离开齐地以后,当地还流传着关于他的笑话。
不过他没有忘记在第二天清醒之后继续帮着容皎月寻找容澈,以及给张世云和凤扶疏放行。
凤扶疏是第二天夜晚抵达邺城的。
短短几个月他倒是消瘦了不少。
京城那里,皇上早就派了人来垂询,得知景逸辰镇守弓城,休养生息,最早将齐地的混乱局面稳定下来。萧琛与定国将军的武威军汇合,借武威军之力,荡平倭寇,还地方一片安宁,甚至为此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