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功能?”国君接过我递给他的机械装置。他一把将其扔到地上,用力地踩了一脚,蓝色的机械装置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上面冒出来的蓝光一下子消失了。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卷毛,说:“你得做好战争的准备了。现在把这个东西破坏掉了,高塔里面的人就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它,肯定会立刻实施原本定下来的计划。”
国君背过手,对二号说:“去准备好。”
二号点点头,命令几个士兵驾着昏迷过去的卷毛,朝楼梯上方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问他:“你们这边有什么准备吗?士兵有多少?”不过我转而一想,再多的人在高塔的高科技面前,都没有一点作用。只要他们的飞机打出一枚炸弹,这里的一大片区域就会立刻被爆炸吞没,变成火海。就和喀斯特城一样。想到原本安逸的城镇立刻就会被战争掩盖,我还是有所害怕。
外面街道上的人是否知道了这一点?不,他们不知道,他们还过着日复一日,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还在开心地挑选着自己需要的商品。他们还在期待着回家之后过上一个愉快的夜晚。
但这一切即将消失了。
这一切即将被突然爆炸开来的炸弹所吞没。这一切即将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所覆盖。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了一股冲动。我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但总要冒着生命危险尝试一下!为了这里原本居住着的人,为了和我一起从喀斯特城逃离出来的人。
国君想了想,说:“人倒是不多,但我有杀手锏。”
“什么?”
“当初建造这座城镇的时候,我也算是在这片大路上有头有脸的人,最开始的时候大陆的君主都过来和我一起喝酒,为的就是庆祝‘安心国’的成立。你要说我没有一点手段,那怎么可能?”
“但这一次不一样。你的对手是高塔。”
“没错。”
“我可以帮你。”我说道。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可能这次会输。”
“难道你忍心,自己辛辛苦苦建造出来的城镇在这一次的战争当中变成废墟吗?”
他坚定地摇摇头:“不用你来教我。”
“很好,那你就快点计划起来。”
“你先去城墙,二号应该直接到那里去了,你和他去汇合,只要等晚上,我就立刻从这里出去,明白了吗?”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如果这一次躲过了变成废墟的下场,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涉及到那间铁匠铺?”
他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惊讶地转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什么还在想这个?”
“因为对我至关重要。”
他只能点头:“我知道了。”
顺着楼梯往上跑,墙壁上的油灯一直平稳地发出光亮来,替我照亮前面的道路。我打开木门,外面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刺到了我的双眼,由于长时间待在地下阴沉的空间里,我只能闭上眼睛,暂时适应一下。
习惯了这种阳光得照射之后,我开始往城墙的位置跑。期间,街道上的人群拥挤着,熙熙攘攘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一点也都没有料到,即将来临的战争----这只是我的预感,当国君将那个机械装置踩碎的时候,就是一个战争的信号,而我也相信,高塔里面的人肯定立刻开始着手了----跑着跑着,我已经到了高耸的城墙边上。
二号正在城墙上不停地指挥着士兵,那些人来回跑动着,手里拿着锋利的武器。
“国君怎么说?”二号从城墙上面的楼梯跑下来,喘着大气问我,在他额头上已经满是渗透出来的汗珠。
“他说晚上再出来。”我如实回答,然后问道:“他说有杀手锏,你知道是什么吗?”
二号挥了挥手,说跟我来。
他带着我重新登上楼梯,这里的台阶异常的陡峭,上了城墙之后,他说这边,我跟着他在宽阔的城墙上面奔跑。这里的宽度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可以并排着站下一个队伍的士兵,每隔一段路之后,就会有一个缺口,在缺口正对着的城墙内侧,则有一扇对应的关着的木头门。二号跑到其中一扇木头们前,拉开上面的拉完,以中间对半开的木头门随即被拉开来,露出里面的大炮。
大炮全身都是被涂成黑色的钢铁,一个黑漆漆的炮口正对着外面,看起来让人心生寒意。“这就是我们国君的杀手锏,我们喜欢叫它‘灭门炮’,只需要一颗炮弹,就可以轰掉一座小型的城镇。”
我看着这门大炮,虽然它的大小在这个时代确实很厉害,但说是要跟拥有高科技的高塔相比,这些炮弹可能和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威力。我和二号说:“现在首要的目的就是侦查,摸清楚高塔里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比较重要,还有既然要和别人打仗,就要知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攻打过来的。你先安排一下人,我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我赶紧又跑下城墙,冲进热闹的街道。
找到卢德来的时候,他正在摆在街道上的桌子边喝酒,一看是我,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哟,财神爷,这是见过国君了吗?你可是替我赢了一大笔钱,快快快,坐下来,我们喝一杯。这种日子可不多见啊。”
我坐到他身边,说:“你就别那么开心了。我要你用手臂上的机械装置,打探一下高塔里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
“怎么?你准备趁火打劫啊,去高塔里面闹一闹?”
我说你别开玩笑了,然后把卷毛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在他惊讶的目光当中,我说:“你不是说,这个装置是一个可以对向联络的设备吗?快,看看高塔里面的人究竟有没有打算攻打过来,这可是一件大事,涉及到这里那么多人的生命,听到了没有!”
他一口气喝光了酒,说:“你说的可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