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休息了,所以今天3更,呵呵:)——
陈胜只是微笑,却也不回答。又喂了她两口以后,看着俏军师似乎不太喜欢那个味道,便自己把剩余的都喝了。然后便下意识地用力把易拉罐捏成一团,习惯性地要把它丢出去。
手臂刚扬起,忽然间,就只听见阵阵急促脚步声响起。下个刹那,闺房大门被人从外面“呯~”地用力推开。火光之中,一张因为气怒而扭曲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正是徐世绩。
闺房地方不大,一眼已经足以看见房间内的全部。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竟然赤裸裸地依偎在其他男人怀里,眼前这幕情景,就活像烧红的尖针,深深刺进徐世绩心脏内。他全身都激烈颤抖着,猛地出一声仿佛受伤猛兽也似的咆哮。大叫道:“落雁!妳为什么竟……密公不是嘱咐妳,做做样子就好了么?”
沈落雁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把角落处的被子抓过来披在身上,叫道:“徐世绩,你过来做什么?”
徐世绩双眼如欲喷火,竭斯底里地大叫道:“我过来做什么?我来看妳怎么背叛密公,怎么背叛我!”
沈落雁娇斥道:“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密公!”
“没有?那妳为什么当真和陈胜上床了?为什么迟迟不信号叫我们进来?”徐世绩恶狠狠地质问道:“还有,妳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得究竟有多么不知羞耻?之前我要和妳成亲,妳总是推三阻四。但现在……现在妳居然……”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徐世绩怒火攻心,赫然再说不下去了。他猛地一跺脚,咆哮道:“众将听令,立刻动手!”
一声令下,怪异破风之声立刻从外传来。紧接着,十几只特别打制的大铁钩同时从四面八方飞到,打破四壁穿墙而入。雄壮吆喝声中,这十几只栓着铁链的大铁钩,齐齐向后用力拉扯。“喀嚓~轰隆~”的崩裂破碎声音爆,小楼四边墙壁当场全被统统拆掉,只剩余一个屋顶。精致小楼赫然变成了破烂凉亭,四面八方,一切也让人看得通通透透。
陈胜面色一沉,只见小楼四周,庭园之内,高高低低,合共站了至少六、七十名身穿黑衣,手执刀剑的大汉。高举火把,将东南西北照耀得一片通明。阵阵冷风吹拂上身,沈落雁下意识打了几个激灵,迅恢复了清醒意识。举目环顾,她看得清清楚楚,外面这些全是隶属蒲山公营的高手。
为什么会这样?先前密公确实曾经亲口说过,只是要在名声方面打击陈胜,然后把他赶走了事啊。为什么现在摆出这样一幅阵仗?还有,自己刚才又是怎么了?为什么竟没有遵照密公的吩咐及时出信号,反而主动投怀送抱?是因为自己也吸了那丹药的烟雾,从而导致欲念丛生无法自控,抑或自己根本早就对南陈太子有了情意,所以才顺水推舟,借机和他成其好事?
顷刻之间,俏军师芳心犹如一团乱麻,竟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
徐世绩却不管沈落雁的想法。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道:“落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最后问妳一次。刚才是陈胜这恶贼强迫妳的,对不对?他就是个见色起意的恶徒,对不对?刚才你们之所以那样,是他强迫妳的,对不对?”
沈落雁脑海里一片混乱,接连遭遇这三句步步紧逼的质问,她赫然下意识就感觉一阵不快,尖声叫道:“不对!不对!他没有强迫我。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话一出口,俏军师整个人都登时呆住了。因为连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但下个瞬间,她眉宇间赫然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色。徐世绩则狂怒不可抑制。他向后连退三步,咆哮道:“好,好!妳做初一,我做十五!沈落雁,既然妳不把密公和我放在心上,那么也休怪我们无情。杀了他们!”
话声才落,四面八方立刻同时响起了尖锐破风之声。几十件暗器犹如漫天飞蝗,东南西北地一齐攒打。自打徐世绩闯进来之后,就始终未曾说话的陈胜则陡然放声大笑,喝道:“想杀我?真有这个本事的,便尽管拿出来吧。”翻手抓起盖在俏军师身上的被子,运足真气注入,前后左右翻飞舞动。
“噗噗噗噗噗噗~~”连串沉闷响声当中,所有暗器都被这床棉被挡住,丝毫伤不到床上的两人。徐世绩大喝一声,拔剑出鞘,和身向前飞扑,挺剑刺向陈胜。人在半空,就见那床棉被大大张开,凌空飞向自己。他不假思索就抖腕振剑,将棉被劈得四分五裂。但就在此刻,一只拳头却从四散飞扬的被褥碎片当中杀出,不偏不倚,正中徐世绩胸膛!《天地霸拳》——“千嶽崩”!
拳出,骨碎,血涌,徐世绩嘶声痛叫,身如断线风筝向后倒飞出去,飞出小楼所在范围,往下就跌。两名蒲山公营的高手连忙跃过来将他接住,却见他血染衣襟双眼紧闭,已经出气多入气少,命在旦夕。
众人惊怒交集,齐声呐喊着,那十几个大铁钩再度破风掷出,要将陈胜钩住了,然后再来个五马分尸。陈胜拔出放在床头处的虎啸宝刀,运刀成轮。“当当当当当~~”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响过,那十几个大铁钩被虎啸宝刀全部劈得倒飞回去,径直反撞在那出手的十几条大汉胸膛上。登时把他们撞得口吐鲜血凌空倒飞,显然都不能活了。
埋伏在下面的蒲山公营高手,一个个尽属悍不畏死之辈。哪怕见徐世绩和那十几名拿铁钩的大汉先后非死即伤,却仍然全无半分惧意。一个个大声吆喝着挥刀抡剑,纵身跃上小楼要来围攻。沈落雁想要起身取剑抗敌,可是才微微一动,立刻觉得浑身无力,尤其双腿之间阵阵剧痛,哪里还能提气动手?她银牙紧咬,伸手向陈胜一推,叫道:“你快走,不用管我。”
“放屁!”陈胜回答沈落雁的,就只是直截了当的两个字,以及一个严厉眼色。他举刀疾劈,将率先冲过来的两名敌人逼退。随即从私人储物空间取出件军大衣和一条登山绳,不由分说就把大衣披在沈落雁身上,再用绳子将她和自己拦腰紧紧绑在一起,喝道:“出力抓住我。”言毕施展鸟渡术,纵身飞跃而出。
犹在半空身未落地。突然之间,只听落雁庄围墙外响起了“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爆炸威力之强,竟使落雁庄……不,不止落雁庄,而是这附近好几条巷子的上百栋房屋,同时也为之晃了好几晃。紧接着,喊杀之声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其中更有无数兵器交击的叮叮当当之声。大队骑兵从外面的大街上急奔驰而过。铁蹄动地,带来隆隆如雷声响。声威骇人之极。
凌空以内呼吸换气,纵使带了个俏军师,但陈胜依旧如大鸟振翅翱翔,横空一掠十丈,站上了落雁庄的墙头。两名预先埋伏在这边的蒲扇公营好手立刻扑上截杀,却被陈胜随意一刀一个,将他们瞬间了结。举目循声远眺,只见距离落雁庄不过三、四条街左右之处,火光冲天直起,把夜空也烧成了一片红彤彤。沈落雁失声叫道:“是大龙头府?密公终于……”
“终于动手了。不过……怎么提前了这么多?”陈胜心中大觉奇怪。但这当口也无暇追究了。他听风辨形,快逾闪电地向后劈出一记反手刀。刀光乍闪,又是两颗人头冲天飞起。
更不等那些蒲山公营的死士继续冲上来追击。陈胜双足力一撑,从墙头处跃起。在鸟渡术支持之下,他飞檐走壁,如旋风般冲出落雁庄所在的这条深巷,往外边大路闯去。沿途处埋伏的弓箭手纷纷呐喊着箭射击,却哪里擦得到陈胜和沈落雁的半点边?
李密和翟让,瓦岗军的两大巨头,终于爆全面冲突了。他们相互狗咬狗,陈胜自然半点想要掺和的兴趣都欠奉。此刻他要做的,就只是出城离开。然而他刚刚闯到大街之上,赫然就见数十人骑着马匹,高举火把向这边冲过来。为者浑身浴血,却依旧还能看得出,他就是大龙头翟让!
弹指刹那,双方正好打了个照面,陈胜连避都来不及避。翟让原本一片青白的面庞上,陡然泛起丝丝喜悦的血红色。他不由分说,当即举起手上大刀狂呼道:“我是翟让,我是翟让!从现在开始,大龙头之位给陈胜太子,凡我瓦岗寨人马,都向新任大龙头效忠,不得有违!”
话声未落,又是大队人马随后追杀过来。为者并非他人,正是蒲山公李密。他骤然听见翟让这句说话,当即冷哼一声,向身边众下属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得翟让人头者,赏黄金万两!”
话声才落,两条身影当即双双冲上。齐声大叫道:“突厥始毕可汗座下,双枪将颜里回(悍狮铁雄),领教翟大当家高明。”围绕在翟让身边的大龙头府军士们,立刻冲出去意图拦截,却那里敌得过这两名突厥高手?翟让把心一横,从马背上跃出,手中长矛幻化出万重矛影,向颜里回和铁雄狂攻。纵使穷途末路,但他这头猛虎反噬一口,猛恶处同样不容轻视。
但不管翟让如何拼命,以他所受伤势,已经没可能再看得见明天的日出了。李密连看也不再多看大龙头半眼,他身法一动,快如离弦劲箭般冲过来,恰好截住了陈胜去路。喝道:“陈胜,交出和氏璧,效忠于我。否则的话,你今天难逃劫数!”
“废话太多。相杀吧!”事已至此,双方矛盾冲突根本已经不可能调和。陈胜也懒得多费唇舌,断声霹雳一喝,气运丹田运劲注刀,箭步冲前当头疾斩。“五岳法相——独劈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