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骋额头滚烫,被吻后他没说话,也未曾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将小悠的手在掌心里护紧了。
那两个运送工作在清点了做了标记的藏品后,本来打算开始搬运了。
可是年轻一点的那个人忽然开了口:“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年长的人接过话。
“这个中世纪的铅芯棺材我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我记得这件东西没有要搬呀!”
“这还不容易,查一下底单不就行了?”
接着外面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小悠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还有镀单的事,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如果他们一对底单发现不对劲,再一检查我们不就全部露馅了吗?”
冰之骋虽然还在高烧中,可是小悠的紧张与焦虑他马上就感受到了。
抓紧了小悠的手指,他虚弱的说:“不要怕,有我。如果被发现,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走……”
小悠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俯下头惩罚性的咬了下他的嘴唇:“别瞎说,我不会让你自己留在这里。”
两个运送工人翻纸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小悠心跳快得不行,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怎么只有一半的底单?”
“可能……可能是我刚才跑得急,掉在配电室了。”
“你说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毛毛燥燥的,慌里慌张的是你,要重新审核的也是你。既然这样,你把底单从配电室取回来吧。”
“这个,这个……配电室那么远,我看就不用麻烦了。这个中世纪的棺材整个城中都没有第一件,所以被借出去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这样,还磨蹭什么。刚才停了一会电,我们的时间已经被耽误了,再犹豫送货就要迟到了。你也不想我们都被扣工资吧。”
“当然,当然,是我考虑不周。”
听着外面两个人的对话,小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僵硬身体也能活动一下了。
因为空间有限,当这个中世纪的棺材被合上时,冰之骋与小悠就只能侧着身子抱在一起。所以小悠身体的变化,他的感受最为明显。
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发烧拖累了她,这些冒险与担心的事情本不应该由她去做。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作为一个男人,此时此刻,他内心充满了愧疚。
小悠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外面那两个人身上,没有发觉冰之骋一直凝着她深重的眼神。
本来以为这两个确定之后就可以搬运了,可是那个年轻一点的又开了口。
小悠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心里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但凡他一开口准没有好事。
果然,这个人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中世纪的棺材位置有点偏移了呢?一周前来时,它还没有放平呢!”
另外一个人显然对他的判断表示不赞同:“一周之中值班人员当然会来检查,换个位置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这个人也是多事,大早上絮絮叨叨没个正形,你都知道我们要迟到了,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下次我可不和你搭班了。”
这个人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别呀,您是前辈,怎么说都是对的,我年轻不懂事,您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至此,这个人终于不再多嘴多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