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余笙在心里骂他,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悻悻地起身。
“我先去上学了,三叔再见。”
阿起看了看桌上未动的早餐,正犹豫该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听见盛北爵吩咐。
“她只是不吃我碰过的东西罢了,你在路上记得给她买一份。”
“是,先生。”
“她喜欢红豆浆,记得要现打的,不加糖,三个生煎刚好够她的量,不过她昨晚没吃东西,你多买几个。”
尽管平日里见惯了先生对小姐的事无巨细,可此时听见先生这样少有的眉头紧锁地认真嘱咐,还是有些讶然。
换做以前,他会认为这是长辈对晚辈正常的态度。
可这两年,先生看向小姐的眼神明显变了很多……
………………
车子开到半路,阿起停车离开了一会儿。
回来时,余笙指着腕表,“都马上二十分钟了,我都要迟到了,死阿起你又干什么去了?”
阿起喘着粗气,将一袋东西递到她手里,“小姐先吃吧,到学校时间刚刚好。”
刚才先生特意嘱咐过小姐喜欢的生煎店铺地址,那里都是交错的小巷,车子根本没办法开过去。
他来回都是用跑的,再加上排队,二十分钟已经算是最快了。
余笙打开包装袋,看见里面冒着热气的生煎和热乎乎的豆浆时,双眼瞬时就开始放光。
“死阿起,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的生煎?”
“是先……”阿起本想说,是先生特意嘱咐过的,可想想先生的用意,便垂了眼,“小姐不是没吃什么东西吗?我正好想起这附近有一家很有特色的早餐馆,想着小姐应该会喜欢……”
余笙拿出一个生煎咬了一口,顿时幸福的扬起嘴角。
“你个死阿起,总算做了件好事……”
…………
晚上。
盛北爵回来时已经过了十点钟。
大步从门口进来,连风衣都顾不及摘下,就径直来到了餐厅。
看见一桌未动的饭菜时,男人眸底瞬时聚起森然的光。
try{mad1('gad2');}catch(ex){}“她为什么不吃东西?”
知道她在生他的气,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不肯吃东西,所以今晚他特意开了两个会,回来得晚,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吃饭。
身后的佣人忙恭敬的回复,“先生,小姐下午一回来就进了房间,我们上楼去叫过好几次,她都不肯开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盛北爵眼镜眯起,只沉沉的问了句,“她什么都没有说?”
“回先生,小姐一回来就直接上了楼,什么都没有说。”
“重新做几个她喜欢吃的菜,爽口些,半个小时后送上来。”
佣人紧忙应了声,踮起脚尖要替盛北爵摘掉风衣时,他却已经迈开修长的双腿往楼上去了。
盯着一桌冷掉的饭菜,佣人不禁感叹。
这小姐是修了几世的福分,才能遇上先生这样一个三叔啊?
每次小姐闹脾气,先生就紧张得不成样子。
简直比小姐的亲生父亲都要对她好……
……………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余笙以为又是下人上来喊她吃饭,便没有去理会。
盯着试卷上晦涩难懂的数学题,余笙慢慢的只觉这些数字在眼前飘啊飘,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疯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第三遍。
“谁啊,不是说了别烦我了吗?”余笙烦躁的大喊。
“是我,过来开门。”
听见这声音,余笙当即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好像要竖起来一样。
他怎么会来?
片刻后,门小小的拉开一条缝隙,余笙抱着一只玩具熊,站在门口,小心翼翼:“三叔……”
盛北爵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他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进来,“下去吃饭。”
他风衣还没有摘掉,像是刚回来。
但是余笙也没有细究,他为什么会一回来就直接来找她。
“我没胃口……”他亲口命令她去吃饭,她也再没有早上的胆子敢在他面前耍脾气。
可她着实是心情不好,心里闷的要命,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
try{mad1('gad2');}catch(ex){}“不喜欢吃那些菜了?”盛北爵盯着她,语气是常见的温柔有耐心,完全一副好长辈的姿态。
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想起考砸的试卷,不知怎么回事,余笙只感觉眼眶酸酸的,竟有点想哭的冲动。
“……没有,就是没有胃口。”
她咬住唇,站在那儿委屈的拒绝,“谢谢三叔关心,我是真的不饿。”
盛北爵凌厉的目光一扫,推门进来。
见他往书桌前走去,余笙紧忙加快步伐跑过去,抢先将桌面上摊开的试卷抓过来。
盛北爵凝眉看她,语气淡淡的:“拿过来。”
余笙紧忙将试卷藏在身后,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三叔,这就是一张试卷,没什么好看的。”她心虚的冲他笑。
盛北爵双手放进裤袋,盯着她,缓缓走到书桌前,拿起她演算用过的白纸看了过去。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那股子气势已经让余笙心里发虚。
她紧忙凑过去,伸手要夺他手里的演算纸。
盛北爵转眸看她一眼,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余笙气的瞪他,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她笨笨的样子,他很开心吗?
“三叔,你还给我我,这是我的东西!”她努力踮起脚尖,只想去将演算纸夺下来,反倒忘记了试卷。
男人本身长手长脚,眨了下眼睛的工夫,试卷和演算纸已经都在男人手里了。
余笙气得跺脚,“你快还给我!这是我的!”
“你的难道不是我的?”盛北爵回她一句,低头去看那张被她藏着掖着的试卷。
好吧,她现在用的一切东西确实都是他的。
这吝啬鬼!
余笙瞟他一眼,暗骂。
刚才余笙还没有那样害怕,可是此时,看见盛北爵越来越沉的脸色,她越来越胆战心惊。
虽然她的成绩素来算不上多好,但一般也都在中上游徘徊,极少考过像现在这样糟糕的成绩。
这次小考,她数学才6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