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你就别跟你三叔赌气了,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你三叔对你这样好,我都巴不得做他的侄女了。”
余笙在心里嘀咕,一群无知又虚伪的人!
难道就因为这男人权势滔天又长得帅,所有人就都向着他吗?
如果没有任何自由也叫对她好,那她完全不介意让给她。
“那霍小姐来做他的侄女好了,我反正不介意。”
“胡闹!”话音刚落下,头顶的男人就冷斥一声。
余笙瘪瘪嘴,扭过头不看他。
霍佳音被余笙堵得脸上尴尬,但还是牵了唇角,委婉道。
“爵,小笙到底还是个孩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霍佳音把‘长辈’那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余笙听着觉得有点不舒服。
“出去。”盛北爵没有理她,冷漠的声音无比强势。
“爵……”
“再说一遍,出去!”霍佳音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盛北爵就已经略带不耐烦的命令。
霍佳音恨恨的咬咬牙,用力剜了眼床上的余笙,不甘心的出去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跟她争?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个丫头从盛北爵身边踹开。
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
余笙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能感觉到身边低气压的存在。
过了片刻,她感觉身边忽的一沉。
她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骨节均匀的手指伸出来,不容拒绝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余笙僵了一下,不情愿的向一边躲去。
“别动。”男人低低的两个字传出来,她就好像立刻被定住了一般。
触摸到她额上不再那么烫了,盛北爵紧绷着的神色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还难受吗?”男人刚才冷硬的语气瞬间不复存在。
余笙点点头,却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乖巧。
明明他们还在吵架来着,他生气地去了伦敦,怎么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看着他对自己耐心的样子,她不由就觉得消了气。
try{mad1('gad2');}catch(ex){}“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一点,等下叫医生再过来看一下。”
她低低‘喔’了一个字,梗着脖子问他。
“三叔,你没有……把学长怎么样吧?”
听见这两个字,盛北爵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几分。
“你很喜欢那小子?”
余笙瞥到他幽深的眼神,斟酌了下才回答。
“也不是啦……虽然学长的目的不好,可我还是觉得我对不起他,他应该有很好的人生的,不应该被我害成这样……”
其实她也是真的不喜欢他。
“那都是他自找的!”
他的语气很严肃,余笙却忽然瞥见他嘴角微微地牵起一抹弧度。
若不是那酒吧的老板正好听到那几个男生的部分谈话,多留了个心眼,把监控调出来给了他,恐怕这傻瓜会真的被人拐跑。
这些日子来,他早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却怎么都没想到她是在谈恋爱。
“可是三叔……”她望着他,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娇娇软软的嗓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这好像是这丫头第一次对他这样细声细气的说话。
“先吃东西。”
余笙立刻就急了,她撑着坐起来,“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盛北爵盯着她,声音淡淡:“你若是不想吃,我完全不介意让那小子在里面多呆一阵子!”
余笙懵懵的,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谢谢三叔!”
看她高兴的样子,盛北爵怔了怔,片刻才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不自觉的挑起。
“傻丫头!”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余笙下意识的就瑟缩了下,往后退去。
盛北爵僵了下,随后站起身来:“等一下江阿姨就会把饭菜送进来,尽量多吃一点。”
他出来时,阿起还在门口守着。
盛北爵淡淡瞥了他一眼,“跟我来书房。”
阿起握了握拳头,跟了上去。
书房里,盛北爵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里拿了张余笙的照片在看。
try{mad1('gad2');}catch(ex){}半晌,他才抬头看了眼阿起,黑眸幽深如海。
“阿起,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先生,有九年了。”
九年前,盛北爵还在伦敦的时候,曾经救了被仇人追杀的阿起。
阿起没有家人,他为了报恩,自此便死心塌地的追随着盛北爵。
“九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男人站起来,寒澈的双眸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
阿起垂下眼睛,沉了口气:“阿起从不敢忘记先生的恩情。”
“好一个不敢忘记!那你为什么瞒着我?”
阿起是什么样的人?
他跟在他身边九年,从未忤逆过他,也从未有任何事情瞒过她,因为他同余笙一样,都是不会撒谎的人。
他前几天察觉到了余笙的不对劲,好几次问他缘由,他竟然说她没有任何异样。
阿起攒着汗湿的拳头,目光带着闪躲,“先生,阿起不敢有事瞒着你,只是我见小姐难得心情那样好……我也没想到小姐会跟那小子跑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盛北爵缓缓走过来,逼近他,声音里带了压不住的冷怒:“其实你希望带她走的那个人是你,对么?”
闻言,阿起立即‘噗通’一声跪下,素日里沉缓的嗓音带着颤抖。
“先生,阿起不敢,阿起从不敢有这种念头!”
“不敢?我看你完全有这个胆子!”
他每每望向那个小丫头的眼神里都带着心疼、痴迷和不甘,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先生,阿起错了!”
素来迟缓木讷的男人深深的埋下脑袋,赤红的眼底盈满隐忍之色。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小姐伤心难过,他就忍不住的想安慰她,去做一些能让她开心的事,包括向先生隐瞒一些东西。
只有看见她开心,他才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是蔚蓝的。
“我告诉你——”盛北爵猛地一把揪起阿起的领口,寒澈的黑眸盯着他:“余笙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定她了,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