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爵淡淡瞥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回家再说。”
余笙一看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就猜出了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秦阿姨被绑架和沐沐有关?”
盛北爵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依旧好脾气:“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那都是温家的事,与我无关。”
果然,他果然知道,却一直什么都不告诉她!
怎么能与她无关?
她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人……
温沐说得对,她就是一条可怜虫,被唐栩捉弄,被温少卿欺骗,就连温沐也不喜欢她。
以前,她以为自己至少是有温沐这个朋友的,可是到现在,她真的是彻底什么都没了……
余笙一下子打开他的手,负气地朝前跑去。
可她人还没走几步,就突然被打横抱起。
她一抬起头,就看见头顶上方面色阴沉的男人。
余笙正在气头上,她拼命地踢打着他,他却像没有感觉的木头人一样,继续往座驾走去。
“盛北爵你别碰我!你不能强迫我,我不想跟你走!你快放我下来!”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强势的把她塞进车子里。
她还没坐稳,盛北爵就随即一下子挤进来,冷声命令阿起开车。
余笙心里痛得要命,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她根本无法接受。
她伸手抓住车门想出去,盛北爵立即就一把将她拉过来,按在座位上,深邃的俊颜俯下来,声音里带了压不住的怒意:“余笙,你够了!”
余笙看着他,咽了咽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梗着脖子同他叫嚣:“你要是觉得我烦就把我放下去啊!是你强迫我的!”
盛北爵幽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同温少卿开出那个条件的那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此刻会发生的事情。
温少卿和她分手,她一定会闹上一段时间。
只是他太低估了温少卿在她心里的分量……
他原以为,大不了像先前的唐栩一样,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就放手让她去看。
try{mad1('gad2');}catch(ex){}等她见识了人心险恶,自然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可这丫头,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战他的底线。
时至今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再跟任何其他男人扯上关系,哪怕是想想都不能!
他脸色紧绷着,一把将她提到自己胸前,冷怒的俊颜逼近她,咬牙切齿:“我今天还就要强迫你了!从现在起,我不准你再对那小子有一丝牵挂!”
“盛北爵你休想!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左右我的思想!”
她不服气的话刚落下,就看见盛北爵一手扯过她的书包,往里探进去。
看他拿出她的手机,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扑过去同他争抢。
男人却已经找到通讯栏里‘学长’那个备注,迅速的按了删除键。
余笙脑袋里‘轰隆’一下,仿佛一声惊雷响过。
他竟连最后一丝念想都不留给她,什么都没了……
她以后再也找不到温少卿了……
她猛地扑过去,抓过手机看了眼,果然没了……
盯着面露狠戾的男人,余笙豁出去一般,双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胸口,像个小疯子一样又哭又喊。
“你这个坏蛋凭什么这么做?这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擅作主张?盛北爵我要跟你拼命!”
盛北爵一把将她锁进怀里,用前所未有过的阴冷神色瞪着她:“我他妈今天就擅作主张了!余笙,你要是不想今天发生点什么,就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他眼里的隐忍着的心痛和嫉妒,余笙根本丝毫都看不见。
她甚至抬手去挠他的脸,乱七八糟的眼泪全部蹭在他笔挺的外套上。
没过片刻,男人刚毅的俊颜上就出现了几道带血的指印。
前面的阿起从后视镜里看见盛北爵阴森到极致的面孔,已经完全镇定不下去,他粗哑地喊了声:“先生?”
“专心开你的车!用最快的速度!”
阿起心里急剧的不安,刚才盛北爵说出那样的话,就代表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隐忍着自己的感情了。
try{mad1('gad2');}catch(ex){}如果余笙继续同他顶嘴,今天恐怕真的会发生什么事。
余笙仍旧在哭喊着,双手在他胸前一通乱挠。
盛北爵死死的将她固定进怀里,一只大手抓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捆缚住,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脖颈贴在自己胸口。
余笙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
她心里这会儿痛到极限,索性张嘴一口就咬住了他的锁骨。
盛北爵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她咬得闷哼一声。
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余笙才渐渐松开他。
闹了一会儿,她全身虚脱了一样倒在男人的怀里,冰凉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盛北爵低头看着她,心尖如同被刀锋划过一样剧痛。
她的眼泪,她的伤心,从来都是为了别人。
他抿了抿苍白的薄唇,恨铁不成钢一般的语气:“余笙,你给我清醒点,你和他结束了!”
余笙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趴在他胸前,声音轻飘飘的喃喃:“你们为什么都要骗我?我就像个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的傻子!没有任何人喜欢我,没有任何人真心对我……我比孤独的虫子都还要可悲,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比起温少卿的离开,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对自己的欺瞒和玩弄。
盛北爵心里一痛,松开她一点,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她说自己像可怜虫,盛北爵心里却知道,他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人。
他放下自己的高傲,乞怜着她的爱,哪怕一点都可以,可她从未看过他一眼。
“傻瓜,还有三叔,三叔疼你。”
余笙像是听见一个笑话一样,苍白的唇瓣扬起凄凉的笑。
“你疼我?三叔,那你能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吗?当年的坠机事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盛北爵一下子眯起深眸盯着她,眼里除了沉痛以外,就是不敢置信的失望和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