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盛北爵每年准备的礼物,她都很喜欢。
虽然曾经有一次,她赌气毁过他给的礼物,可之后她很快就后悔了……
可是现在,想想那男人和霍佳音还有关系,她就受不了。
也许他那衣服上还有那女人的味道也说不定,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那么浓……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在思考,盛北爵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女人?
长相妖艳的?丰胸肥臀的?妆容艳丽的?爱撒娇的?
霍佳音就是这个样子的,应该就没错了吧?
余笙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没发育完全的身材,尤其是胸部……
在宽松的校服下,几乎都快看不见什么起伏了。
她不会一直就这样,再也长不大了吧?
她好讨厌霍佳音,以后才不要变成她那样子。
可是,盛北爵似乎又喜欢那样的。
嗷,真烦人……
…………
下午六点钟。
听见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余笙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天知道,她现在根本不想回家,她感觉现在家里都充满那女人的味道了。
可是盛北爵又说会来亲自接她,她真不明白那男人怎么想的。
等到教室里其他同学走光了,余笙才抱着书包悻悻的离开教室。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一大帮女生在那儿尖叫嚷嚷。
余笙深感无语,她正准备绕开人群离开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
紧接着,身着白衬衣的瘦削身影自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在余笙惊愕的目光中,温少卿缓缓弯腰,干净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放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揉了揉。
“小鸵鸟,好久不见……”
…………
余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温少卿离开的。
半年前忽然狠心抛弃她的人,忽然间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从学校后门出去,然后上了出租车。
直到温少卿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惊蛰一样甩开他。
温少卿被甩开的手僵了僵,但没有说什么。
try{mad1('gad2');}catch(ex){}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余笙呆呆的盯着外面飘洒的雪花出神,而温少卿则一直侧头盯着她。
直到出租车在伊颂大学部停下,余笙才回过神。
雪越下越大了。
温少卿迅速买了把伞,打开撑在两人头顶。
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温少卿站到她对面,温柔的眸光盯着她。
“笨蛋,怎么也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余笙原本以为,如果她能有机会再次见到温少卿,她一定会委屈的想哭,一定会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她?
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很平静。
如果非要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情绪,那就只剩下一丝尴尬。
曾经是男女朋友的人,时隔半年后这样彼此无话的站在一起,不尴尬才怪。
她转头看着温少卿,嘴角扯出牵强的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少卿笑笑:“今天,就在不久前。”
余笙顿时就不知道再问他什么了,看了眼暗下来的天空,她心口突然一跳。
盛北爵说来接她的!
她忙拿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是没电的,好像她昨晚打完电话就没再管了。
温少卿看她紧张的样子,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拿我的打吧。”
余笙笑着推辞:“不用了,也不是很急……”
如果让盛北爵知道,她拿的是温少卿的手机,不生她的气才怪……
“你这次回来急着走吗?不急的话我先回家了,三叔还在等我,我要是回去晚,他会……”
“小鸵鸟。”
温少卿打断她的话,清墨般的眸底映现出丝丝哀伤。
“你就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余笙僵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可是天色真的已经很晚了,今天……”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知道。”
温少卿用力攥紧伞柄,凸起的骨节开始发白。
“你就不怨我?不恨我当时为什么那样对待你吗?我走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吗?有想过我吗?”
温少卿一连串的话,让余笙心里一点点开始不安。
她现在只想着,如果盛北爵没等到她,该会有多生气?
try{mad1('gad2');}catch(ex){}会不会气得把屋子都掀了?
“那些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再想了。学长,我们能走到这一步,也说明我们根本不合适……对了,秦阿姨怎么样了?”
见她转移话题,温少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当初是他自己将她拱手相送的,现在他回来了,她心里却已经有别人了。
这一切不怨别人,只怨他自己。
盛北爵当初说五年,呵……现在才半年,他就已经成功得到余笙的心了。
“我们去前面走走吧。”
看他伸手要落在她肩上,余笙躲了躲:“学长,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家人都还在等着我回家,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温少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撕开一样,他看了眼前方那条小街——
依旧像当初一样热闹,而站在这里的人,却变了。
“就陪我几分钟,陪我再走一次这条街,几分钟就好……”
………………
五点,云间水庄。
江阿姨上楼时,盛北爵还没有醒。
中午他吃完药睡之前,特意吩咐她五点准时把他叫醒的。
因为他要亲自去接余笙。
江阿姨推门进来,轻轻的喊了声。
“先生?”
男人依旧紧阖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
“先生,五点了,该起了。”她又提高了点声音,但盛北爵还是不醒。
江阿姨心下一急,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触摸到那上面烫人的温度,江阿姨吓得立刻手一缩。
下午那药怎么不管用?
“先生,先生!”江阿姨忍不住抓住被角摇了摇。
盯着男人紧闭的双眼,江阿姨正要出去喊人的时候,盛北爵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粗噶的嗓音沙哑到极致。
“嗯……几点了?”
“先生,正好五点了。可是你烧的太厉害了,我叫阿起去接小姐,你继续睡着,我马上就去喊医生了,你再撑会儿。”
“不用了。”盛北爵淡淡的说了句,掀开被子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