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盛北爵低头,轻轻抓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
“傻瓜,我早都被你吃的死死的了,除了你,哪还有其他女人能进入我的心里。从很久以前开始,除了你,我的这颗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盛太太的位置,我只会留给你,留给我的小笙。”
余笙吓得立刻摇头:“你胡说什么?”
什么盛太太?这男人到底清楚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北爵叹息一声,抱紧了她,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她胸口:“没胡说,丫头,我是真的想娶你,从头到尾,我要娶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余笙一下就恍惚了,她抽噎了一下,眼睛溢出一层水光。
娶她?怎么可能?
“你别骗人了,你觉得这可能吗?”
他是不是也是用这种方法把霍佳音迷得团团转的?
“当然可能,并且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不然你以为我等你这丫头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睡你这一次?”
听见他的话,余笙小脸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她两手从他大手里挣出来,攥成拳头锤向他胸口。
可是,她那点软绵绵的力道不像生气,倒更像是撒娇。
盛北爵笑笑,大手抚摸着她的脊背,故意逗她:“当然不是,一次怎么够?我要一直睡你,天天睡你,睡你一辈子……”
听着这些腻人的情话,余笙更想哭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分成两半,一半贪恋盛北爵给的温柔,另一半在道德伦理之间徘徊。
她转过头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出,嗓音颤抖着:“我好累了,要睡了,求求你快走吧……”
看着她惊悸颤抖的样子,盛北爵心里撕痛,沉了口气,他起身拿了睡袍穿上。
余笙以为他要走了,心口瞬间就一疼。
这男人……是和她睡过就要走了吗?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觉得自己像被遗弃了,如果他真的把她当做他在外面那些女人,她以后该怎么办?
余笙还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将她拦腰抱起。
try{mad1('gad2');}catch(ex){}四肢被扯到,那种剧痛又来了,她顿时就疼得吸了口冷气。
盛北爵盯着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将她放下,摸摸她的小脸:“乖,你先躺着,我马上回来。”
看着他离开,余笙把脸埋进枕头里,滚烫的眼泪一直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擦掉眼泪努力想睡着,才想起这是他的房间。
挣扎了好久,她强忍住身上的酸痛起身,拽了单子裹住自己,一只脚刚下地,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看见她的动作,盛北爵大步走过来,将蛋糕放在一边,然后迅疾握住她冰凉的小脚重新放在床上,低声冷斥:“动什么?乖乖躺好!”
余笙双眼通红的盯着他,双手撑在床上执拗的又要下床。
盛北爵心头一突,再次将她抱起按在床上,看着双眼通红的样子,他有些痛心的斥责她:“今晚乖乖在这里睡,不准离开!”
余笙眼底有些潮湿,她哀哀的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闻言,盛北爵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似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这笨蛋以为我是走了?真是小傻瓜,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离开?”
看着她一脸不解的表情,他起身将蛋糕打开:“饿不饿?我给你买了蛋糕,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余笙看了眼那个双层蛋糕,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前天下午,她看见盛北爵的时候,就好像是在一家蛋糕店外,她当时在橱柜里看见过这个样式的蛋糕。
难道他……当时是在给她订蛋糕吗?
她瘪瘪嘴:“我没胃口,不想吃……你拿走吧。”
男人转身坐在她身边,旋即又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连蛋糕都还没有吃。下午不是也还没吃饭吗?乖,吃一点。”
生日……
提起这两个字,余笙就鼻尖一酸。
在她生日的这一天,一切都变了,天空都好像变了颜色。
“生日早都过了,还有什么吃蛋糕的必要……盛北爵,你拿走吧……我真的累了,求你了。”
try{mad1('gad2');}catch(ex){}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盛北爵心里比她更痛。
他用力把她按入怀中,长臂探出去,将那些蜡烛拿出来,仔细的一支支摆放在蛋糕中央,随后又极为认真地点燃。
“我说没结束就没结束,丫头,跟我在一起,我每天都会把你当小寿星一样对待。”
余笙苦涩一笑,有像她这样悲惨的寿星吗?
“可以吹蜡烛许愿了,18支。”
余笙本来不想理他的,可看见他带着期许的眼神,她就又觉得自己心软了。
可是她没什么力气,只吹灭了两支就定在那里不会动了。
身后的男人拥着她往前探了下,只是轻松吹了一口,剩下的蜡烛就全都灭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用手掌蒙住她的眼睛:“快许愿了。”
余笙心里乱糟糟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竟不知道许什么愿才好。
以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盛北爵赶出余家,为爸爸报仇。
可是现在,她迷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愿望,毕竟她的人生已经变成这样了,许愿这种事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许完愿,盛北爵又仔仔细细的将那些蜡烛拔掉,切了一块松软的蛋糕拿过来。
余笙摇了摇头,不肯吃。
盛北爵却已经切好一小块递她嘴边:“尝尝今年的味道有没有变,以往你每年过生日定的都是这个蛋糕,只是前天我去的时候老板不在,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
余笙喉咙一紧,心里乱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所以,她那天看见他和那个女售货员说话,其实是吃错醋了吗?
吃醋?
余笙被自己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的这个词吓了一跳,吃醋?她怎么会因为这男人吃醋?
“怎么回事?一点也吃不下吗?”
余笙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悸动,“盛北爵,我不想吃你的东西,再也不要吃了,你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