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君悦酒店,豪华商务套间。
俞力深正站着落地窗前抽烟,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而他来滨城已经十天了。
这十天,他从自信满满到满腹惆怅,满以为百分百能拿下的俞胜居然败北,这的确是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烦躁的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低声的喊了声:
“进来!”
门被推开,秘书走进来,恭敬的鞠躬了下,低声温婉的道:
“俞总,老夫人就在门口,让她进来吗?”
“让她进来吧。”
俞力深淡淡的挥了下手,示意她出去请。
秘书即刻退着出去,不到一分钟,门口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事实上,这三年来,王敏君极少来俞力深的办公室了。
自从三年多前俞力深在滨城脱离俞胜后,王敏君就没怎么过问俞力深工作上的事情了。
儿子有野心,而且是极大的野心,这一点她深知,当然,这也是她从小教育他争强好胜养成的性格。
对于这个儿子,工作能力上她是非常满意的,不过儿子对婚姻的处理,她的确是非常的不满意。
尤其是四年前,俞力深不听她的劝,一意孤行推脱了和宁氏的联姻,让她觉得错失了最佳的良机。
如果那一次,俞力深和宁氏小姐联姻成功了,现在俞胜就是俞力深一手掌控了。
而且宁氏是独女,以后宁氏的资产全都是俞力深的,两家公司合起来,即使超越不了盛宏,也能排上前五了。
“妈,你怎么到这来了?”
俞力深起身,在到王敏君身边,亲自帮王敏君倒了杯水递给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的王敏君。
“这些天,外边的新闻你都看了吗?”
王敏君一脸忧愁的看着俞力深:
“你说你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机,可最终,那个女人是怎么对待你的?”
“”俞力深没吱声,不过脸上已经涌上了不悦的神情。
他一向不喜欢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喜欢。
他决定的事情,他会一直坚持到底。
“你掏心掏肺的爱那个女人,当初在江海,为了那个女人,甚至不惜让人向你的胸口捅刀子,我也配合你演戏,原本以为你能把那个女人”
“不要再说了。”
俞力深不等王敏君把话说完就冷冷的把话接了过去:
“我对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跟我说,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
“她是一个结婚了的女人,而且还帮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王
敏君要被俞力深给气死了。
“那又如何?”
俞力深嘴角微微拉扯出一抹弧度来:
“我就喜欢上她了,你有意见是你的事情,我喜欢是我的事情。”
“你”王敏君被呛得说不上话来。
“好了,就算你喜欢她,可她是怎么对待你的?”
王敏君看着俞力深,一脸气愤的道:
“你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好不容易要把俞胜的掌控权拿下来了,要把那看不起你的老头赶出俞胜了,可你看看她,她居然——”
王敏君想到俞力深被姜暖阻挡在门口,最终以百分之一点五败北心里就格外的难受。
“妈,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俞力深烦躁的看着王敏君:
“当时也怪我太掉以轻心了,如果我稍微多收购百分之二的股份,也不至于失败,我”
他只是没想到,他是真没想到。
虽然当时他知道姜暖在为盛宏的股份积极奔走,甚至到处拜票。
所以,他没有想到姜暖会注意到俞胜,更加没想到姜暖会跟他的堂弟俞力辰联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就算俞胜失败是跟你的掉以轻心有关,那这一次盛宏的股份呢?”
王敏君说起这件事就愈加的愤怒:
“明明你们联合的股份已经超越闻人臻为主的管理层,可她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复牌,而你你现在还能买盛宏的股票吗?”
“”俞力深默,他不能买盛宏的股票了。
盛宏股票复牌后,一连四个跌停板,然后在第四个跌停板打开,却有人疯狂的购买了跌停板上所有的股票。
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是哪家机构或者个人购买的,买走了多少,也都还是个未知数。
这两天,盛宏的股票起起落落,总之依然还在低位,他账面上已经浮亏了不少。
而最最最让他烦心的事,盛宏股票跌过了他的红线,现在的他,不是考虑再买盛宏的股票,而是要拿资金去补超越红线的那一部分,这样才不至于被平仓。
“力深,你要我到底怎么跟你说?”
王敏君压下心里的怒气,眼眸盯着沙发上一脸阴沉,眉头都快拧在一起的俞力深。
“如果不知道怎么说,那最好就还是不要说。”
俞力深抬手按了下自己的额头,他原本就不想听不是吗?
“你这辈子,是不是真的就放不下顾暖那个女人?”
王敏君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都不知道顾暖那个女人给俞力深下了什么蛊,居然能让儿子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她。
俞力深原本阴沉的脸色此时干脆黑沉了下来,冷眸也在瞬间变得暗沉。
“力深,顾暖那是闻人臻的老婆,即使当初到过你身边,可你忘记她是怎么对你的了吗?她答应嫁给你,可最终,还不是逃走了?”
“顾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那样的女人劳心费神的?”
王敏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俞力深。
“力深,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好不容易你在温城稳住局面,又和罗氏联姻,按说以后会有更好的发展。”
“可是,你却不知道好好珍惜,完全不顾雪莹的感受,一门心思的要到滨城来追顾暖那个女人。”
“你付出这么多,你以为顾暖就真的会被你感动吗?”
“不要傻了,力深,你只是枉费心机,不要最后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还败得一塌涂地。”
“力深,你为何就不能听我一次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