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众人,羊月兮与安歌从池边行到了亭中最前面,“月兮见过各位王爷,见过各位公主,见过清尧郡主!”
亭中最前端,左边以太子殿下司马逸为首,身旁所坐乃是夏侯太子,独孤太子,以及成元太子,西蜀太子,南燕皇子,琴音公子稍次于后,再有便是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齐王,赵王,楚王,琅琊王,五皇子,六皇子位居之后,尾后便是一些官家公子!
而右端,则以馨宁公主为首,身旁乃是南燕的娉婷公主,其次便是清尧郡主,接着便是一些公主和官家小姐落在最后。
羊月兮话落之后,安歌眸光低垂,只跟着羊月兮行了宫礼,并未有任何声称!
司马逸抬起头看向羊月兮,“本宫想羊小姐再不过来,便要亲自去请羊小姐了!”
今日的司马逸着一袭明黄朝袍,比之往常不知威严凡几,再加上他深邃凛冷的眸光,更是让众位心仪太子已久的小姐不由个个面泛桃花。
羊月兮不紧不慢回道,“早膳用得有些多,想着去消化消化,让太子殿下及各位久等,是月兮不是!”
羊月兮显然已经是熟稔于如此宴会,和司马逸说话反倒有些随意,当然,这也是因为羊月兮自小到大便是这么一副性子,京中之人早已熟知,故而对她说话随意不怕得罪任何的性子已是见怪不怪!
“既然羊小姐已自称不是,本宫便罚羊小姐作首诗如何!”司马逸轻声一笑,那笑传出凉亭后,已让亭中亭,亭外亭的女子掩不住含情水眸!
“太子殿下想来不知,月兮虽自诩胸中有些许才意,但早些年的宴会诗会之上,月兮已经是用尽腹中文墨,如今太子殿下罚我作诗,倒不如罚我舞剑的好!”
“羊小姐名列京中十大才女前三甲,腹中如何未有诗意,可是大家欢呼不够,羊小姐不愿启口!”司马逸显然是没打算放过羊月兮!
羊月兮眉头微蹙,待要开口拒绝!
“既然月兮妹妹不愿意,那么便让妹妹身旁这位姑娘代罚如何!”
说话之人,一袭牡丹红宫装,衬得高挑身缎凹凸有致,眉宇间花钿红艳,更添柔美之气,面容桃花,眉眼如丝,端是美丽异常!
不错,这开口的女子便是大幽第一才女,大幽唯一的一个异性郡主,梁清尧。
梁清尧微抿红唇,柔美的嘴角轻轻上挑,她以为今日不会看到这慕容公主,原来是以压轴身份出场了?美眸盈盈笑落在安歌身上!
“清尧妹妹不说,本宫也待要问,羊小姐身旁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何以我等皆未见过!”司马逸此时也不免把眸光落在了安歌身上,眸中可见惊艳之意。
见众人眸光往自己身上投来,安歌眸光不冷不淡,“突然而至扰了众位之趣是安歌不好,不过,安歌的身份。”
安歌抬眸瞥向司马娉婷处,见其眸光吃惊,笑道,“座上娉婷公主乃是安歌的皇姐,至于皇兄,便是坐在各位殿下身旁的南燕皇子,而安歌!”
安歌说到此便不再言,因为她的身份已经言明!
果然,惊呼之声就此而起,场中除了几人,没有人是不被安歌震惊的,这女子便是南燕送到大幽为质的那位大字不识的公主?
而右端的慕容娉婷此时也是处于朦胧的状态,方才她竟是没有认出眼前这位艳美绝伦的姑娘是昨日一袭粗布麻衣的慕容安歌,此时见慕容安歌主动承认身份,眸光已是不可置信,呆怔间嘴角的嫉妒与怨恨已是滑过。
慕容澈显然也是未料及身前之人竟是印象中那个五年不见的皇妹,虽亦随众人一般吃惊,此时显然已是反应过来,“皇兄今日未看见皇妹,还有些疑惑,原来是皇妹姗姗来迟了,不过,五年不见,皇兄倒是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身前之人,一身的高贵气息,何曾有南燕后宫那历来顺受的懦弱模样,慕容澈心下一动,猜测已自滑过。
看着慕容澈眸光的惊讶之意,安歌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嫣然一笑,“皇妹也差点没认出皇兄来呢!”果然都是遗传了越皇后的美貌,这慕容澈倒也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身旁的羊月兮见此心中也是明了,她似是被人利用了,不过,灵动的双眸却是微眨,尤见狡黠之意蕴在其中!
坐上的司马逸稍有几分怔然,这女子便是来大幽为质的慕容公主?尤记得当年匆匆一瞥,这女子不过只是眉眼初成而已,何曾想今日竟长成了这般倾国倾城的美人,嘴角一笑,“原来是安歌公主?是本宫疏忽,来人,看座!”心中显然已生了一些别的什么心思!
“且慢!”羊月兮忽然出声打断,众人眸光扫了过来!
“方才月兮不过是出去一会,便被要求罚诗,何以这安歌公主迟来,却无人罚诗,莫非这便是颜貌不同,惩罚也不同?”抱怨之意自羊月兮口中说出,但安歌却从羊月兮灵动的凤眸中瞧见了狡黠之意。
果然,羊月兮此话一落,众人眸光便显诡异,众人皆知南燕有一公主被送往大幽为质,却是不知这公主是如此绝色,但绝色又如何,她们可是听闻这公主大字不识,让她做诗她如何能做得出来!怀疑之下却是不敢言,毕竟主座上还无人发话!
一片寂静中!
司马睿放下手中酒杯,“小丫头,一首诗而已,我看你能做得出来!”
就在司马睿稍有几分亲密的话语落下之后,亭中小姐已是交头接耳,荷花茶会之上,他们貌似也见过这南燕公主,且当时这南燕公主就跟在琅琊王身边,莫非,这二人,思及到此事时,众小姐看安歌的眸光早已有些不同!
闻司马睿话语之后,羊月兮眉头亦是有几分小跳动,不过面色如旧,“琅琊王殿下都发话了,慕容公主还是不愿启口?”嘴角的一抹不安也散在了狡黠的笑意中!
在捕捉到羊月兮眸中的狡黠时,安歌心中不由苦笑,想来她方才是误会了自己利用于她,此时怕是在报这利用之仇,“安歌读诗甚少,若是有什么粗雅之字,还请各位勿要笑话!”当下也没有要推脱之意!
“皇妹自小便对书本爱不释手,虽因天赋不足,也是苦学多年,虽然五年不见,但皇妹亦是相信皇妹有所成就,对于妹妹的诗,皇姐也极是好奇呢!”慕容娉婷笑意盈盈开了口。
作诗?她这个皇妹腹中几斤几两,她自是清楚,自小到大一字不识,难道在大幽五年当真有了成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