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公主这是打算把功劳让给瑾了?”墨瑾开口唤住了门口的安歌!
“自始自终,安歌可没有想去领这个赏,今日也是无意一谈,此法能不能行安歌也未试过,若瑾公子能冒风险,功劳自然便是墨公子的,告辞!”话落之后,再也不停留,便出了客栈去!
“十年隐忍,一朝展露锋芒,这安歌公主倒也是个性子淡薄之人!”
“怎么,墨公子这是心动了?”
“呵呵,瑾确实是心动了,楚王殿下呢?”墨瑾把眸光看向了司马怀瑾,见其面色如旧,并无半分异常。
“墨公子若是用完了早膳,现在便进宫吧!”
“楚王殿下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利用完瑾便要把瑾赶出去?”
“燕绥!”
“莫非是瑾提到了殿下的心事惹怒殿下了?燕侍卫不用送瑾了,瑾自己可以进宫!”当下身影一飘,只见一截衣袖在窗户处没了影!
司马怀瑾依然坐定不动,他表现得异常了?想到此不免觉有几分好笑,随即似是又想到什么,那渐起的几分暖意也被冰寒覆盖了下去,“燕绥!”
“殿下!”
“可有打听到当初是谁培育御花园中的这些牡丹花的?”
“回殿下的话,属下现在只查到两个月前,太子殿下为了皇后娘娘生辰便已经在培值这些牡丹花了,且这些花是在皇后生辰前五日,方才从江南运送到的洛阳,至于是谁培育,又经过哪些人之手,属下还未查出,不过,属下猜想,太子殿下定是知道花蛊之事的!”
他方才守在殿外,自然也听到了安歌所说之事,心中已是震撼,没想到花蛊还能变血蛊,这世上果然是奇人奇事奇虫居多!
“他自然知道!”司马怀瑾眸光稍沉,随即脑海仿若闪过什么,“七弟七日前可是从江南巡防回来!”视线微不可见的颤了下!
燕绥也是一怔,随即也是反应过来此事只怕是非比寻常,“七日前琅琊王确实是从江南堪察水患回来之时,殿下,属下可要去琅琊王府走一遭!”
“来不及了!”眸光尤带深邃!
果然,就在生辰宴会第二日,七皇子琅琊王府便被城中的中军包围,若是寻常之事,只调动城中的宿卫军,京兆府的捕快便可,但今夜包围琅琊王府之人,竟是出自太尉大人手下直管中军,如此一来,此事显然也就变得非比寻常了一些。
不过,这些中军也只是奉命包围了琅琊王府,并未有任何动作,此现象一直持续到第三日,众人这才见太尉大人随同琅琊王进宫,身后中军尾随,场面颇有几分壮观!
众人皆知,太尉大人手下有十万中军,就驻守在京师之外,若非有动乱暴怒之事出现,绝不动用,但今日,却是毫无意义出现在众人眼中,而琅琊王虽是不受半点束缚跟在太尉大人身旁,但任谁看来,这琅琊王乃是被捆绑着去的!
羊祜与司马睿进了御辰殿后,便见高位上的炎皇眸光已向司马睿狠狠投了下来,司马睿还未及反应,司马炎手中的奏折已经砸了下来。
司马睿不闪不躲,任那奏折砸到身上,随即才开口道,“不知儿臣犯了何错,惹得父皇如此急怒攻心!”若非太尉大人告诉他他牵连了昨日宫中之事,他如何也不会相信父皇竟会认为此事是他做下!
身旁的羊祜早已经俯下了身来。
“你还有脸问朕做错了什么事?七日前,你可是从江南回来!”
“不错,儿臣奉父皇之命往江南巡察水患,七日前刚好回来,但儿臣实在不知,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看!”司马炎一怒,奏折便扔到司马睿面前!
司马睿瞥了炎皇一眼,心中存有的一丝温暖也渐自变冷,拾起炎皇扔下来的奏折一目入眼,嘴角冷笑,“父皇以为生辰宴会那日之事皆是儿臣所为?”
“朕当初还有些不明白,你何以要向朕请求去江南巡查水患,原来是为着皇后昨日的生辰,好得很啊!”炎皇显然极为震怒!
司马睿这才跪下身来,“当初江南水患,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担,不曾想父皇心中却是如此看待儿臣,此事儿臣没有做过,父皇信也好不信也罢!”
昨日他回去之后便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第二日便被太尉大人的中军包围了琅琊王府,稍稍思前想后,他便已明白,只怕父皇早已认为此事出自他手!
看着司马睿的态度,炎皇更怒,“朕就是因为相信你才让你来向朕解释,看来朕果然是太仁慈了,来人。”
“陛下!”羊祜面容一惊,陛下当真要把琅琊王下狱?
“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进大理寺!”
“陛下不可啊!”羊祜再次开口!
司马炎眸光斜瞥向羊祜,“怎么,羊太尉对朕的安排有意见?”
羊祜兀然一惊,心知自己方才失了言,“下官不敢!”
司马睿这才把眸光抬向炎皇,视线停顿一会,“不就是大理寺?父皇若是想要儿臣去,儿臣定然不会有半分怨言!”便任由禁军带了下去!
司马炎收回眸光,面上平静,“羊太尉若是无事的话,便退下吧,朕今日有些乏了!”
“臣告退!”羊祜俯身退出了御辰殿,嘴角一声叹息掩在了空气中!
随着司马睿被关进大理寺后,消息很快便在洛阳传了开来!
“三哥!”五皇子司马皓接到消息之后,便喜笑颜开跑到了三皇子府!
司马珏正在处理这两日之事,见司马皓面带喜悦跑了进来,心中已有猜测,“七弟可是被囚了?”
司马皓一怔,三哥怎么知道,随即笑到,“七弟这次可不是被囚禁呢,而是已经收押大理寺了。”
收押大理寺了?司马珏眉头微动,眼角极是满意,毕竟生辰宴会那日,那些血蛊可是咬伤了不少官家的公子小姐,若是父皇不严厉处决此事,只怕百官不会心安,这两日上朝,他可是看见父皇的面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三哥似是不惊讶?”司马皓见司马珏面色淡然,显然是预料到了此事一般!
“你忘了这两日上朝父皇的心情?此时抓到一点风声,必然要严惩不待,不然百官如何肯罢休!”
司马皓一怔,果然想起了这两日脾气极为暴躁的父皇,当下也是明了,“这下七弟可是有得罪受了!”
“有没有罪受?”司马珏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司马皓便息滋滋跑了出去!
司马珏也未叫住司马皓,眸光尤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