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瑾似乎想到了什么,联想起几个月前,乐正翎儿一直好奇的迷踪寻宝,她失踪的这段日子,刚好就是寻宝迷踪开启的天数,如此的巧合。
亓瑾根本就不用细问,结合种种事情,乐正翎儿绝对是去了迷踪寻宝,按照乐正翎儿的实力,只怕用不了几日就会出来,又为何会拖到今天呢。
目前在迷踪寻宝的是九哥,他还是打算和九哥说一声,若是看到了和乐正翎儿身形相似的人,还可以留意留意。
“良异,把和九哥的传音符拿出来。”
“是。”
很快的,良异就拿了一张黄色的符文。
亓瑾用元气点燃,
“九哥。”
瞬间,亓释的声音传来:
“十五弟,怎么了?”
说来也巧,此时的亓释刚刚结束了一轮的战斗,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亓瑾的声音。
“九哥,翎儿去了迷踪寻宝,若是九哥遇到了,能否帮照看照看。”
亓瑾的话一出口,亓释差点以为听错了,什么,翎妹竟然来了迷踪寻宝,那时候她忽然这么问,准是做好了打算。
“好,十五弟。”
亓瑾都开话了,亓释怎么能坐视不管,他瞬间感觉自己闯关的难度打了许多,别说迷踪寻宝有多少人参加,就一层的大小就相当于一座面积排行前三的城池,甚至相当于一个小国的面积,找人何其容易。
伤脑筋,真是伤脑筋。
话不过两句,两人就失去了媒介,毕竟传音符持续的时间不过十多秒。
“良异,马上派人去迷踪寻宝的出口候着,一发现翎儿,立刻带回来。”
亓瑾揉着眉头,翎儿真是不省心,一个人跑去那样的地方,
若是去了也就罢了,为何不和他说,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是。”良异瞬间隐去了身影。
亓瑾本就是天赋极高的人,再加上总是勤于锻炼,现在已经能勉强慢慢走路了。
扶着轮椅的边,亓瑾在良同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亓瑾刚刚开始走路的时候,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联系,哪怕次日腿疼到难起身的地步,他仍然要起来走路。
直到被常年习武的良同发觉了,他才勉强的休息了一天。
亓瑾早已习惯了轮椅上的生活,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当站起来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回不去了,看到了丝丝光明,又怎么肯再堕入黑暗呢?
“主子,若是贵妃娘娘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良同扶着自己的主子,在偌大的屋子中,来来回回的踱步。
亓瑾淡笑道:
“我想等恢复得再好一些再告诉母后。”
不知道为什么,亓瑾竟然想让乐正翎儿除了他的贴身侍卫以外,第一个看到他能行走的。
他也说不上原因,也许是乐正翎儿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和支撑吧,毕竟他是在乐正翎儿的身上,才找到了不能走路的懊恼与无助。
乐正翎儿黑着一张脸,简直要被面前的男子给打败了,她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从,从,从你个头啊。”
虽然看样子似乎没有一开始的手足无措,但只有乐正翎儿知道,她已经努力的在压抑自己了,若是看到他的脸,自己指不定又说不出话了。
“小豆芽,你是怎么到这一层的。”
商白兰发出一声嗤笑,捏着乐正翎儿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乐正翎儿一对上那勾人的黑瞳,就有了莫约半秒钟的慌神,她迅速的闭上眼睛,咬着唇,几乎是从牙间挤出来了这一句话。
“关你什么事。”
商白兰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他面前可以稍微放肆,但,过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嘴角勾起,放在乐正翎儿下巴上的大手微微用力,仿佛要把她那小巧的下巴给捏碎,
商白兰的声音沉了沉,那侵略满满的语调从喉间发出:
“你再说一次。”
乐正翎儿听着这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她几乎能感觉到面前男子满满的杀气。
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就撞入了商白兰那深不见底的寒眸中。
这一刻,乐正翎儿感觉,这才是封凛,杀气慢慢的封凛。
迅速的,乐正翎儿就垂着眸子,示弱的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还以为这儿没人,才擅自来到这间房间。”
在生命安全的面前,好好说话那是必须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啊,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男装的她,勉强算个小丈夫吧。
“嗯,这样啊。”
听着乐正翎儿的话,商白兰眸中的危险光芒瞬间褪去,仿佛刚刚那人根本就不是他。
乐正翎儿听着商白兰那逐渐温和的语气,这才用余光看向他,看他表情如常,她也就松一口气了。
“小豆芽,你叫什么名字?”
商白兰松开乐正翎儿的下巴,就这么撑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乐正翎儿的下巴微红,她小手抚上那被蹂躏得快要碎了的下巴,有些哀怨的道:
“乐正翎儿。”
“好听的名字。”商白兰直直的盯着乐正翎儿的眸子,似勾引她一般,缥缈的说道。
“那你呢。”乐正翎儿坐起身子,脱口而出。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但没想到,他还是告诉了他。
商白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商白兰。”
这个名字让商白兰自己都快要遗忘了,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怪怪的,没人敢叫他的名字,任何人都不敢。
乐正翎儿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商白兰?竟然不是叫封凛?
“你?呃没事、”
乐正翎儿本想问出口,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嗯,既然他说自己叫商白兰,那就商白兰吧。
商白兰看着乐正翎儿的表情,她的模样,似乎不是别人眼中的害怕,而是,一种不确信。
听到自己的名字,难道不是应该抱头逃跑或者跪地求饶吗?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么镇定的人。
“怎么?”
“没,就是觉得名字挺,挺简单的。”乐正翎儿讪讪的笑笑,然后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