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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桐回京,自然先回太子府,他兴冲冲的进门,却不见何满,不由得微一蹙眉。没成亲前就罢了,他回府十分冷清,怎么成亲了,还这么冷锅冷灶的?
秦管事殷勤的迎上前道:“殿下一路辛苦?”
赵桐没搭理他,自己用得着他道辛苦?
秦管事倒有自知之明,忙替何满解释道:“太子妃娘娘并不知殿下回来。”不然早接出来了。
赵桐问:“这些日子府里可还太平?”
秦管事顿了下,干巴巴的道:“太平,太平。”他没得何满的吩咐,可不敢乱说,万一被殿下误解自己被太子妃收满,故意在殿下跟前替太子妃说好话,太子殿下怒斥自己是小事,别回头和太子妃夫妻生分,那自己可就造孽了。
赵桐哪里听不出来他话有中话,挑挑眉问:“怎么了?”
秦管事这才一副“是你问,我才勉为其难答”的神情,道:“也没什么,就是皇后娘娘的病一直不见大的起色,偏太子妃又玉体微恙,娘娘跟前少不得人侍疾,太子妃便把许、陈两位姑娘打发进宫……”
赵桐一脸的懵,意思是,许陈两位姑娘是谁?
等到听秦管事说完周皇后的折腾,他也不禁大皱眉头。这可真是糊涂帐,没法算谁对谁错。母后就是成心折腾,想要周仙仙进宫,她直说不就成了?
何满也是,她要折腾你就陪着?直接把周仙仙送进宫不就成了?
但他可是谁也不敢说,不然两边非得把火和气都撒到自己身上不可。
秦管事说是说,可关键的皇后和太子妃斗法的事他可没说,只婉转的道:“最近太子妃迷上了颐庆班,叫到府里唱了几回戏。呵呵,殿下您也知道,这京城里凡事都跟风,有好几家都相继请了颐庆班。”
赵桐倒是笑了笑,道:“没听说她喜欢看戏啊?罢了,她既喜欢,那以后你就从府里挑几个容貌、嗓音、身段都出挑的,仔细找人调教了着,回头唱给她听。”
秦管事忙陪笑道:“是。”
他心说,殿下也是为难,一边要宠着太子妃,却又不怕弄出不好的名声来,这唱戏的戏子,哪个不是从小就学起的?唱念作打,没个十几年的功夫,装出来也不像。可殿下非要说从府进而挑。
府里的大都是十几岁已经能做活的女孩子,这会儿再学不晚八春了?再怎么调教,那唱腔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他真要把个半生不熟的姑娘们挑出来给太子妃看,殿下非打折他的腿不可。
说不得只好吩咐人下去,好生去江南挑些姑娘们来。还不能报给殿下知晓,更不能让外人知晓。
不过好在把颐庆班这事捅到殿下跟前了,就是皇后娘娘跟殿下告起状来,他也不好怪自己知情不报。
何满没闲着,她正翻看顾卫卿给她送过来的帐本。
说实话,这帐没什么好看的,如果只是小作坊,收益太低,且这物件也不好往外送,稍有不慎就打个粉碎,花费的人力物力太多。
可离了赵檀的封地,到了别处另起作坊,没了他的庇护,这作坊又难免要被人眼红贪了去,她瞅着帐本发呆,青暇进来回道:“娘娘,许涵博求见。”
何满如数给了他赏银,由得他在京城安置。这几天一直没见他人影,他这会儿倒找来了。何满点点头道,让许涵博进。
许涵博进门便恭敬的给何满行礼,道:“多谢太子妃的大恩大德。”
何满诧异道:“这话从何说起?”
许涵博感慨的道:“在下曾经与舅家表妹订了白首盟约,可惜这几年家道中落,表妹倒还谨守前诺,舅舅、舅母却有些不情愿,幸得太子妃援手之恩,在下送去了聘礼,舅舅已经许诺,只等五月便许在下与表妹完婚。”
何满倒是挺意外:“原来你有未婚妻?”
那他前世怎么自卖自身,投到她门甘愿为面首之一?
许涵博不解:“是,太子妃的意思是?”不会给他寻摸好了妻氏吧?
何满摆摆手,他又不是从前的许涵博,没发生,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生的事,怎么问他?看他那一脸纠结和为难,何满笑道:“你有未婚妻是好事啊,免得我还要替你张罗。”
许涵博松了口气,他现在身份尴尬,虽说勉强过了太子妃的试用,但到底非奴非仆,不能完全得她的信任,如果她真的有意给自己说门亲事,哪怕为了前程着想,他也不好推拒。
幸好她没这个意思。
何满道:“你定了成亲的日子,好歹吱一声,我给你包份大的封红。”
“那就多谢太子妃了。”
许涵博进来,不可能就为了表达感激,他开口道:“在下已经安顿好了,就在离太子府隔着两条街的宽街胡同赁了个小院。”
意思是他已经歇够了,若有什么差事,何满只管开口。
何满道:“我确实有件为难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外头一阵喧嚣,何满微蹙眉头,这府里几时这么乱,底下人这么不顾规矩?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刚要吩咐人去看,红绫进来喜笑颜开的回道:“回娘娘,殿下回来了。”
何满却并无喜色,只哼一声,表示知道了。他回来又抵什么用?还不是要教训自己。都是他那个娘惹出来的好事,她不过是不肯坐以待毙罢了。可他一向道貌岸然,定然是要怪责自己的。
却一低头对上许涵博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咯噔。赵桐或许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如果知道那话本子是许涵博写的,他非活劈了许涵博不可,怎么说周仙仙也是周家人,是他的表妹。
何满收了话头,对许涵博道:“你先回去,有事我吩咐人去叫你。”
许涵博也有些心虚,他没见过这位太子的面,只听说这位太子是个贤德仁厚的储君,可那要看什么事,自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是找死吗?
当下立即起身辞别。
才走到门口,与赵桐走了个对脸,许涵博二话不说就跪在门边:“草民参见太子殿子。”
赵桐一路都挺生气何满居然不来迎他,就算先前不知道,这会儿也该知道了,莫不是在对镜梳妆?
及至进了门,见她有客,还在想:哦,原来她有正事。
哪知这一低头,对上许涵博那眉清目楚的五官,不知怎么,心火腾一下就拱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