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火之狂暴
安迪也败了,继特瑞之后,上台的安迪本来一开始就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试图直接将已经摇摇欲坠的张殷元彻底击倒的,但没想到的是,张殷元这个牲口依仗着数据化的超快恢复以及自身高精神属性带来的法力恢复,愣是在击败特瑞后申请了20分钟的比赛修整,作为一位连着战胜了两位格斗家的胜利者,裁判根据规则,表示了对张殷元合理要求的支持。
于是,张殷元在这20分钟里,静静的恢复着耗损的体力和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法力值,契约者数据化身体的超强恢复能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坐在选手隔间中的张殷元合拢大麾,夹着一只冉冉冒着青烟的香烟,闭着眼睛,洪流一般的法力从心脏中一遍遍的冲刷着全身经脉,利用皮肤毛孔所吸摄的能量完全停止了对身体的修复,反而用最粗糙的方式不断的补充着和东丈以及特瑞交战时的消耗,在这种完全不滋养身躯的原始方法中,短短20分钟,能量总量恢复到了接近8000点的地步。
再次走上擂台的张殷元,在听到哨声响起的瞬间,直接爆出一层厚度骇人的法力护盾,硬抗了安迪利用超快的起手,消耗一枚气血结晶发动的‘超裂破弹’后,张殷元这个家伙扯着半条裤腿,依旧是那副浑身浴血的样子,面对随着‘超裂破弹’冲击而来的安迪,挥舞着熔渣的张殷元,在一种近乎于对法力的‘挥霍’中,接二连三的释放出了自己技能,一点节省和保留实力的意思都没有,一个比一个声势浩大,在那一个个接踵而至的技能中,他血液的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沸腾,在不断的燃烧,像是一头饥饿到极限的野兽,用炙热的鲜血擦拭自己的獠牙!
手套上的‘灵动自如’,令他在10秒内将灵巧值生生顶到了76点大关,更加高速的世界里,他的反应动作再一次加快,就像是从踩着离合器将档杆推到尽头一般,身体的动作已经在空中留下残影。
帽子上的‘D之意志的狂涌’,令他直接解除了安迪超快起手打出的控制,并且再一次将他全属性拔高5点,庞大的气势令血腥的战场上呛人的血与火的味道再一次弥漫,热血在他的胸膛中滚动,一节节攀升的身体属性使他脸颊上都带上了亮的刺眼的红光。
顶着‘火之庇护’,完全无视了安迪的攻势,厚实的护盾扭曲着光线,映照其中的张殷元容貌如开始大幅度的扭曲。
第一次开启了‘火之狂暴’的张殷元,再将所有《焚香玉册》衍生出来的技能统统将冷却时间大幅度的缩减后,在体内澎湃的法力催动下,看不见尽头的火热令张殷元在‘火之狂暴’的10秒时间内化身为一个纯粹的炮台。
‘焦土’+‘炎龙啸’的庞大攻势完全覆盖了整个擂台,赤红的火焰在大范围的攻击下铺满了整个擂台的同时,也让安迪不得不在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逼近100度沸点的高温的环境中和张殷元战斗。
在‘噬火’的不断恢复下,法力伴随着生命值的不断下跌疯狂上升。
‘烈焰之指’
‘烈焰澎湃’
‘炎龙啸’
以及毫无章法的法力喷发和火焰溅射,张殷元化身为一个燃烧的通红的焚烧炉,仿佛无穷无尽的火焰伴随着扭曲的高温从他身上向着四周疯狂扫射,不断的炙烤着周围的一切。
一套套技能和非技能疯狂的向着安迪泼洒而去,每当安迪凭着受伤也要努力靠近的时候,就是一记力大招沉的‘爆烈之拳’将他逼开。
10秒的时间,张殷元向整个世界的人展示了一番什么叫做法爷!什么叫做暴躁的火法!
擂台上的音响,接受声音的话筒,转播的摄像头,地板,隔离带,水泥桩,钢筋支架,甚至地基!统统被张殷元炼成一汪通红的液体。
站在擂台的边缘,让整个C号擂台仿佛落入了火山口一般,喷发的火焰,子弹一般的法力,凝结为火龙的法力,化为武器的法力,赤红的法力不断的喷薄迸发,生生在10秒后将C号擂台焚烧殆尽,原地只剩下一个硕大的流淌着红色岩浆的大坑,所有的东西都被熊熊的火焰吞噬,被长长的火舌舔舐缠绕,一切的杂质被过滤,最终化为刺目的光芒。
没有丝毫技术含量,就是最粗暴无脑的狂攻,将体内暴躁的能量转化为无边的烈焰,如饿虎一样夹着烈风呼啸而出,能清晰的看到张殷元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炼钢炉一般,通红的钢水同火潮一起,从他身上激射而出,向着正前方席卷而去,咆哮的火龙贯彻着他的意志,所过之处,焚灭一切,甚至连空气都被点燃的高温里。安迪只能狼狈的后退,面对这仿佛天灾一般的力量,他无法抗衡,或者说,他能抗衡,但是,代价就是他的性命,所以,他只能退!
张殷元这种从单纯的杀伤力角度上的强大震惊了所有人!
那冲天而起的火光,仿佛被轰炸机连续投放炸药一般的可怖场景,震耳欲聋的轰鸣,烈焰的燃烧声,空气的尖啸,一切的一切,统统转化为震撼人心的冲击力,通过电子信号,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彻底将安迪逼出擂台所在的范围,张殷元摇晃一下,脸色煞白,虚弱的脸站都站不稳了,视网膜上清晰的显示着,他不断地用‘噬火’将生命力转化为法力,生生将他的生命值抽到不到100点的程度,那仅剩下两位数的生命值,在空间的判定里,愣是给他挂上了一个‘虚弱’的状态!
张了张嘴,四周扭曲的空气缓缓的散去,高温离开身边,风带着火焰蹿进他的肺里,却令他看上去更加虚弱,站在通红的岩浆中,遥遥的看着已经贴到了D号擂台下的安迪,缓缓的抬起手,暗红色的西装领口翻出花团锦簇的斑斓色彩。
“和你哥哥一样,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真的想要和你们拳拳到肉的打一架啊。。。”张殷元的声音低沉无比,在话筒都被烧成灰烬的现在,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却没人能听到那低低的呢喃。
“看上去真像是一场灾难。。。”主持人握着话筒喃喃的说道,他的言论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共鸣,的确,在这一汪金红色的岩浆中,升腾而起的高温甚至到现在都令看台上的观众一阵阵的窒息,仿佛陨石天坑一样的现场,让所有人见识到了这个被称为‘邪恶’的家伙强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破坏力,这种程度的破坏力和造成的极具震撼的视觉冲击力,一点都不逊色于军队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慢慢的走出化为一个大坑的‘擂坑’,烧着的火焰和粘稠的火湖反射着通红的光,扑面而来的高温砸在所有人的脸上,红色的湖面微微的荡漾出一圈圈不安的涟漪和可怖的气泡,红色的粘液粘在张殷元腿脚上,那高温的岩浆随着他看上去无比虚浮的脚步慢慢的冷却结块,又在走动中碎裂脱落,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慢慢的消失在选手隔间中。
关上门,良好的密封性大门瞬间就令小小的隔间和嘈杂的外界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体内无处不在的剧痛令张殷元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扎满了钢针一般,10秒,在‘火之狂暴’这个恐怖的技能所持续的10秒中,所有状态全部开启的10秒中,那种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供自己驱策的感觉,令他有一种掌握着世界的快感。
但在那10秒结束后,随之而来的强烈痛楚折磨险些令他当场叫出声来,就差那么一点,他就站不住了!
疯狂的发动‘噬火’,用生命值为代价强行吸收空气中的力量,转化为法力,再不计后果的进行抽取,令他现在全身的伤口统统崩裂,柔嫩的内脏上也遍布着伤痕,尤其是作为法力源泉的心脏,更是伤痕累累,一贯强有力的心跳,在这一刻,不比普通人强劲多少,努力的抬起一只手,搭在自己颈部的动脉上,感受着心脏跳动时那明显虚弱的颤抖,苦笑一下,扯动碎裂的颧骨,令他身体不由一颤。
“呼。。。这次受伤。。。真的。。好痛啊。。。不过,也测试出自己的实力了,靠拳脚肉搏的话,勉强能算上顶尖格斗家层次里的二流,也就能凭着高人一等的属性来压制坂崎尤丽那个等级的格斗家了,变成‘法爷’的话。。。这些格斗家实在是太灵活了,没有限制手段的话,除非能遍布四分之一个擂台的范围伤害,不然,想打中他们,简直就是做梦,这个问题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不然以后的世界,更不好混了。。。。好在是擂台战,只要将他们逼出擂台。。。嘶。。好疼。。”
手臂无力的下垂,顺着惯性砸在了沙发上,疼的张殷元一咧嘴,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玛德。。一穿三。。。老子也是能一穿三的人了。。不容易。。。)
缓缓闭上眼,精神内敛,一片火红中,心脏不轻不重的收缩膨胀一下,浓浓的法力开始在身体中流动起来,温热的力量流淌进经脉,活跃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富有活力的力量令他的细胞飞快的活跃起来,仿佛一群知道了要加薪的工人一样,努力的修补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张殷元再一次张开眼之后,即使以他良好的身体素质也已经听不到体育馆内的动静了,隔着厚厚的玻璃,已经看到看台上的观众们开始离席,再次感应了一番自己的身体状态,吐气,再吐气,直到将肺腔里积压的空气完全排出体外,一点一点的,他把身体里面流动的力量渐渐的回收到心脏中,大脑也将周围的画面飞快的反映进来,单手抚胸,心肌强有力的跳动隔着厚厚的胸肌和衣物传递到了手心里,有种淡淡的安心感,他睁开眼,看着玻璃上淡淡的人影,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滴答滴答。
(嗯,内脏表面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了,生命值基本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法力槽基本上也快满了,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但也不怎么影响动作了,一旦发生发生战斗也能应付了。。。)
腰一挺,骨节清脆的响声里,张殷元站起身来,舒展一下双臂,活动一下手掌,揉了揉被东丈踢中的腰部,或许是被东丈在踢击的时候被注入体内的气息力量伤了什么肌肉组织,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痛,但好在空间在视网膜的反馈上没用什么异常状态,所有也放下心来。
(嗯,可以去找灼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那个人格,但愿是灼紫焰吧,不然要是灼璐那个软软的只会卖萌的人格的话,可什么都决定不了啊。。)一想起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张殷元无奈的揉了揉脑袋。
舔了舔嘴角,心下打定主意,好歹是从一个地方来的,虽然小丫头好像算计了自己,但是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不是吗?能帮衬一下还是帮衬一下吧,不过指望自己再努力的去完成之前两人定下的计划,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让她在一周后的比赛上登台完成主线任务就回归,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了。。。嗯,就这么办!不过。。倒是可以试试去找那几个异空间的小家伙,空间在这种异空间契约者的猎杀奖励还是很不赖的。。玛德。。敢给老子炸屎。。。狗东西。。。嗯,还得带上灼紫焰,不然这小丫头说不定又给我玩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再出状态就很郁闷了。。)
一边打算着,张殷元一边离开选手间,向着远处的医疗室走去,薄薄的一层夕阳从体育场顶端巨大的空洞里投射下来,披在他纯白的大麾上,镶上一抹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