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已经学会易容术了。”东方溪瑶看着镜中那张略带陌生又俊俏的脸庞。
徵羽看着一天天强大的东方溪瑶,不愧是我的徒弟:“现在学轻功,飘灵。”
东方溪瑶早已习惯徵羽这般,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师父罢了:“是。”
徵羽演示了一遍飘灵,并将秘籍给东方溪瑶,到东方溪瑶练习之时,他在一旁静静看着,也出言指点一二。
东方离忧握紧手中的白玉雪佩,原来此玉佩是灭门的祸端,父亲放心,离忧定不会放过他!
依东方灵毓信中所言,此佩乃雪语国皇室所有,由郑天佑手上抢来,亦证明郑天佑有通敌叛国之嫌,但并无郑天佑与雪语国皇室中人来往的信件,迟迟未能定他的罪。
一旁的东方灵毓与风如霜,只得无奈的看着,心有余而力不足。
东方灵毓看得那书信出神,或许他当初没有追查下去,就不会引来杀身之祸,更不会给离忧与溪瑶带来危险,爹对不起你们:“如霜,我是不是连累离儿与瑶儿了?”
“没有,保家卫国理所应当,若灵韵国亡了,灵毓以为他会放过我们一家人吗?”风如霜当然知道自家夫君心中所想,她也心疼两个孩子,但唇亡齿寒的道理,她家夫君比她更清楚。
东方灵毓也明白,但他不忍心看着两个孩子受苦,他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好好的:“如霜说得对,是为夫糊涂了。”
今天乃是东方灵毓与风如霜,暂代鬼差十年之限期满,分别之时,最是不舍。
天色渐浓,东方溪瑶弹奏着那曲怜情,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还是压抑不住心中那阵阵伤感与不舍。
东方灵毓与风如霜来到那醉仙阁,他们二人心中明白,那曲怜情是东方溪瑶为他们送行所奏。
即使多不舍,也终有分别那天,能守护两个孩子至今,已是上天恩赐。
“溪瑶感谢爹娘多年细心照顾,万望爹娘不必挂念,溪瑶自当保护好哥哥。”东方溪瑶那泪水在眼眶打转,模糊了视线,却迟迟不敢落下。
“瑶儿,你……长大了。”东方灵毓最怕便是与自家女儿道别,从前那些与溪瑶玩耍,聊天,习武的回忆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一颗泪珠悄无声息的从他脸上落下……
风如霜早已哭成泪人,这些年来,她晚上守在东方离忧榻边,施法为他赶蚊子,只为让他一觉香甜。
白天与东方溪瑶说从前那些趣事,只为东方溪瑶一笑,可见,她的心思都花在两个孩子身上。
东方灵毓相信这两个孩子,会处理好这一切:“多年前的灭门案乃是郑天佑所为,他通敌叛国,瑶儿要小心此人。”
“瑶儿明白,请爹娘放心……”东方溪瑶清楚父母亲最挂念的还是她跟哥哥。
东方离忧只觉有一股无缘由的悲伤与沉痛,重重的压在心头,使他练剑时,都分了心。
风如霜有太多话想说,被不舍与伤感所感染的她,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判官沈言现身于醉仙阁,见此离别的画面,心底似有不明的难受一闪而过:“当断则断,东方灵毓,风如霜,随我回冥界吧。”
东方灵毓抱紧风如霜,目光停留在东方溪瑶脸上,恨不得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脑海中:“瑶儿,后会无期了……”
东方溪瑶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害怕生离死别,原来是这般痛苦:“爹娘,保重!”
白光闪过,沈言,东方灵毓,风如霜三人消失,刚才那些伤感离别的画面,不复存在。
徵羽负手而立,仰望着遥远而漆黑的天空,王爷王妃,一路走好。
东方溪瑶只觉眼前有两道微弱的光芒,仔细一看,原是两颗呈泪珠状的小珠子,这是冥王大叔说过的鬼泪?将鬼泪收入小瓷瓶,以便以后使用。
黑夜过去,迎来晨光初露的黎明,昨天的伤感,变成了今天的怀念。
野心勃勃的人,总是阴谋不断,无人清楚他下一刻要如何害人……
东方离忧醒来以后,只觉身体不妥,怎样的不妥,倒也无法说清,他为自己把脉,脉象平稳,并无异状,也因此未放在心上。
东方溪瑶盘腿调息了一晚,将体内的灵力变得更醇厚些,不自强,何以护家人。
东方离忧端着洗脸水进来,感觉现在的东方溪瑶,长大了:“瑶儿,过来洗漱吧。”
东方溪瑶洗漱之后,东方离忧为东方溪瑶梳头,熟练地梳起来那丱发。
“噗”东方离忧喷出了一口鲜红的血,连他自己都不知发生何事,也吓坏了东方溪瑶。
“哥,你怎么了?快坐下。”东方溪瑶才经历昨天的离别,此刻的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哥哥了。
东方离忧想起今早的不适,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是中毒了,到底是何毒?竟如此高明,但这一切与郑天佑,都脱不了干系:“我怀疑是中毒了,但是什么毒,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东方溪瑶不知如何是好,外公外婆皆不在,她的医术还没有哥哥高明,这下子,她慌了:“那怎么办……外婆又不知在何处。”
“瑶儿,别慌,我已经用银针封住穴道,一时半刻,无大碍。”东方离忧看到自家妹妹如此关心自己,一股暖流涌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