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子,看着东方离情与凰九歌他们一行人。
“你们是谁?”那男子似乎不满被这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打扰。
东方离情看不穿眼前的男子是什么,想起昨天琴中之魂的提醒,心生提防:“在下离情,最近听闻宅内有琴音响起,我等几人想来听听那美妙琴音。”
那男子看东方离情他们几人手持兵刃,哪里有来听琴的心思:“不必糊弄我,有话直说。”
“并无此意,昨天曾听琴中那魂……”东方离情正想说明来意,却被打断。
那男子脸色忽变,一身肃杀之气:“你们竟然知道他……看来是留不得你们!”
东方离情腾空取出环魄剑,将灵力灌满剑身,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男子。
凰九歌的炎凰刀也随之出鞘,非人非鬼之物,到底是什么:“小心。”
龙渊开法眼,亦未能看出那男子是什么,握紧手中的桃木剑:“让贫道来会会你。”
那男子弹起他手上的琴,一曲危机四伏,杀气腾腾的琴音传来。
叶知秋盘腿而坐,指尖快速从秋意浓的弦上划过,弹出引魂乐曲。
两股琴音相冲击,若有一方稍弱些,另一方必定乘胜追击,但此次乃是生死搏斗,不比寻常切磋,自然全力以赴。
龙渊冲那男子打出一道法,却被那男子的琴音化去。
东方离情将环魄剑向上一抛,化为数十柄环魄剑,剑指向前一指,悉数向那男子飞去。
那男子指尖在那琴弦上一划,一股充满煞气的特殊力量将那数十柄剑定住后,又调转方向向东方离情飞来。
东方离情随即以灵力化去那数十柄剑,稍侧身趁机拿住剑柄,环魄剑重回东方离情手中。
凰九歌拿出玄武水玉,以控鬼之法放出水玉中的玄武之魂,让玄武攻击那男子。
“玄武?”那男子眼中似乎满是兴奋,琴声一变,那阵阵琴音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冷亦心从身后取出一支白萧,站于叶知秋身旁,与叶知秋合奏引魂乐曲。
顿时让那叶知秋那边强大了不少,沈言更是配合着那乐曲,手上那支勾魂笔舞得飞快,仿佛在作画般轻松。
龙渊大声念出神雷神咒:“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霄,驱雷奔云。金钺前驱,雷鼓发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那男子被那滚滚天雷劈中,深受重伤,露出原形,原是个半人半魔:“今日我琴魔算是认栽了。”
那琴中之魂又出声:“琴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琴魔爱琴如命,誓要制出一把上好的琴,甚至不惜用人祭琴,那琴中之魂亦是受害人之一。
琴魔是荒宅的主人,原本也是一普通人,但他不知从何处听闻。
制出一把好琴,需要七七四十九个魂魄当琴弦,琴身则需要千年槐木。
琴制成以后,还需一琴魂做镇压,此琴魂需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子。
琴魔为了得到一把上好的琴,修炼魔功,变成半人半魔之躯。
琴魔虽落败,但他不觉有错:“我孤身一人活在这世上,只求琴音相伴,可惜这世上的琴无一合我心意,自然要制出一把毫无瑕疵,完全属于我的琴!”
东方离情以为琴魔并无错,错便错在以牺牲他人性命而达到目的:“为琴成魔。”
叶知秋可不管琴魔说什么,他只要魔界之人的下落:“你这身魔功是谁教你的?”
琴魔印象中是一女子传授于他,但是何模样他竟然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女子教我,她是谁,什么模样,我都不清楚。”
“看来那人是早有预谋。”凰九歌不知那人下一步还有何计划,但每次都处于被动,如今的形势对她们可是相当不利。
沈言见琴魔已然成半人半魔,勾魂笔在生死簿上一写,琴魔寿命已尽。
琴魔倒地不起,气息全无,成死尸一具。
龙渊念往生咒,净化其魂,再不受魔气所困。
“线索又断了。”叶知秋遇到与魔界相关的事,便沉不住气,一改他那书呆子的模样。
东方离情以为叶知秋深受魔界所害,魔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知秋,魔界之人定还有其他计划,我们不妨守株待兔。”
那琴魂从琴中出来,略不满意:“你们莫不是忘了我?”
小毕方从远处飞过来,看琴魂阴森森的,比叶知秋还不讨喜:“让我烧了这厮。”
“别,千万别……”琴魂怕此就让他灰飞烟灭,只得连连求饶。
龙渊让小毕方以三昧真火烧了那凶琴,念往生咒超度琴魂。
至于那些幻象琴音是琴魂为了引人注意,才故意为之。
东方离情在荒宅内找到那些受害人的尸体,虽然其魂魄已消失,但还是好生安葬这些尸体。
凶琴一事已过,但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明有人在幕后操控着这些事。
如今东方离情他们在明,而那与魔界有关联之人在暗,实在防不胜防。
“娘子,怎么带我来海边?”东方离情原想忙了一晚,该回忧王府休息,却被凰九歌带去醉清棠。
凰九歌看天色已快到卯时,搂过东方离情:“看日出。”
东方离情越发觉得凰九歌有情调,看日出这事连他都想不到:“哦。”
看远方的太阳徐徐升起,天空中被染成一片红霞,看起来又是一幅奇妙的画。
东方离情看着凰九歌那被金光所笼罩的脸,真不愧是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凰九歌感受到东方离情的目光,她家徒弟痴痴的模样,真可爱:“徒儿,为师比日出好看?”
“嗯!”东方离情也不否认,直接在凰九歌脸上香一口。
凰九歌将东方离情圈在她的怀抱里,挑高东方离情的下颌,轻吻上那令她思念已久的香唇。
东方离情本能的抱紧凰九歌,闭上双眼,回应着那个柔情的吻。
他们夫妻二人,似要吻到天荒地老,难舍难分。
凰九歌松开东方离情以后,满意的看着东方离情那红肿的双唇:“徒儿,味道不错。”
东方离情真以为他与凰九歌角色转换,好像凰九歌才是真正的痞王:“师父更香。”
凰九歌笑魇如花,她家徒弟可以出师了:“嗯。”
东方离情爱上凰九歌的笑容,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他又看痴了:“师父,你以后只能对我笑,不然我会吃醋的。”
凰九歌又是宠溺一笑,还捏了一把东方离情的小脸,她家徒弟真是醋坛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