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倾无,你是一只有名字的梅妖。”唐溶月笑了笑,不屑地说。呵,给你取了名字就得意忘形了,赶明儿给你找只母妖,你还不得上天!咦,等一下,我为什么要给他找只母妖?他连男女都分不清,只会浪费我的一片好心。
“知道就好。”倾无蹲下来,两手托腮,死死盯着那些饭菜。这些凡人也太讲究了,这些饭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为什么放了两三天就不能吃了?一定是怕我全都吃光,所以骗我。
想到这里,倾无抬手,想去拿盘子,却被风亦辉一扇子挡了回去。
“疯一会儿,你打我做什么?”倾无扭头瞪着他说。
“啧啧啧。”风亦辉摇着头,微微一笑,道:“这饭菜都坏了,你若是吃了,就腹泻不止了。”话落,指了指他的肚子。
倾无耷拉着眼,一噘嘴,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道:“腹泻……是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满脸黑线。
唐溶月叹了口气,按着太阳穴,说:“我说蠢……倾无啊,你是从未生过病吗?”
“生过病?”倾无挠挠头,想了一下,眨着眼说:“谁叫‘生过病’?”
风亦辉见状,叹了口气,道:“罢了,溶月姑娘,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拿到解药离开这鬼地方吧。”
唐溶月眼珠一转,道:“刚才风戈说丹顶鹤一族与黑蜘蛛一族决裂,那么除了贺池,还能有谁想把我们困住?我实在想不出我能得罪谁,喂,风亦辉,不会是你招惹了哪家的小娘子,被人家追上了吧?”
风亦辉摇晃着扇子,尴尬地笑了笑,说:“溶月姑娘真是会开玩笑,我可是一直装瘫子,任凭我长相俊美也没有什么小娘子看得上我呀,毕竟,在身体上我无法满足她们。”
“那就是你平时风头太旺盛,惹得你皇兄不如意了,派人来杀你。”唐溶月眯着眼,凑近风亦辉。
“不可能,大王若想杀我家王爷,动手的机会多得是。”风戈挑着眉,说:“更何况,看那杜五娘并没有要置我们于死地的地步,只是想困住我们。”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叹了口气,实在是猜不透了。
杜五娘的寝宫内,她背着手来回走动,神色焦急。
这时,进来一个小妖,半跪着说:“属下参见女王。”
“那人如何说?”杜五娘焦急地问。
“那人说,三日后的婚礼上,他会带着‘忘心笙’来,只要见到了那位,就会归还。”小妖低头禀报道。
杜五娘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好好好,希望那家伙说话算话,这‘忘心笙’可是我黑蜘蛛的代代相传的圣物,可不能让他人夺去,尤其是那个凡人。”
小妖有些疑惑,问:“女王,既然他是凡人,我们为何不直接动手夺回来?”
“哎,我也想夺回来啊,可是……”杜五娘摇摇头,叹气道:“可是他不是一般的凡人,若是贸然夺取,恐怕会给我黑蜘蛛一族招来灾难。”
小妖微微皱眉,他不懂,平日里一向盛气凌人的女王,怎么提到了这个凡人就一副懦弱的样子。自己也见了那凡人,没看出个什么究竟。
“对了,饭菜送去了吗?”杜五娘恍惚了一下,问道。
小妖点头道:“送是送过去了,可是丝毫未动,似乎是说什么不新鲜。”
“不新鲜?”杜五娘挑了挑眉,道:“听闻凡人很讲究饮食,他们这样不吃饭可不行,我黑蜘蛛一族从来不招惹凡人,可不能让他们饿死在我这里。你这样,派人去凡间的饭馆弄几道菜,也把咱们平时食的花蜜和湖水送去些,可得好生伺候着他们。”
“是。”小妖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杜五娘按了按太阳穴,一想到‘忘心笙’,愁意就涌上心头……
“阿嚏——”水绫忽然打了个喷嚏,眨着眼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打喷嚏。”
唐溶月上前,皱着眉关心道:“莫不是受了凉?”话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水绫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最近忽然就打喷嚏。对了,我看你们想了这么久也想不出个究竟,我倒是有个主意能知道杜五娘的目的。”
“哦?”风亦辉眯了眯眼,说:“那水绫姑娘倒是说说。”
“只是,这个方法要委屈风公子了。”水绫咽了咽口水,道:“很简单,杜五娘不是让公子娶她吗?咱们就将计就计,先答……”
“不行!”风戈赶紧打断,说:“那可不行,万一那杜五娘的目的就是想嫁给我家王爷呢?那岂不是……啊!”
“好,我倒认为这个方法不错。”风亦辉拿扇子敲打了一下风戈,微笑着说:“反正那小娘子美貌得很,我也不吃亏。”
唐溶月一听这话,耷拉着眼,冷笑道:“呵,风公子也是过不了这一关啊,干脆留在这里好了,正巧拉拢一下黑蜘蛛一族,你的皇位唾手可得。”
“溶月姑娘莫不是吃醋了?”风亦辉坏笑着,道:“难道你对也有意思?”
“喂喂,什么叫‘也对你有意思’?”唐溶月站起来,翻着白眼说:“真是高估自己。对了,我听说你皇兄挺无能,凭你的本事,若想替代了他岂不是轻而易举?为何要和我结盟?我就是一亡国公主,又没啥势力可言。”
风亦辉打开扇子,微微一笑,道:“溶月姑娘真是天真,你当真以为我皇兄无能?我既然来找你,就不是你想的简单,至于为什么找你,这个大概是我脑子进水了。”哎,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吗?若不是大国师……哎,现在又是答应了师父护你周全……
“你……哼!”唐溶月鼓着腮,瞪着风亦辉。这家伙真是恃才傲物,你这样,我是真不能让水绫对你有进一步的想法了。
风戈恍惚了一下,看着风亦辉,皱了皱眉。王爷,大王真的只是看起来无能吗?难怪你迟迟不动手,我还以为你只是顾忌那份兄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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