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向左听到这话楞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不知道飞鹰的下落!”白衣人再次重复了一句。
“你居然知道飞鹰的下落,这个听着多新鲜啊!”向左笑了。
“至少,你目前能见到的人里面,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查不到飞鹰的下落!”白衣人看向左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赶紧重复了一遍。
向左盯着白衣人,面部没有太多的表情,而心里却开始飞速旋转,飞鹰被抓,对方无论是谁,早晚都会联系自己,其实完全不用心里太着急,可是这冷不丁的冒出一个本和飞鹰毫无相干的人,居然知道飞鹰的下落,这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可就多了,最起码,他认为是这样的。
能知道飞鹰被抓的人,除了他们哥几个,就是真正抓了飞鹰的幕后黑手,从白衣人的嘴里冒出这句话,他的兴致顿时被提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飞鹰的下落,那就告诉我,我放过你!”向左盯着白衣人看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似乎是在看白衣人是不是个西贝货,最近一个月来,他一路遇西贝货,务必的认真一些。
“啊......”周楚云看懂了向左的意思,挥动匕首在白衣人的脸上割了一下,立时白衣人脸上的血水冒了出来,白衣人被周楚云这个突然的举动弄得惨叫了一声,脸上割一刀子,还很是很疼的。
“你必须先放了我,我才会告诉你,不然我拿什么相信你?”白衣人知道向左不是个容易蒙骗的主,而他自己需要从这里安全逃脱,就必须想一个周全脱身之计。
“你这信息让我很意外,只是你可能想错了,你要是不说你知道飞鹰的下落,你会死的舒服一点儿,可你说了你知道飞鹰的下落,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只是多吃点苦头而已!”向左带着一脸笑意说道。
“你卑鄙!”白衣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太高估自己的脱身之计了,对于向左来说,他说不说都不打紧,反正都难逃一死,他说了,无非是提前知道飞鹰的下落,他不说,还是会有人专程告诉向左的,他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
“你应该庆幸我妹妹没事儿,不然你已经被大卸八块了!”向左这话说的是真话,只要陆敏没事儿,白衣人固然难逃一死,但是不会受什么折磨,不然,这一帮人,想死都没那么容易,这真应该感谢他们自己没对陆敏动手。
“不过,你刚才把我妹妹丢河里了,这一点让我十分不高兴,作为男人,为妹妹出口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向左说完一招手,周楚云一把从白衣人的头发上揪住,把这厮一直拉到了机房边上生锈的铁栏杆旁边。
“你们要干什么?”白衣人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水尖叫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周楚云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一捆上面沾满机油的废旧麻绳,挽住了白衣人的脚踝,然后一脚踹了下去,手里拎着绳子,白衣人头下脚上落入水中。
白衣人落入水中的时候,立刻明白向左意图了,向左虽然没有直接问飞鹰的下落,可这特么是一种逼供的方式,试问倒插在湍急的河水中,谁能受的了。
白衣人几乎半个身子都被落入水中,两手处于本能的划拉,脚上更是挣扎不断,可他越是挣扎,周楚云就越是往下松绳子,没几下,整个人只剩下一双小腿露在外面。
半分钟后,白衣人被拉了上来,口耳鼻全是水,咳嗽了半天才缓过起来。
“看来状态还可以,在来一下!”向左根本不问飞鹰在哪里之类的话,看白衣人稍稍恢复了一下,挥手让周楚云再次把白衣人丢下去。
“向哥哥,会不会弄出人命啊!”陆敏傻傻的问道。
“不会的,等会儿估计他们有人来救,他刚才把你丢水里,让水呛你,我让他也吃一吃这个苦头!”向左安慰着陆敏。
女孩子其实就这样,就在她刚才被救上来的时候,这个机房里面已经有杀手挂了,甚至,七八个活人眼下只剩下白衣人一个人了,可她的思维总是集中在唯一的活口身上,完全忽略了那些尸体。
这次足足过了四十秒,白衣人才被周楚云拉上来,白衣人就差眼睛里没往外冒水了,大口大口呼吸了几下,继而就是咳嗽吐水,差一点,一口气就上不来了。
如果,没有陆敏在,估计白衣人已经惨不忍睹了,他应该庆幸有陆敏在,向左没有弄出血腥的场面来。
“我说,我说,飞鹰在维金斯手上!”白衣人本来打算宁死不说,大不了就一死而已,可是向左这种折磨,他实在是是受不了,因为被这么折磨下去,他最后的结果难逃窒息而已,说出来,为的就是减少折磨而已。
“很好,你可以走了!”向左笑着点了点头。
周楚云再次把白衣人推下河,不过这一次,他顺手切断了白衣人两手腕处的动脉血管,这样是不可能逃走的,即便是他有再好的水性都难逃一死,不会水更是死翘翘。
“走吧,我们回去!”向左起身拉着陆敏的手沿着原路返回。
到了可以骑摩托车的地界,哥三发动了摩托车,陆敏上了向左的那辆,两手紧紧的搂着向左的腰,湿漉漉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向左的背后,感觉莫名的踏实,心底的那份惊吓和埋怨早已烟消云散,到了山巅穿梭的时候,还不忘兴奋的尖叫几声,这感觉实在太爽了。
一路上,向左想明白了,其实没必要对陆敏隐藏蝴蝶兰的身份,等会见了蝴蝶兰直接说明白,以免将来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回来了!”蝴蝶兰见向左哥三把陆敏带了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兰雅你也在来啦!”陆敏吐了吐舌头说道。
“是啊,你都走都丢了,我能不来嘛!”蝴蝶兰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