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侧妃要去找大皇子的同时,大皇子也派丫鬟来请人,让瑶侧妃立即到大殿去。
瑶侧妃一时惊疑不定,她当即挥退左右,更让侍女带着何遇先过去,何遇只得在侍女的催促下离开瑶侧妃的寝宫。在出院子前,何遇看到了已全然忘记何遇嘱托,觅食归来的扁扁。她立刻上前,捉住扁扁,说了几句话。
扁扁又浑身变得精神起来,飞一般窜进了寝宫之中。
“你怎么能让那只野猫跑进瑶侧妃的住处!?”侍女惊恐道,“侧妃身体虚弱,若是被那小畜生冲撞了可怎生是好?”
何遇拉住要去赶猫的侍女,“你忘了瑶侧妃刚才吩咐的事了吗?我们要赶快过去禀报大皇子侧妃要稍微迟来一会儿,要是晚了侧妃事后非得责怪于你我。”
说到怪责,侍女立刻就忘记了扁扁,领着何遇匆匆向大殿走去。
大殿外站着几个丫鬟,只将何遇放了进去。何遇进去后,看到了木日青和陆燃。
“她待会过来。”何遇说道。
陆燃便带着何遇先进了偏殿,那三个新人在那里,何遇还有些事情需要细细去问。
瑶侧妃很快就过来了,当看到大殿中的几个人时,她先是一惊,随即是不敢置信。
何遇和陆燃当然在其中,但那三个新人此刻也站在了大殿中,再加上木日青。
瑶侧妃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只是这十年来,她掌握别宫里里外外的事情,即使怀疑过那群人是大皇子派来的,却一直没有发现过大皇子和这群人有什么联系。
她很肯定,这十年来,大皇子从来没有任何动作,对外界几乎是不闻不问的。
“不知少爷召妾身过来,所谓何事?”瑶侧妃问道。
木日青笑得很温柔,扶着瑶侧妃坐下。这十年来,她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这种喜欢是和欣赏联系起来。木日青喜欢美女,喜欢有内容的女人。成为瑶侧妃的秀秀,看似柔弱,却是温柔的坚强,一步步让自己站稳脚跟,获得更舒适的生活。
“我这次唤你过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清楚。”木日青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将瑶侧妃的手小心握住。瑶侧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如水,她也紧紧握着木日青的手,十分依赖。
很快,她就清醒过来,眼神变得复杂冰冷,“不知道是什么事?”
木日青指了指大殿里的其他人,“他们有想对你说的话,我想是对你好的,你应该听听。”
木日青的眼神很真诚,一如以往的干净。瑶侧妃望进他的眼底,心突然软下来,这双眼睛,是这些年来,她唯一的喜欢。
“瑶侧妃,或许我该叫你秀秀。”何遇说道。
瑶侧妃的手不由加大抓紧的力度,一时间长长的指甲刺入木日青的手掌中。
木日青对上瑶侧妃…或者该称呼为秀秀的眼睛,那双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恐惧、害怕和无助。她第一时间看向木日青,眼中的东西一闪而过,换上莫测的神色。
秀秀镇定自若,看向何遇,厉声道:“大胆奴才,你竟敢妄言主事。”
秀秀毕竟做了十年的侧妃,说话带着凌人的气势压来。
何遇自然没有被这份压迫吓着,淡淡道:“关于你的身份,我们早就查清楚了,而少爷也是早就知情,你不必再做掩饰。”
秀秀闻言第一反应去看木日青,发现他的眼神甚是包容的看着她,不由心中一跳。她抬眼去看陆燃,怀疑是英侧妃泄露了她的秘密。
无论如何,秀秀此时绝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何遇只好将她与遇难的英侧妃掉包,然后与瑶侧妃互换身份的事情说出来,瑶侧妃越听越心惊,握住木日青的手更使劲了。
何遇此时故意说道:“秀秀,你杀死那个与你长得相似的英侧妃,进而代之,就应该想到事情会有暴露的一天。”
“胡说,我没有杀死她!她的死是意外!”秀秀激烈的反驳。
此话一出,满座静寂。
秀秀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第一时间又是慌张去看木日青。却见木日青眼神依然温润,轻声对她说:“我相信她是死于意外,你不会那么做的。”
秀秀放下心来,她相信木日青是相信她的。
这件事她也压在心头很久了,虽然她没有杀死她的主子,但她取代了她的身份,所以秀秀时常害怕,她的身份若被发现,别肯定会认定是她杀了自己主子。而和她做交易的大将军之女瑶侧妃,也是怀疑她杀了英侧妃吧。
“那日元宵,英侧妃匆匆回来,满脸惨白,身体冰凉。当时留守院子的只有我一个丫鬟,她叫我给她烧炭驱寒,整整放了三个火盆,将屋子熏得暖热。但侧妃依旧寒冷,便叫我再添一盆,我便道柴房去取炭,回来的时候已经起了火。我冲进火场正欲救人之时,发现倒在火盆旁的侧妃,她身上已经着火。那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被吓死的。”秀秀一口气吐了出来,她想把这件心事说出来已经很久了,“发现侧妃已经死亡后,我便准备离开屋子,这时看到侧妃穿上褪下的衣裙,又想起自己与她相似的模样和身形,才生了代替她的想法。”
没想到她急急忙忙穿衣离开,却撞上了路过院子的瑶侧妃,瑶侧妃见着火了,没有注意顾她,而是叫人灭火。秀秀一直战战兢兢过着侧妃的生活。直到一日,瑶侧妃找到秀秀,要与她互换身份。秀秀知道按原来英侧妃的身体,是活不过三年的,她的身体虽不好,却不至于只活这么少。与瑶侧妃互换身体的计划,正好也能解决英侧妃寿命的漏洞,又能帮瑶侧妃远离家族的利用。
而那段时间,附身在大皇子身上的木日青,也慢慢暴露自己的医术,并尽力想治好秀秀体虚的病。两个侧妃互换了人,木日青却不甚在意,还私下帮助她们抹平一些不利因素。
秀秀说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身子骨一下子轻松起来,抑郁的胸口,也通顺了。
真相说出来,所有人都没有人任何要针对她的意思,只是像在听一个故事而已。秀秀的防备渐渐卸下一些。
秀秀对何遇提出了她一直想问的疑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