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拿起包子正打算送进嘴里的林汐瑶顿时愣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软软肉肉的腰,顿时没有了食欲,“哪里有游泳圈?就只是一丢丢的小肉肉而已,标准的A4腰好吗!”
“嗯,阿四,侧着看的确是A4。”韩奕骞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脑中却想到了昨晚他手臂圈着的软软触感,其实也还不错。
林汐瑶气的咬牙放下包子,瞪向他,“我可是包养你的金主。你不能嫌弃我这金主,而且我才不胖,不胖,不胖!”
韩奕骞抬眼淡淡的看她一眼,漠然移开目光,感觉到手机震动,便套出手机扫了一眼,有一瞬间的蹙眉便恢复淡漠。
林汐瑶起身收拾餐桌,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别忘了昨晚答应过今天要和我一起去见朋友的,还有,你不是失业吗?怎么每天忙的连人影都没?”
韩奕骞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身,低头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对林汐瑶说:“在找事情做,我十点回来接你,中午一起请你朋友吃饭,餐厅我来定。”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门口,话落便开门走了出去,门被关上。
啧啧……傲娇霸道有木有?虽然是个无业游民,但霸道总裁范十足有木有?
空旷肃然的华漫集团顶楼会议厅内,空气因坐在厅内的两个男人渐渐凝结成冰,连透过落地窗泼洒进来的阳光都提不起一点温度。
落地窗边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色西装,五官精致到完美,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周身被耀眼的光芒包围,可他自身的光芒却比阳光更加耀眼,如一颗绝代风华的钻石,璀璨夺目,却冰冷坚硬。
一双迷人桃花眼微微上扬,明明含着笑意却冷的毫无温度的看着黑色沙发上面色冷沉的韩奕骞,“阿骞,我昨晚又梦到小诺了,要拉着我去看海,可到了海边她就不见了,你呢?你梦到过她吗?”
“没有,就让我来这就是为了要说这些吗?”韩奕骞目光有一瞬间的放空,面上冷沉神情没有一丝的破裂,仿佛他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他心底翻涌而起的惊涛骇浪,愧疚,惨痛,梦魔一般的惨烈回忆全都向他袭来。
“是吗?她也不会希望被你梦到的。”
一句轻声喃呢却像是一把利刀残忍无情的刺进韩奕骞的心里,闭眼,却依旧掩饰不了他破裂的神情,整个人被扯进那段惨烈回忆的痛苦,止不住颤抖的手。
韩亦陌欣赏着他的痛苦,满意的露出一抹残忍笑容,似乎只有看到韩奕骞的痛苦愧疚,才能缓解他心里日夜噬心的痛。
“这里确实是个安静好地方,难怪你会躲在在这,呵!阿骞,你想要逃到什么时候?我能找到这,安家也会很快找到这,你以为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就可以逃的掉吗?”
韩奕骞睁开眼痛苦之色已经全都掩于眸底,已经恢复了冷然淡漠,像是带着面具,掩盖住所有,“二哥,安家的事我会解决,也不会忘记安诺,你不用这般提醒我。”
“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你只需要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就好!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相信了你,把她交给了你,因为她说她最相信你,可结果呢?”韩亦陌上前一拳狠狠出力却在接近韩奕骞侧脸时蓦然停下,脑海中回荡着软糯稚嫩的声音:
“亦陌哥哥,你以后不许再欺负阿骞哥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爷爷说等小诺长大就是阿骞哥哥的新娘,那亦陌哥哥的新娘是谁?是姐姐吗?”
韩奕骞闭了闭眼,所有的悲切悔恨全都隐在眼睑之下,但眉宇间深深的褶皱暴露出一抹痛苦之色,“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没陪她一起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林汐瑶都是在画室里度过,画室不大,原本是一间小杂物间,闲置了很久,一直想收拾出来当画室,可收拾房间对于懒癌晚期的林汐瑶来说比盖房子还难,最后是杜启轩帮她收拾了出来,把她喜欢的画一幅幅的挂在墙上。
这里是唯一有着杜启轩回忆却没有被她全部扔掉的地方,因为她实在不舍得,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她的心血,开心的,不开心,都表达着她的当时的心情。
她喜欢画画,喜欢尝试各种风格,墙上有水墨,有油画,有黑白素描,有现代抽象画,甚至还有漫画,她从小的心愿就是做一名画家,可毕业于美术学院的她为了爱情抛弃了她的梦想做了一名端茶倒水的小助理,而结果,爱情又抛弃了她。
只能送她自己两个字,活该!
好在梦想还在原地等着她,虽然错过了许多的机会,但只要她愿意拿起笔,梦想就依旧还在她手中,这一次,她不会再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弃她的梦想。
目光扫过一副水墨山水画,落在旁边一副黑白素描上,画上的女孩是她,刚刚十八岁的她,那时头发刚刚披肩,眉眼弯弯笑得无忧无虑,画的右下角落款是一个“筠”字,她的师兄顾宁筠。
一个画艺绝佳却画不出灵魂的天才,这是师父对他的评价。
林汐瑶的懒癌只有在画画时是痊愈的,一张二次元美男跃然纸上,迥然便是今早韩奕骞的形象,拿出手机拍了照发给她兼职的杂志社编辑。
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这才想起韩奕骞说好十点回来接她请袁媛吃饭的事,立刻跑出了画室,却并没有韩奕骞的人影。
这丫的,不会又放她鸽子吧?
而且袁媛竟然也没有给她打电话过来,她突然觉得有点诡异。
手里的电话突然震动响起铃声,却并没有显示电话号码和备注,林汐瑶点开,便传出韩奕骞清冷的声音,“五分钟,下楼。”挂断。
语气冷的手机都快要被冻住,林汐瑶个察觉到了他好像很不高兴,想到那个让他蹙眉的短信,难道是找工作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