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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大门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黄色锈渍。轻轻一碰,手上全是锈迹。
我推开那个大门时,一扇门的门轴由于腐蚀太过严重,已经没了作用了,轰然倒下。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旧工厂周围赵阳布置的小罗喽。
那些小罗喽穿得跟古惑仔一样,头发也是颜色越多越好,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整成七彩孔雀。
我摇了摇头,啧啧,赵阳的品味真够特别的,怎么老喜欢跟这种小混混搞在一起,也不嫌档次低。
摸了摸胸前的传输音脉,我安了安心。幸好有安响在,加上又有警察,我相信这帮人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搞我。
我大着胆子往工厂里面走去。
那帮小罗喽一个一个拿着长长的砍刀,围在门前,一个个他妈的都瞪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看这阵势,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毕竟我现在可是手无寸铁,就我一个人,一双拳头,关键是我这双拳头这么几年养尊处优的,都没甚力气了。估计打人也不疼。
但怎么说都是男人,气势可不能输!
我壮了壮胆子,鼓了一口气,挺起胸膛朝里走去。
空旷的大厂房里,灰暗暗的,潮乎乎的,还有霉味。赵阳坐在正中央,屁股底下是一把黑得发老霉的破椅子。
好笑的是,赵阳的两边居然站了两个小古惑仔,看那样子,毛都没长齐呢!
我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
一进来的时候,我没看见陈露。估计被他们藏在别的地方了。
这个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看来今天我是凶多吉少了。
赵阳见我进来了,脸露凶光,对我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旁边的两个小喽罗像得了指示一样,连忙跑过来,一人抓住我一边肩膀,大声凶道:“见了阳哥还不下跪。”
听了这话,我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什么台词?竟跟电视上学坏不学好的玩意儿。
我倔强着不肯下跪。
赵阳似乎有点生气了,对抓着我的两个小喽罗使了使眼色。
两个小喽罗屈起腿朝我的膝盖后窝踢了一脚,顿时,我的膝盖吃痛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赵阳简直太欺负人了。我连忙强支起自己的身子,想从地上站起来。
奈何身子被那两个小喽罗死死地摁住,我一个人的力气干不过他们两个,拼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勉强让一只脚半蹲着起来了。
赵阳见我被他的小喽罗打得跪下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赵阳的嘴巴天生有点歪,这样扯着嘴一笑,更难看了。脸上像爬满了蜈蚣,让人恶心。
“怎么样啊?王洋。”赵阳把背往后一靠,话说到一半,点燃了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跟我作对?哼哼,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想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赵阳的话彻底激怒了我:“不够格又怎样?老子现在女人比你多,钱也比你多。”
提到‘女人’一事,赵阳的表情立马变得狰狞,想要杀人一样。
我知道他是想起他的前妻韩雪了。
我继续说道:“赵阳,我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少钱,你永远也得不到女人的心。老子还就告诉你,昨晚老子一晚上都和韩雪在一起。”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对不起韩雪。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气死赵阳。因此,说话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了。
果然,赵阳的脸越来越黑,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我都能清晰地看见他拳头上暴起的青筋了。
突然,赵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左右开弓,给了我两巴掌。
顿时,我脸上火辣辣的。嘴角好像有点咸咸的,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流了出来。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咸咸的,还有一股子腥甜味。
妈了个巴子,是血!操你大爷的,我恶狠狠地对赵阳说道:“赵阳,你这个狗日的,给老子记住。这两巴掌,将来我要你一百倍奉还。”
一听我的话,赵阳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笑得快要岔气了一样。
其他小喽罗也跟着赵阳一起笑个不停。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将那些嘲笑我的人一一记住了。笑,笑,笑你妈的逼,等以后,老子会让你们‘笑’个够。
赵阳终于停止了魔鬼一样的笑声,揉着眼角对我说道:“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王洋,在我面前充什么英雄好汉?”
我难得再跟赵阳这只猪废话,单刀直入道:“陈露呢?快把她放了,你要是个带把的,有什么事冲我来。抓女人当人质,算什么男人?”
‘咚’地一声,我感觉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直打得我眼冒金星。
是抓着我左边肩膀的小喽罗拿刀把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脑袋。
他妈的,疼死老子了。
我紧紧咬着牙根,将那股要命的疼痛忍了过去。
那个敲了我的头的小喽罗恶狠狠地说道:“怎么跟阳哥说话呢?罩子放亮点。”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子,老子记住你了!
赵阳赞许地拍了拍那个小子的肩膀:“王洋,就你现在这样,还在我这儿装什么蒜?想见陈露,是不是?”
说着,赵阳往后一跨步,两腿撒开:“来啊,从爷爷这儿爬过去。我就让你见陈露。”
我狠狠地瞪着赵阳,瞪得赵阳往后退了退,但很快稳住了身形。
赵阳对那些小喽罗说道:“傻站那儿干嘛呢?看戏呢?他不听人话,你们也不懂事,是不是?上前招呼啊!”
顿时,我听到身后响起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紧接着,像雨点一样的拳头砸在我的头上,肩膀上,还有背上。
痛死我了!但我仍然倔强地挺直了背。输人不输阵,老子绝不能让那帮小喽罗瞧扁了。
等到我的眼睛都血和汗水糊住了,睁不开的时候,赵阳终于喊了句‘停’。
赵阳趾高气昂地走到我身边:“怎么样?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