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腾辉本以为,两枚‘天雷子’同时爆炸,白狼王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炸伤。但当烽烟散尽的时候,皇甫腾辉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白狼王非但毫发无伤,反倒是以更加昂扬地姿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叶君临微微转过头,神色有些愤怒。
自古讲究礼尚往来,来而不往,即非礼也。
叶君临看着皇甫腾辉,神色中充满了戏谑。既然你送我两枚‘天雷子’,我就还你一剑好了。
淡蓝色的玄光在叶君临的身上大盛了起来,无形的剑气如同烈烈疾风,吹动着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剑二,斩魂!”
一剑挥出,无形的剑气,瞬间融入到了漫天的天地灵气之中。
皇甫腾辉微微诧异,他看到叶君临挥剑了,也感受到那极为猛烈的剑气了,但不知为何,却是久久未发现有什么剑影袭来。
无形的剑气,转瞬便至。
皇甫腾辉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攻击,于是他心神紧守,想要以此来抵挡。但是,下一个瞬间,他发现,自己的防御竟如同是玻璃遇到了顽石,不堪一击。
无形剑气中携裹着的寒冰之意,首先入侵到了皇甫腾辉的识海之中。皇甫腾辉的真魂,还未来的及有任何的反应,便被那寒气死死地冻住了。
无形的剑气,趁着这个空档,入侵了进来,开始在皇甫腾辉的识海中,进行大肆破坏。
皇甫腾辉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都仿佛是要炸开了一样,他在拼命地在马背上挣扎着,双手都几乎要把脑袋挤爆了。
叶君临回首,静静地看着,笑而不语。
“砰!”
由于挣扎的动作实在是太大,皇甫腾辉竟然从马背上,直直地坠落了下来。
‘第二梯队’的几人见势,连忙紧勒坐骑的缰绳,极为狼狈地越过了皇甫腾辉的身体。
“好险。”王伯当拍了拍胸脯,轻轻地叹了一声。
皇甫腾辉栽倒在地上,拼命地的打着滚,摔下马背的疼痛,此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叶君临乘坐在白狼王的背上,继续向前奔驰。不远的前方,那终点的标志,已经渐渐地呈现于他的眼前。
“小白,继续加把劲,让我们一鼓作气夺得头筹!”叶君临扬起了臂膀,说的豪气云天。
半空之中,北堂诗韵乘坐在‘七彩琉璃蝶’之上,如同仙女一样,美丽动人。他看着意气风发的叶君临,一颗芳心微醉。
白狼王爆发出了最快的速度,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终点冲去。
终点方向,一群教习看着白狼王以及狼王背上的叶君临,神色惊异。
他们看着终点方向的计时器,心中如同黄河决堤一般,掀涌起万丈狂澜。书院自创立以来,还从未有人能以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跑完这四十里路。
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飞至了。
所有人都只觉得有一阵疾风吹过,继而那一人一狼,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教习,仔细地打量着叶君临,继而笑道:“‘御’科魁首——叶君临。”
......
......
叶君临创造的新成绩,已经登记在了书院的校史上。‘射’‘御’两科之后,整个‘北央皇城’都知道了一个名为‘叶君临’的少年。
不少人都纷纷打听,这‘叶君临’究竟是何许人也。更有甚者,已经托认识叶君临的人,向叶君临提亲了。
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少年潜力无限,甚至有可能是第二个‘魏业’。
皇城中,有一座酒楼,名为‘庆丰楼’。酒楼不大,菜色也一般,但在皇城之中却是极为有名。
‘北央帝国’立国之初,第一任北央王,微服私访,去的便是这家‘庆丰酒楼’。北央王吃得东西极少,仅仅是要了几笼包子和一叠炒猪肝。
虽然如此,却是让‘庆丰酒楼’大大地火了一把,这一火便是近百年。
酒楼的包厢之中,面有疤痕的王伯当静静地坐着,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安静的摆放着四碟小菜,一笼包子,以及两坛美酒。
叶君临姗姗来迟,因为他在路上遇到了无数人的围堵。这份围堵并不是有人要杀他,而是粉丝要签名、大妈介绍对象、小孩要拜师之类的无聊事情。
叶君临看到王伯当,抱了一拳,略有歉意地说道:“王兄,实在是抱歉,一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
“理解。”王伯当笑了笑,脸上的疤痕依旧是触目惊心:“名人嘛,总是要很忙的。”
叶君临坐了下来,嗔怒道:“怎么连你也笑我。”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王伯当以为叶君临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我也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叶君临笑道。
男人的友情总是很简单,一顿酒饭下肚,深厚的友情便初见萌芽。
酒过三巡,王伯当带着微醉的面孔,壮起了胆子,对叶君临说道:“叶兄,我有一事相求。”
叶君临也是有几分醉意,他举起酒杯笑道:“就冲老兄你这顿饭,只要我能做到了,一定帮你。”
王伯当也不再矫情,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拜魏大将军为师。”
叶君临闻言,脸上的醉意,立即醒了几分。他看着王伯当,心里已经在为刚才吹下的牛皮后悔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你还想连盆都收回去?
叶君临看着王伯当,慢慢说道:“我可以帮你引荐我师兄,至于他收不收你为徒,我也没办法。”
叶君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而王伯当闻言,两只眼睛中,却是大放异彩。
他来到帝都将近半个月,托了无数‘大人物’,花费了十几枚玄晶来请客,却是连魏业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一次,叶君临保证能让他见到魏业本人,他又如何能不激动。
“叶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先干为敬!”王伯当举起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叶君临亦是喝干了杯中的酒,暗暗诧异:不就是见一见魏业嘛,至于这么激动?真不知道那个怕老婆的家伙,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人这样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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