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自认是一个讲理的人,但是有人不和他讲理,想用身份或权势来压他,那么他也会变得不讲理,而且还会对方更加的过分。
三天后,在一个偏僻的废旧仓库里,卫东见到了周正义和麻子脸。
不过这时候的两人不再那么趾高气昂,而是充满了垂头丧气的味道。
“真好,这么快能再次见到二位,我心里真是高兴,跟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麻子脸满脸的恐惧,再也没有了往昔的嚣张气焰,“卫总,我错了,我错了,我扇自己耳光,你要我扇多少我扇多少,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错了!”
不得不说,周正义不愧是当过领导的人,气魄是不一样。
“卫东,你这是绑架,你们这是在犯罪!!!”
听到这话,卫东当时笑了,然后从沈三手下手里接过一把刀,走到了周正义的身后。
周正义不知道卫东要干什么,他也看不清楚身后的事情,所以他感觉到恐惧。
“你要干什么,你放了我,你要干什么!!!”
下一瞬,他感觉到了小腿肚子处突然出来一阵刺痛,钻心裂骨的痛。常年养尊处优的他,哪曾经受过这个,当时放声哀嚎。
卫东空着手回到了周正义的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直望他的双眼。
“刀尖刺入了你的一根动脉,不深,只有一点点,按照心脏的压力以及你的情绪及身体状况,再综合天气等各种因素评估,你全身的血液大概够不停流淌二十三个小时,也是说,你还剩下一天的性命可活。”
“当然,如果你情绪紧张一些,心跳加快一些,这个时间还会加快的,所以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你可以令恐惧的时间缩短一些,死掉不会再怕死。”
“真是可笑,动脉被切血液会喷射,还二十三个小时,一个小时足以让我丧命。你这是在当我是无知的小学生吗?”
卫东看了周正义一眼,眼神斥满了可悲,“你还不如个小学生,小学生至少会哭,会提前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但你只有到了昏昏欲睡时,才会真切感觉到死亡的降临,真是可悲啊!”
不再搭理周正义,卫东来到了麻子脸的身旁。
“我调查过你,你曾经是个很不错的警察,甚至还在酒吧内破获了一起毒-品案件,但后来酒吧老板成功的把自己摘干净了,所以你也只能拿他故意丢出的手下顶罪。但我相信你肯定不知道,那个你所认为被他故意丢出的手下,其实是他的妻弟,亲小舅子。所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麻子脸使劲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有老娘下有孩子,我……”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放了你。”
麻子脸求饶还没结束的,卫东痛快开口答应了他,这让他有些个懵壁,感觉到神,感觉到不可思议。但随即,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恐惧。
他好像明白卫东的意思了,卫东确实是要放了他,但放的地点却是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三哥,找人把他送去那间酒吧,当别人知道他不再是警察后,会很开心将他接收的。”
麻子脸当时跪下了,砰砰的磕头,声泪俱下。
“卫总,我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只是你千万别把我送到他们那里去,不然我真的会生不如死的,他们恨不得能杀了我啊卫总……”
麻子脸哭诉着求饶,卫东却是不搭理他,整个人直接被沈三的手下给带走了。
“卫东,你听我说,你这么做是在处罚刑法,你这种行为是违反法律的,你这是非法拘禁、故意伤人,你……”
周正义还在说着,卫东却是没搭理他,直接吩咐到沈三的手下,“等他死后,直接挖坑埋了,埋他的时候记得把周烈也埋那,也免得爷俩孤单。”
听到周烈的名字,周正义当时急眼了,“卫东,卫东你不能这样,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你不能对我们家周烈动手!”
“真是位感人的父亲,你的行为举动实在令我太感动了,本来我还心有纠结,既然你都表现出的这么父子情深了,那我决定还是成全你们的好。”
说完,卫东跟沈三离开了,徒留周正义在那大哭大喊着,哀求泣求。
回到车,沈三开口了,“周正义怎么处理,真的能流血二十三个小时?”
卫东点头,“大差不差,基本是这么个时间,我扎的那个伤口小,但是动脉压力大,所以伤口没有机会愈合,血会越流越多。吓唬吓唬他吧,吓唬完了然后教训和他们父子一顿,我那一个小时的测谎仪使用总不能白用了,总得给他们留点什么念想,这辈子都别忘了我。”
沈三点头,然后卫东又跟他略微聊了几句后,开车赶去了市金九日纺织厂。
说起这个金九日纺织厂的名字,确实还挺有意思的。本来这个纺织厂是花钱请人起的名,对方写了个金旭,意在金光灿灿的旭日东升,好兆头。可是搞笑的是,老板小学没念完,不认识旭字,只当是人家算卦的写了个连笔,于是在广告公司问他厂名时,他说叫金九日。
而这位被本市商圈内所有人笑了许久的‘金九日’大老板,是谷玉瀚的父亲,也是今天谈判桌的乙方,纺织厂老板谷满仓。
来到纺织厂后,卫东直接进入了会议室。
连门没敲,他直接闯了进去。
谷玉瀚旁边的矮小胖子顿时站起身来,“你是谁,出去!”
卫曦站起身来,然后所有她手下的员工都站起身来,集体鞠躬,“老板。”
卫东白了卫曦一眼,他知道今天这出‘老板’大戏肯定都是卫曦唱的。不过虽然他不喜欢‘老板’这个称呼,可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事实他还确实真是这些商界经营们的老板。因为卫曦当初创业的钱,是他出的,他才是大股东。
矮小胖子连忙换了笑脸,沙哑着嗓子说道:“老板,真是年轻有为,您真是年轻有为啊,我是谷满仓,市纺织厂的老板,小老板,呵呵,您快请坐请坐!”
他伸手示意让卫东坐在卫曦空出的位置,但卫东却伸手示意卫曦和众人坐下,自己则走到矮小胖子谷满仓的旁边,一屁-股坐在了会议桌。
他伸手指着谷满仓旁边的那把空凳子,“不坐啊?不坐那你坐地吧,你坐在地咱们再谈。”
谷满仓当时愣了,完全不明白卫东赤-裸裸的挑衅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不明白,自然有人会明白,譬如此刻在卫东背后的谷玉瀚。
他终于从卫东是收购他家产业的幕后金主这个震撼的消息醒了过来。
“卫东,你别欺人太甚!”
卫东看都不看,反手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谷玉瀚给扇倒,连人带椅子都摔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