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大喜过望:“如此,翻再次谢过黄太守。”
黄祖也是大笑不已,“仲翔说的哪里话,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亲家,互帮互助都是该做的。”
虞翻虽然在心中鄙视不已,但是却只能陪着笑。谁让形势比人强呢?孙氏现在一落千丈,根本没有当初的威势了,只能仰人鼻息。
于是,宾主俱欢,黄祖次日便着人给刘磬送信,请求刘磬托住傅友德。
黄祖和刘磬的关系普通,两人并不熟悉,但是黄祖和刘磬的叔父刘表关系很好。所以,刘磬对于黄祖还是挺尊敬的,哪怕他现在的地位已经和黄祖差不多了,但是依然对黄祖执弟子礼。
刘磬接到了黄祖的书信,也是有点为难。他当初解决掉张羡、桓阶的叛乱之后,就开始执掌长沙郡的军政。
张羡身死,桓阶投降。但是桓阶为名士,刘磬并没有为难他,依然留他在太守府中为官。
说起来长沙张羡、桓阶的叛乱其实就是曹操对刘表的一个回击而已。曹操和刘表因为地盘出现了摩擦,所以曹操就让天子下旨,册封了江南四郡的太守,所以这四郡都向着曹操,不接受刘表的调遣。
刘表后院起火,只能先将江南四郡下平定了。在这过程当中,表现良好的刘磬就开始上位了,执掌长沙军政,当了一个没有名义的长沙太守。
也正是这一次的用兵,让刘表对豫章起了觊觎之心。先是任命诸葛玄为豫章太守(诸葛玄在史书上结局不同,三《三国志》说其病死南阳,裴松之批注其被曹操任命的豫章太守朱皓杀死,首级送给了刘繇),然后派刘磬、黄祖出兵攻打孙贲、徐盛(当时是柴桑令)。
如今豫章为张毅所有,刘磬没少和傅友德交锋。凭借着自己的勇武,和手下黄忠的勇猛,也只能和傅友德打的平分秋色。
傅友德勇武不及黄忠,但是用兵很好,将刘磬限制在艾县,不得东进。几次战斗下来,刘磬手下的士卒损耗很多,这几个月他已经很少发动进攻了。
但是黄祖的信过来了,刘磬就难办了,叫来黄忠商议,“汉升,江夏黄太守来信,邀我共攻豫章,长者命不敢辞,但我军士卒不精,如之奈何?”
黄忠看了信之后言道:“张毅如今进攻丹阳,此时正是夺去豫章之时。我军士卒不精,可牵制傅义,让黄太守去攻柴桑。柴桑即下,则鄱阳湖在手,使傅义腹背受敌。”
刘磬听言,当即点兵,直扑海昏。傅友德驻兵海昏,听到刘磬、黄忠来犯,立刻觉得蹊跷。
“刘磬此前损兵甚多,为何突然来犯?怕是有备而来!传令各县,注意防守,特别是柴桑,让张顺将军时刻注意江夏动向。”
傅友德带兵迎战,刘磬却且战且走,根本不与傅友德交锋,与此前来犯行为大异。傅友德就更加牟定,敌人必有诡计,又加派快马,通知柴桑注意防守。
张顺接到了傅友德的命令,立刻将哨船派出,不一日就得到江夏水军大举进犯的消息。
“报!将军!江夏水军战船数百,顺江而下,气势汹汹,恐不下万众!”
张顺听言,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柴桑有兵五百,加上柴桑口也就一千五左右,对付不下万人,绝无可能。
若是张顺是一个自大的人,或许还会认为自己可以防守住黄祖的进攻。但是张顺就是一个鱼商,虽然当兵几年了,也成为了裨将军,但是对于统兵打仗,他并不是很擅长,所以面对多于自己数倍的敌军,难免会感到心虚。
所以,张顺立刻给傅友德去信,请求援兵。
结果报信的刚走,就有人持着张毅的发的印绶前来柴桑。
“在下柳元景,受主公命,为柴桑令!”
“在下李宝,受主公命为水军副将。”
张顺对于柳元景的到来,是举双手欢迎的,但是对于李宝,却并不怎么欢迎。柴桑是他兼任的,干得好就功劳不大,丢失了却是责任重大,有人来接手柴桑,他当然乐意了。但是水军不一样,水军是他的地盘,所有的水军士卒都是他一步步和李俊训练出来的,然后一步步扩张,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人也是动物范畴,动物都有地盘意识,张顺的地盘就是柴桑口的水军。现在有人要染指他的地盘,他当然不高兴了。
柳元景也看出了张顺的不高兴,就对张顺说道:“这位李校尉出身主公的亲兵队,勇力过人,他的兄长为了保护史进受伤,史进也为此被主公革除军籍,这事你应该知道的。”
“略有耳闻!”张顺惊异的看着李宝。
柳元景继续说道:“在史进还未弃军的时候,就是李校尉亲自带兵打退了程普的进攻。”
张顺对于程普也是久仰大名,孙坚的几员老将都是成名已久,程普、黄盖、韩当、孙静(在当世人眼中)等人都是江东悍将,能够打退程普,这个李宝看来有点门道。而且既然主公要他来,那么肯定有用意,所以张顺也不准备怎么为难他。
“不过,你懂得水军如何作战吗?”张顺问道。
“略懂一些!”李宝说道:“我是乘氏人,家附近有河!”
“哈哈——”张顺笑了起来,“北方的河不过小溪而已!”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就来见识了南方的河有多宽广!”李宝恭维的说道。
李宝的话让张顺很受用,“好了!两位!既然主公已经做了安排,我就将柴桑交给柳先生了,柴桑有五百士卒,我会在柴桑口水寨和你互相援助的!”
柳元景倒是很不太在意,“柴桑口才是黄祖的主要进攻点,我会支援你的!”
张顺的笑意戛然而止,然后默然的带着李宝返回了柴桑口,等待黄祖水军的到来。
黄祖水军顺江而下,直奔柴桑而来,但是他并没有在柴桑附近登陆,而是直奔柴桑口,要进攻水寨。
正如柳元景所说的,他的目标不是柴桑城,而是柴桑口,他要的是鄱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