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许一愣。
娘子你说的都对…娘子你说的都对…这句话为何如此熟悉…
越想头越痛,她不禁抚额惊呼出声,“啊…头好痛…”
韩天弃心下一急,忙将人抱到了余伯的住处,刚到门口便鬼吼鬼叫起来,“余伯,快出来啊!人呢,死哪去了!”
正在喝汤的余伯险些没把自己呛死,“咳咳…咳咳…”
余婶连忙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没忍住,笑道:“老头子,这天弃真是你命中的克星,呵呵…”
“……”
何止是克星,如果他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这小子给气死的。
“哐啷!”一声,门被踹开。
余婶:“……”
韩天弃将挡脚的凳子踢到一旁,动作很是粗鲁,也不管余伯杀人的眼神,抱着人径直走到床榻边,将人放下之后,大声吼道:“余伯,快给红娘看看,她头痛的厉害!”
余伯险些摔倒,这姑娘叫红娘?给她起名字的人也太敷衍了吧,一看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
见余伯一直在愣神,韩天弃心下一急,上前一把将人给拽了过来。
“臭小子,你轻着点,我这老腰可禁不住你这样拽啊!”余伯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吼了回去,抬手照着他那光亮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嘶…疼…”
见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顾许轻笑出声,头痛都减轻了不少。
看到她笑,韩天弃也咧开嘴角,憨憨地说道:“红娘,你笑起来真美,我…我…我很喜欢看。”
“……”
余伯觉得韩天弃这样子真是没法看了,傻到家了。
伸手探上顾许的手腕,余伯凉凉地说道:“臭小子闪到一边去,没看到老夫正在为她诊治吗?若是耽误了她的病情,有你后悔的。”
“好…好,我这就躲开。”
须臾
余伯收回了手,问道:“红娘,这阵子尽量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待你头中的淤血散去,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来了,若是你现在强行去回忆以前的事情,很容易引起剧烈的头痛,就像今日这样。”
“谢谢余伯。”听着刚刚韩天弃唤他余伯,顾许也有样学样地唤了一声。
“不用跟老头子客气。”
余伯摸着胡子点头,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姑娘,而且人也长得水灵娇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也不知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真是可惜了这姑娘,可惜啊!
夜半
顾许渐渐来了睡意,看着那个别别扭扭坐在床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天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韩天弃长出一口气,终于…终于…她终于问他这个问题了!
“娘子,今夜我睡这里行吗?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韩天弃期期艾艾地说着,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反正一会儿灭了烛火,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脸,她也不会说什么吧。
“好,那你把这披风拿去盖着,窗口有点凉。”
“……”
韩天弃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窗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那窄床是谁放在那的!为什么他都不知道!抱着披风一边向着窄床走,一边在心中骂着,要是让老子查出是谁在这儿放的窄床,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院中
韩绪幼猛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微微地勾起嘴角,他爹一定地在默默地夸赞他。
他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儿子。
安国皇宫
风绝宣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仰望着天空,嘴角起了一排小泡,唇色亦是泛着不正常的白,“许儿,你一定还活着,对吧?长老说,帝王星的辅星虽然有些暗淡,但并未陨落,你定是藏在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
“皇上,您吃点东西吧。”舒冰雪端着粥点走到了他的身后,眸中满是不解。
“下去吧,朕不想吃。”
“皇上,您又要操心国家大事,又要找娘娘,身体垮了可怎么办。别到时候,娘娘找到了,您的身体却垮了,她该伤心了。”舒冰雪深吸一口气,将准备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风绝宣一愣,眸中闪过一抹痛意,转身拿过托盘中的粥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往地上一扔转身进了御书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舒冰雪微微发愣,这就是姐姐们向往的情和爱吗?为什么在她看来,却如此痛苦。
如果风绝宣没有那么爱上官追风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绝望吧。毕竟他还有江山、有儿子,缺的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女人,再找一个便是。
可他却爱上官追风入骨,甚至胜于他自己。
“风绝宣,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舒冰雪端着托盘轻喃出声,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
风绝宣终于有了力气去上朝,朝会刚一开始,他便受到了朝臣们排山倒海般的质问和劝谏。顿时,弄得他心烦不已,很想甩手便离开。
但是当他的余光扫到风明珏的时候,他才强迫自己将那口气憋了回去。四叔就是怕他失控才跟着上朝的,他不能让四叔担心。
“皇上,皇后娘娘失踪臣等也很是心痛,还请您保重龙体,以天下苍生为念啊!”一位老臣上前说道。
“没错啊皇上,您已经四天没有上朝了,应以天下苍生为念。”
一群人在下面附和着,声音很是激动。
望着下面一张张“正义凛然”的脸,风绝宣讽刺地勾起嘴角,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没保护好,又有什么能耐去护天下苍生,他夺这皇位的初衷本是为了庇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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