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古墨琰是可以告你造谣的。”
“对啊,古墨琰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染上艾滋病呢?”
“就是,相对于其他有钱人,古墨琰私生活已经很少了,怎么会有那种病呢?”
“……”
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古靖凯连忙道:“难道你们以为艾滋病只有私生活混乱才可以得吗?古墨琰有艾滋病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是不会骗你们的。”
许诺虽然不想再关注古墨琰的事情,但看着古靖凯这样当众造谣古墨琰得绝症,她还是做不到坐视不管。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古墨琰身体很健康,他没有得什么疾病。”许诺开口道。
媒体记者看到许诺,纷纷采访起许诺。
“许女士,你和古墨琰已经离婚一个多月,你怎么这么肯定古墨琰没有得艾滋病?”
“你和古墨琰离婚,又担任他公司出品电影的编剧,如今又公开维护他,请问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还想要和他重修旧好?”
“……”
古靖凯召开的记者会,是想要通过他们的报道中伤古墨琰,如今却被许诺吸引了目光,关心起她和古墨琰的私生活了,这让他生气不已。
“许诺,既然我说古墨琰得了艾滋病你不相信,我有一个办法证明给你看。”古靖凯声音掷地有声的道。
“你怎么证明?”许诺疑惑的看着古靖凯。
“你过来我就证明给你看。”
夏梦拉着许诺的手,提醒道:“不要过去,那个古靖凯看着有些像疯子一样,好可怕!”
夏梦形容的并没有错,此时的古靖凯消瘦了很多,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整个人看着很疲惫,头发凌乱,又胡子邋遢的,看着就像是一个病态的人,配上他那凸起的大眼睛,给人很凶刹的感觉。
明知道古靖凯不会说出什么有力的证明,但许诺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答案。
而且她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古靖凯的圆滑,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没事,有这么多人在,他不会做过份的事情。”许诺松开夏梦的手走上台。
“你说吧,有什么办法证明?”许诺看着古靖凯问。
古靖凯看着许诺精致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你仔细听好了,办法就是……”
就在许诺认真听他说话的时候,只见他突然变了脸,一手迅速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
看着他手中明亮锋利的手刀,许诺脸色一惊,随后声音镇定的问:“古靖凯,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证明吗?我不是答应你,证明给你看吗?”古靖凯冷冷的道。
许诺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悦的道:“你要证明就证明,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当着大家的面,你把我弄伤了,对你并没有好处。”
古靖凯冷笑一声,“不这样对你,古墨琰又怎么会承认他有艾滋病?”
许诺这才明白古靖凯的意思,他是拿她威胁古墨琰,承认他有病的事情。
“哈哈!”许诺好笑的笑出声来,“古靖凯,你是不是公司被人打压,你着急上火的傻了?古墨琰有了新欢,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承认他有艾滋病?”
“这正是他的深情之处,利用新欢,看似残忍的把你们母子推开,实则是怕把病传染给你,实在是情深动人。”
古靖凯这些话如果是几天前听到,许诺一定会相信,觉得古墨琰和她离婚是有苦衷的,如今听到,只觉得可笑。
“真是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那天你在病房里和古墨琰的谈话,让我无意中听到了,他根本就不承认他有病,我那天以死相逼,他都不肯承认,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用这个方法让他承认自己有病。”许诺冷笑道。
“是吗?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承认!”古靖凯说着对身边的助理道:“给古墨琰打电话,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不想她死的话,就马上过来。”
“不用打了!”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
许诺抬头,看到人群后面,古墨琰和童雪一起走过来。
“古靖凯,你是不是这几天着急上火的傻掉了,居然做出在大庭广众之下绑架威胁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下场?”古墨琰目光冰冷的看着古靖凯。
古靖凯冷笑一声,“我既然敢这样做,就敢为后果负责,古墨琰,你亲自告诉你心爱的女人和台下的众人,你有没有得艾滋病?”
古墨琰脸上勾起嘲讽的笑,“古靖凯,说你傻,你还真是一头傻猪,你拿一个人的生命这样威胁我,别说她曾经还是我的前妻,就算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只要我承认我是艾滋病人,你就放了她,我也会承认的,关键是你以这样的方式让我承认自己有病,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古靖凯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扭曲而疯狂的笑容,“所以我没指望通过你的嘴让大家相信你有艾滋病,而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卖关子的停下来。
古墨琰眸中露出冰冷的光,厉声道:“而是什么?”
“而是让我和你前妻的死,让世人相信你是一个艾滋病人,让全世界的人孤立你,遗弃你,哈哈哈!”古靖凯说完疯狂的笑了起来。
古墨琰目光一紧,“古靖凯,你真是疯了,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恨到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让我身败名裂!”
“没错,我就是恨你,我恨不得披了你的皮,抽了你的血。把你的骨头拿去喂狗。”
见古靖凯情绪激动,一旁的丁耀对古墨琰轻声道:“他现在情绪激动,精神很不正常,应该是压力太大导致的,不能激怒他,更不要试图勾起他恨你的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情绪稳定下来,否则,许诺将会有生命危险,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稳定他的心情。”
看着丁耀严肃认真的目光,古墨琰轻轻的点头。
丁耀目光看着古靖凯,声音柔和的道:“古先生,我可以和你说两句话吗?”
古靖凯目光警惕的看着丁耀,“你是谁?”
“我是同德医院的医生,也是许诺的朋友,如果古先生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让古先生的右眼复明。”丁耀目光诚恳的道。
丁耀的话一出,包括古靖凯在内的所有人都吃惊的惊叹一声。
“丁医生,你说古靖凯右眼失明?这怎么可能?”许诺声音不可思议的问。
“我不但知道古先生右眼失明,还知道古先生右手臂筋带拉伤,不能做向上牵引的运动。”丁耀目光看着古靖凯,“古先生,麻烦你看着我的眼睛。”
古靖凯目光看向丁耀的目光,“让我看你干什么?虽然我对男人感兴趣,但是你长得太man,我对你没兴趣,不过你非要求着我爆你,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爆你一次。”
对面古靖凯粗爆难听的语言,丁耀并没有表现出难堪,目光温和含笑,声音低沉如高山流水一般清润动人。
“古先生,你的右手臂损伤,明明可以通过及时医治康复,为什么不医治,却让它落下一辈子的残疾病根呢?虽然古先生不做向上的运动,别人也看不出古先生有残疾之处,但终究没有正常人自在,我觉得古先生心里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压在古先生心里,让古先生喘不过气,如果古先生愿意,我愿意倾听,并且帮古先生解开心结。”
听着丁耀的话,看着他的眼睛,古靖凯原本还有些扭曲的眼神里慢慢浮现一抹疼痛之色。
“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我的右眼瞎了,也没有能看出我的右手残疾了,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古靖凯声音颤抖的问。
古靖凯的话表示他承认自己右眼失明和手臂残疾。
许诺心里猛得一跳,她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欠扁的古靖凯居然是一个残疾人。
虽然有时候和他对视的时候,觉得他的右眼有些奇怪,但每个人的眼睛都不一样,她也没有多想,没想到他的右眼竟然是失明的。
更想不到他的手也有问题。
“因为我是医生,同时也懂一些心理学,一般正常人在犯罪的时候,习惯性右手拿犯罪工作,而你用的是左手,人们一般在劫持人质时,会因为紧张看向人质以及手中的作案工具,往右下方看是最方便的,而你却往角度不好看的左下角看去,而且你左眼在转动的时候,右眼并没有随你的左眼一致而动,证明你右眼有问题,你的手臂我不能治疗,但我曾经治疗过和古先生眼睛情况一模一样的病人,他现在视力恢复得很好,如果古先生信任我,我可以助古先生右眼恢复光明。”
“不要,我不需要治疗。”古靖凯情绪激动的道。
“正常人听到眼睛有治愈的希望,都会很开心,而古先生却不要,说明古先生知道自己的眼睛可以恢复正常,是你自己不愿意,能让古先生如此自我惩罚,说明这个让古先生失明的人伤透了古先生的心,都说心事压在心中久了,就会积久成疾,古先生,不如把那些压抑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你会发现生活很美好,不只是恨。”
古靖凯目光散涣的看着丁耀,“真的吗?”
丁耀看着古靖凯的眼睛,重重的点点头,“当然,你试着打开心扉,美好就会走进你心里,深呼吸,呼吸一口春风,想象一下你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你身处在一处金黄色的油菜花田里,远处是湛蓝的大海,海浪在海风的吹抚下拍打海岸,张开嘴巴,说出你的故事!”
随着丁耀话语结束,古靖凯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的眼睛为什么会瞎?呵呵,因为我的爸爸,他比不过古墨琰爸爸,就想让我超越古墨琰,尤其是比我小两岁的古墨琰,连跳两级,成为我的同班同学后,我爸就每天让我和古墨琰比,字没他写得漂亮要挨打,考试比他少了饿一天,一起参加奥数没赢他要挨打,体育比赛没赢过他也要挨打,直到初一那年,初二初三不上,直接考进江城第一中学的古墨琰,更是让我爸眼红,非要逼着我也靠自己的能力考进第一中学,我考不出,他就拿着皮鞭抽我,皮鞭打到我的眼睛,不管我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我,不停的骂我蠢猪,猪狗不如,我被他打得半死,关进小黑屋里两天,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右胳膊也不能向上抬,抬一下就疼到无法呼吸,可是我心里憋着恨,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他,不会让他给我治疗,治好后再继续折磨我,从那时起,我就告诉我自己,我所承受的这些痛苦都是古墨琰赐给我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我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可是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赢过他一次,你说我恨不恨?”
听着古靖凯的话,许诺心里震惊极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只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心疼不已。
怎么也没有想到古靖凯居然会有那么悲惨的童年,难怪他总是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古先生,和别人比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于其和别人比,不如放下心中的执念,你会发现世界比想象的要美好很多,我敢说,这么多年,你还从来没有好好去看一眼天空有多蓝,没有仔细去欣赏一下,这个世界的风景有多美。”丁耀声音沉稳的道。
古靖凯情绪激动的道:“没错,我的确没有看天有多蓝,世界有多大,风景有多美,对我来说,我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用来想办法如何对付古墨琰。”
“可是这样太累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放下仇恨,更何况,真正使你不快乐的人并不是古墨琰,你应该正视自己的内心,真正让你不快乐的人是你的父亲,是他的虚荣心,造就了你充满阴暗悲凄的童年,而你却没有记恨他,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孝子,而一个孝顺的人,真正的内心是不会太坏的,只要你现在放下屠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收获幸福。”丁耀声音沉稳的道。
“收获幸福?像我这样可笑的人生,还能有幸福?”古靖凯声音充满了自嘲。
丁耀声音铿锵有力的道:“当然可以,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请你相信我,放下你手中的刀,你就会看到幸福的大门在向你招手。”
听到丁耀的话,古靖凯眼中露出迟疑,握着刀子的手慢慢松动了一下。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丁耀的心理学劝导学有效果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
“老鼠!”
随着女人惊恐的喊叫声,现场顿时一片哄乱,人们纷纷在躲避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一群老鼠。
古靖凯也被突然的哄乱声惊醒,连忙将手中的刀再次握紧,目光冰冷扭曲的看着不远处的古墨琰。
“我的幸福就是看到古墨琰痛苦,你越痛苦,我就越幸福,你不是不肯承认你有艾滋病吗?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看看你会不会心痛?”
“古靖凯,你够了!”古墨琰厉声喝道:“你眼睛失明和手臂残疾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从小到大,没有过一天开心快乐的生活,我知道你被大伯逼得很痛苦,所以这么多年,不管你怎么和我作对,只要不是原则性的事情,我都没有和你计较,可是你却越来越过份,越来越变本加厉,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今天杀了人,你的一生就彻底完了,和我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古靖凯目光震惊的看着古墨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过十五岁生日那年,我看到了你在庙里写的生日愿望,希望用一只眼睛和一只手臂换来打败我的筹码,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可怜,可怜到连过生日都不能痛痛快快,觉得你可怜的同时,又很心疼你,所以我那时就发誓,只要你不做杀人放火的过份事,我就不和你计较,可是你却一次比一次过份,不仅处处和我作对,还买通人到‘帝乐园’闹事,更是让艾滋病人咬伤我,让我实在忍无可忍。”
古靖凯目光充满恨意的愤怒道:“谁让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只要你现在向大家承认你有艾滋病,我就放过她。”
“好,只要你开心,我如你所愿!”古墨琰说着转身看向台下围观的众人,“大家都听好了,我古墨琰,是艾滋病携带者,以后大家见到我,都离我远一点,以免被我传染。”
台下有人大声道:“古墨琰,我相信你,你是正常人,你没有生病,有病的是古靖凯!”
“就是,古靖凯你病了,并且病得不轻,赶紧把人放了,去医院治病。”另一个人附喝道。
“……”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力挺古墨琰,古靖凯神色变得更加慌乱和激动。
“我没有说谎,古墨琰他真的有艾滋病,你们相信我!”
这时,古靖凯父亲在保镖的搀扶下,身体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这起事故在新闻上直播,他在电视上看到时,古靖凯说他小时候的事情,他心里自责又难过,立刻赶过来。
“我们才不相信你,你这样逼迫他,他当然说自己有病啊,真正有病的人是你,赶紧去治病吧!”
“他已经被他父亲折磨的变态了,再不去治,会成为社会危害的!”
古靖凯原本想借舆论毁了古墨琰的名声,让所有人知道他得了艾滋病,从而孤立他,让他成为世人眼中的可怜虫,却没有想到这一闹,不得没有让古墨琰失去名声,反而自己成为众人眼中的变态病人。
这让古靖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古靖凯父亲走到他面前,目光充满后悔的道:“凯儿,是爸爸的错,都怪爸爸,是爸爸虚荣心作崇,非要你和墨琰比,却不明白龙生九子,九子不同的道理,一味的让你超越墨琰,却没有考虑你的心情和感受,爸爸对不起你,请你放了许诺,爸爸求求你了。”
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古靖凯目光扭曲的道:“爸,你不要担心,我会完成你的心愿,超过古墨琰一家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古靖凯的目光,古父心里更加后悔了,声音颤抖的道:“凯儿,是爸爸害了你,爸爸以前错了,爸爸不要你和墨琰比了,爸爸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完后半生,你现在放了许诺,等一切事情平息后,爸爸陪你去旅行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旅行吗?”
听到古父的话,古靖凯眼中闪过一抹向往,随后又目光散涣的道:“爸,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打败古墨琰吗?怎么又反悔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有打败他的能力?我这就证明给你看看,我有没有打败他的能力,他这个人刀枪不入,唯一深爱在乎的就是这个女人,只要我杀了这个女人,他就会发疯,任我宰割了。”
听到儿子要当众杀人,古父更加害怕了,‘扑通’一下子跪在古靖凯面前,老泪纵横的道:“凯儿,爸爸求求你,千要不要这样做,你要是杀了她,你就是杀人凶手,爸不要你有事,求求你,快点把刀放下好吗?”
古靖凯目光扭曲,充满恨意的看着古墨琰,声音愤怒的大声吼道:“不得不佩服你,很会利用舆论,请来一个心理医生催眠我,让我说出心里的秘密,让大家觉得我是变态,从而不相信你说的话,又让我爸来劝我,让我爸质疑我的能力,好,既然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你一生都活在痛苦和遗憾之中!”说着拿起刀就要往许诺胸口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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