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观察到光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外生长。
全知之书几乎是整本书都贴到了缇亚的真理之种上。
发芽吧发芽吧！
快点发芽吧！
梅林的垃圾水之元素法则树它都能拉起来升级到水之生命法则，就不信这一个会比他的还差！
嗯……要是真的比他差……
还是不要了吧，普通的元素法则已经是它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全知之书感觉自己都要出汗了，平整的页脚也不安的弯曲了起来。
在它的焦虑中，真理之种的形状逐渐发生改变，伸出了细嫩的光芽。
全知之书小心翼翼的用书页覆盖了上去。
一丝细小的白色光线从真理之种上探出，进入了书页中。
检录不了？！
它不信邪的又检录了一遍。
结果仍旧没有发生改变。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它清晰的感觉到有未知的力量阻隔了它对缇亚真理之种的检录。
不可能啊！
全知之书有点不知所措。
它是因为破损导致能力和品阶有所下降，甚至到了需要接触检录的地步，但也不至于降到连法则之树都检测不出来了吧！
它刚想再检录一次，却见真理之种已经停止了成长，逐渐下降隐没在了缇亚胸口。
按常理来说这是绝对不正常的现象，因为它长得实在太小了，与其他巫师觉醒时成长的法则之芽相比短了一大截。
但全知之书却并没有动作。
一是害怕冒然行动会伤到脆弱的真理之种，二是它已经意识到了这一切发生的缘由。
一个让它惊喜到惊恐的缘由。
全知之书发誓，这是它自诞生以来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刻。
就算是当初梅林被迫改变了自己的守护巫器而使得它失去了等待千年的进阶机会时也没有过。
它早该意识到的。
但这个概率实在太小，小到它根本就没想过会真的有这种人存在。
真理之种长成法则之树本来是每一个巫师都会经过的历程。
但缇亚成了那个例外。
她的真理之种并没有萌发出法则之芽，而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它萌发了真理之芽。
这意味着它将脱离法则的范围，以真理之树为目标成长下去。
全知之书的书页都颤抖了起来。
法则是什么，归根结底它是世界的规定，法则领悟的再高，也只能是这个世界下的掌控者。
但真理不同。
真理是超脱了法则，能干预世界的至高存在。
当发展到一定阶段，它的存在甚至能决定世界运行的轨迹。
而如果缇亚的真理之种能成长为真理之树，她的守护巫器，就能得到进阶到真理巫器的机会。
于它而言，就是真理之书。
到那时，它也将拥有掌控世界的能力。
当然，多大的收获就要有多大的付出。
相较于法则之树，真理之树要难培养的多，不管是修炼所需的资源还是时间精力都要远超于常人。
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崩毁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