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辰,万世灾劫。
世间多轮回,每一个轮回都注定有一次苦厄与灾难,伴随着灾难降临的天之子,被世间称为灾星。
邹寒刚见连城宇,便乐呵上前打招呼,叫了声叔叔。
连城宇先是惊愕住,想着你我看起来相差无几,为何叫我叔叔?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啦?前段时间你还抱过我呐。”邹寒的样子不像说谎,连城宇也想到是他,便问:“你是...邹寒?”
“对呀。”
等到连城宇沉静下来,仔细端详邹寒的样貌,还真是和莫橙十分相似。
邹寒也不拘谨,带着连城宇上楼去见自己母亲。
一进屋子,邹寒便高兴地扑到莫橙怀中:“妈妈,连叔叔来了。”
看着那么大个娃儿喊着不到20岁的莫橙叫妈妈,还真是让人有些尴尬。
他终于是相信世间有三个月长成成人的孩子了。
莫橙提到,邹寒到了成人体型,就没有再继续发育,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跟成人无差别。
邹寒的学习能力和记忆都超越常人百倍,无论是说话还是写字,但教必懂。
但是,她始终担心这个孩子会有什么异常。
她说道:“我发现小寒夜里会念叨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很害怕。”
连城宇侧头看一眼,邹寒正独自坐在地上玩魔方,有木有样,无论怎么细看,都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而已。
“橙妹,小寒始终是你的孩子,你要相信他。”
她好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她,显得倍感亲切,眼中泛着一点感动。
说白了,她是真心喜欢过连城宇。
可是相比一些至死不渝,她更倾向安逸稳定的生活,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陪在身边的邹立。
两人对视一秒,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连城宇对了下时间,起身要走,和莫橙道了别,又回头想要跟邹寒道别。
“小寒?”
反应过来时,邹寒已经不在眼前。
莫橙道房间寻找,却也没看到他的踪影。
“房门都没开过,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小孩子嘛,贪玩儿。”
“妈妈我在这儿。”
听声音是从窗口传过来的,吓得莫橙一脸煞白,冲到窗户边。
家住五楼,因为是便宜的旧楼,保护设备不齐全,防盗网也没有。
邹寒从五楼坠落到四楼,单手抓住了四楼的阳台杆,但是爬不上来。
“小寒,你坚持住,妈妈马上来救你。”
连城宇拉回正要跑去四楼的莫橙,说道:“我去吧。”
于是纵身一跃,从五楼跳下。
飞檐走壁对于连城宇来说已经和走路一样轻松,很顺利救回邹寒到四楼阳台。
尽管如此,莫橙仍不放心,迅速冲下楼。
“没事吧?”
连城宇看看邹寒全身,没受伤,松了口气。
这时邹寒低着头,像犯了错误一样。
连城宇本想好好安慰这孩子,哪知道邹寒抬头的那一刻,脸上现出一道沉阴之气。
没等连城宇看他,邹寒一掌击打在他左胸。
受了一掌,整个人腾空飞起,从四楼坠落。
“为什么我不能运功?”
本想要运功自救,可是连城宇使不上力气,直接摔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莫橙赶到四楼,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先是上下查看邹寒。
“小寒,你没事吧啊?吓死妈妈了。”
确定儿子没事之后,她才想到还有个人
“你连叔叔呢?”
“....”
邹寒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指向楼下。
惊魂未定的莫橙差点背过气,拉上儿子的手,边叫救护车边下楼。
即使不运功抵御,这点高度也摔不死连城宇,只是受了点震伤,昏睡过去。
没过几个小时,他就醒了过来,那时已经身在医院。
见他醒来,莫橙的脸上终于看到一丝轻松。
“你吓死我了,为什么又要逞强?”
莫橙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只想到责备。
他先是看到莫橙,又撇了一眼旁边的邹寒,没有戳穿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可不就是要靠逞强,才能让你们这些女神多看我一眼吗?”
“都这样了你还贫嘴?”莫橙看他还有力气开玩笑,也放下心“你等着我给你买点吃的。”
临走时,她本想带着邹寒一起,但是邹寒执意要留在连城宇身边,样子很愧疚。
连城宇看出来了,劝说莫橙“你让小寒留在这吧,我看着他呢。”
“那好吧,小寒,不可以乱跑哦。”
“嗯。”
莫橙走后,连城宇见邹寒仍是内疚的样子,想想他毕竟只有三个月的年龄,也责怪不起来。
“小寒,你刚才为什么要推我下去呀?如果不是叔叔武功高强,可是会死的。”
“连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对吗?”
邹寒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有点斜视。
连城宇呵呵一笑:“小鬼,你还不到一岁呢,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邹寒认真果断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我看得见。”
“嘘~”早就知道这孩子不简单,但是他只说对一半“傻小子,叔叔和你妈妈只是好朋友而已。”
莫橙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只见连城宇和邹寒俩人关系霎好,有说有笑。
纵观邹寒的表现,不禁让连城宇突然想到那个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灾星。
看似一副单纯的身体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正因为他过于单纯,对外界的学习掌握又极快,一旦接触到一丁点的邪恶力量,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没有确定邹寒是善是恶之前,连城宇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隐瞒,包括邹寒体内拥有奇特的力量一事。
会见旧相好,旧女神之后,回到家还一五一十交代的耿直男孩也就只有连城宇了。
韩潇潇听完以后表情冷淡,问道:“哦呵?她嫁给了邹立,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连城宇回答说道:“那倒没有,我并不想去占有我喜欢的东西,谁是最好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说着,人就站在窗边,意味深长。
潇潇听完这话之后,原本吃醋的心情却突然散了,自己未尝不可以这样?每个人都以为爱是占有,却忽略了究竟怎么样才是爱,如果自己给不了对方最好的,就不该给他束缚。
从窗户看下去,车来车往的马路依然拥挤,而有一双眼睛,正在马路的对面,瞧看着这个窗户,连城宇有所感觉,好像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却不知道是谁。
那人嘴角上翘,微微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