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她比,她除了一张脸能比我好之外,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而她的脸……”白意安轻呼出一口气,“女人,仗着脸能娇纵多久?”她很快就会让白意誓连张脸的优势都没有。
“好吧,你喜欢就好。”范诗红拿起蓝色的裙子,“上班是很无聊的事情,你什么时候不想干了都可以。”
“那你晚上跟爸爸说说。”
“行了行了,妈咪要出去了。”
“嗯,我也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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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华寺
在江南一带,白华寺的名声并不大,但是,白华寺却有一个很有名的大师。
白华寺的香火并不旺盛,又是座落于半山间,全程只能靠脚力攀爬,这样让现在喜欢方便的人更不喜欢来了。
石彻的阶梯一级连着一级,两边野花遍开,林间的鸟鸣声轻脆悦耳。
封谨穿着休闲服,徒步上山,身后跟着一样是穿休闲服的陈简。
山的阶梯长度也就容得下三个人这个样子,当初封先生出资赞助的时候,本想把阶梯加宽,但是白华寺却是拒绝了,只要按着原路修阶梯便行。
封谨与陈简两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白华寺。
寺庙也就是一座小庙,因为这些年有封家的出资赞助,倒是修辑得很好。
门前有个扫地的和尚,穿着黄色的和尚服。
看到封谨,和尚放下手中的扫帚,“封施主,您来了。”
封谨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
跨过有些年岁的大门门槛,封谨的步伐也放得轻,庙里的院落有些许落叶,但是一入这个寺院,他才真的有一种静心的感觉。
近几个月,封家发生这么多事,他没有一刻能感觉到宁静,而现在,回到白华寺他才觉得自己真的有一丝灵静。
“封施主,师父请您进去。”和尚通报过后走了出来。
“你留在这里。”封谨让陈简留下。
封谨进入大师的禅房,眼前的这位了然大师已经是高龄九十五,是白华寺的住持,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封施主,你来了。”打座的了然大师睁开了双眼,但是双眼却是极度无神,是,了然大师早已失明。
封谨从认识了然大师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
“了然大师。”
“坐。”了然大师松开念着佛珠的手,指了指旁边。
封谨落座。
“把手伸过来。”
封谨照做。
这么多年,他与了然大师所谈的话语屈指可数,但是大师却是救了他一命。
他平静地由着大师把脉。
“时候到了。”了然大师无神地看着大门的方向,“封施主,当年我就与你父亲说过,你这种病到最后只能用一种方法克制。”
封谨望着了然大师,“大师,是因为再次发作了的缘故吗?”
了然大师摇头,“再次发作只是提前了时间,但是你这病,我当时也与你父亲说过……”
封谨点了点头,想到了然大师看不见,他又开口说,“我明白了。”
“封施主,我们的缘份就此尽了。”出家人讲求缘份二字,了然大师这话说出来,是表示以后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了然大师……”
“你这病用西药本来还能压制,但是我摸你脉象,你最近应该时常复发了。”
“是,前些日子压制的病情突然病发。”想到那种疼痛,封谨自己脸色严肃,“大师,我想知道这种病会不会遗传。”
“封施主,你这不是病,是毒。”了然大师语气依旧是十分的平静。
“你的第一个孩子是有很大可能遗传的。”了然大师说完这话,并不再说话了。
封谨知道,这是表示这次谈话到最后的意思了。
看着已经闭上眼的了然大师,封谨站了起来,“了然大师保重。”
了然大师已经念起了经语。
封谨走出禅房,寺庙里很安静,连风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咚。”撞钟的声音忽地传来,封谨抬起头看向钟楼,一声声哄亮的钟声向外散播开去。
“封少,了然大师怎么说?”陈简看着封少脸色又是微微苍白,十分的担心。
“走吧。从我私人帐户上捐一千万给寺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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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秘书,对上司的行踪不是应该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个么?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不知道封谨去了哪里?
出差两天了,她连封谨人在哪里也不知道。
不过她入职秘书室的时候,倒是见到了几个封家的人,他们说是来找封谨,但是她倒觉得他们更像是来看她的。
她不觉得他们会不知道封谨出差了。
荣家的宴会,她与封谨在正式场合正式以情侣形式出现,封家人的确该注意她了,不是?
无聊的熬到下班,意笙伸了伸个懒腰,这两天她就只看资料了,而且全是事关封谨的资料。
之前查都查不到资料,这会却是事无巨细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连他对什么不喜,过敏的食物都列得清清楚楚……
离开秘书室,她刻意的从总裁办公室走过,里面还是没有人,封谨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
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东西,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意笙乘着电梯,上到一楼时又走了出来,她想着去江边走走。
从她所住的地方往江边过去有一条比较暗的路,路灯虽然开着,但是因为两排的树枝都是有着最少二三十年的树龄,灯光被遮挡了不少。
细条的树根垂直而下,被晚风一吹轻轻拂动。
昨天就应该是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她并没有收到电话,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心事重重的走在略显阴暗的人行路上,意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有人尾随着她有一小段距离了。
刚巧,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有些激动的拿出手机,但是上面的来电却不是她想等的……
“喂。”是封谨。
电话那头传来封谨略微低沉的声音,“你在哪?”
“江边散步。”她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