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随着公孙瓒率领大军攻破了中山国与河间郡两地,冀州高层陷入了一片慌乱。
韩馥在冀州牧府中左右踱步,显得局促不安。而韩馥身旁也有不少人站立,正是冀州一众文武,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员大汉,身着盔甲,端得不凡。正是冀州上将潘凤。
韩馥道:“这公孙瓒领兵三万,现在已经攻占了中山国与河间郡,你们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潘凤道:“大人勿慌,那公孙瓒不过区区三万兵马,而且还分兵了,我冀州民富兵强,又岂会惧怕他一个小小的公孙瓒。”
潘凤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出声反驳道:“潘将军说得倒是轻巧,那公孙瓒在东光以两万兵马大破三十万黄巾,如今他率领三万人马,我冀州上下拿什么去抵挡?”
潘凤闻言大怒,他认得出声那人正是韩馥手下长史耿武,道:“那黄巾不过是一帮草寇,虽说号称三十万,但是其中可战之兵应该不过十万,而且装备不全。给我两万人马,我也能击败那什么三十万黄巾。”
耿武道:“潘将军说笑了,那公孙瓒常年镇守北疆,震慑乌丸。鲜卑等异族,麾下人马就是在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堪称精锐。虽说我很不想承认,但是那公孙瓒麾下兵马确实是比我冀州兵马要精锐不少。”
潘凤怒哼一声,虽说他也明白耿武所说乃是实情,但是还是忍不住胸中怒火,说道:“耿长史说笑了,那公孙瓒麾下再精锐,也不过三万人马,而且如今那公孙瓒兵分两路,一路由公孙瓒亲自统领,人数两万,攻打河间郡;一路有公孙瓒之子公孙续亲自统领,公孙瓒麾下新秀裴邃为辅,人数一万,攻打中山国。此刻我军应趁公孙瓒分兵之际,领兵十万,将那公孙瓒与公孙续两路兵马杀退才是,而不是现在在这里说些没用的。”
潘凤说完,耿武还未出声就另有一人反驳潘凤:“潘将军,可若是如此,怕我等会惹怒那公孙瓒,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灾祸呀。”
这话说完,不仅仅是潘凤,就连耿武在内就有数人怒视那人。
只见潘凤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衣襟,厉声道:“李历,那公孙瓒都已经打到你家门口了,你居然说还怕得罪公孙瓒,我看你是不是想向公孙瓒投诚?”
李历被潘凤模样吓到,颤声道:“潘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
潘凤冷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否则,我潘凤决定饶不了你。”
潘凤这时走到韩馥面前道:“大人,给我十万兵马,我可以挡住那公孙瓒。”
潘凤说的是十万兵马可以挡住公孙瓒而并非击败公孙瓒,可见在潘凤心中对于公孙瓒也是十分忌惮的,绝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轻松。
韩馥望着自己麾下第一大将的面容,叹声道:“那公孙瓒能够以两万兵马击败三十万黄巾,觉不可小视,十万兵马可够。”
潘凤道:“大人放心,我定将那公孙瓒阻在安平郡之北,不让他南下一步。”
韩馥正要答应,只见又有一人出声道:“潘将军若是离开邺城北上阻挡公孙瓒,那那麴义应该如何对付?若是麴义趁潘将军不在,领兵杀到邺城那该如何是好?”
听了这人的话,潘凤双拳紧握,青筋暴怒,显示着潘凤此时的心情。而韩馥一提到麴义,也是一改平时性子,怒道:“那麴义枉我平日里对他不薄,他居然敢反叛于我。”
随后韩馥话音一转,说道:“关别驾所说亦有道理,这麴义必须得想办法解决潘将军才能安心北上,不然后方不稳潘将军又如何与那公孙瓒作战。”
那说话之人正是韩馥手下别驾关纯。(史书中对关纯亦有记载,不过史书之中记载之人名叫闵纯,但可以推断出演义之中的关纯与史书中的闵纯乃是同一人,而演义中的关字有可能是因为关的繁体字与闵的繁体字相似之故而造成的错误之处,本书采用演义中的说法,以后都做关纯。)
而此时韩馥也充满希冀的看向关纯:“关别驾可有主意对付这麴义?”
关纯道:“主公无需忧心,我冀州有着五六百万的人口,随时可以拉出来几十万的大军,这公孙瓒现在虽说已经攻下了中山国与河间郡,但这不过是因为他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而已,只要我军有所准备,绝对能让那公孙瓒寸步不能南下。”
缓了缓,关纯又道:“至于韩馥,主公无需担心,那韩馥叛逃,早已不得人心,就算潘将军北上对付公孙瓒,谅那麴义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对付公孙瓒。”
韩馥叹了口气,他虽是不是善断之辈,但是也听得出来关纯的话语绝对是在安慰他,这公孙瓒绝没有那么好对付,不然也不会只凭借三万兵马就将这冀州上下弄得是惊惶不安。
而关纯退下之后耳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关别驾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关纯扭头一看,在自己身旁的正是耿武,当即叹道:“我得到消息,那麴义已经向袁绍投降了。”
“袁绍?”耿武不禁大惊,声音都拔高了一度,直到关纯瞪了他一眼才收敛了一点。
“那袁绍究竟意欲何为?他收容麴义又是为了什么?”耿武不禁道。
关纯道:“还能为了什么,袁绍此人狼子野心,我恐怕他是看中了冀州。”
“冀州?”耿武不禁疑惑道:“可主公曾是袁氏门生,那袁绍如此作为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吗?”
“若是能够得到冀州,就算遭到耻笑又有什么?难道这些耻笑还能把袁绍怎么样?”
耿武道:“那麴义对我冀州熟悉无比,袁绍若是有他相助,恐怕这冀州危矣!”
“不止如此。”关纯环视四周,低声对耿武道:“我怀疑这公孙瓒攻打冀州背后也有那袁绍的影子。”
“这时为何?”耿武闻言大吃一惊。
关纯道:“在公孙瓒攻下中山、河间两地的数日之前,我与主公就接到袁绍的一封密信,那信中说公孙瓒将率领幽州兵马大举南下攻打冀州,要我等早作准备。”
耿武皱眉道:“此事却有蹊跷。”
关纯恨声道:“那袁绍还说他乃渤海太守,需要镇守地方,但是一旦主公有难,他必来相助,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要主公将冀州交予他。”
耿武闻言摇头不已,关纯又道:“那日看到袁绍的书信之后,主公也很是不满,不过碍于主公曾是袁氏门生,所以不好说什么。”
看着此时吵吵闹闹的众人,耿武摇了摇头:“再这么讨论下去,我看也不会讨论出什么结果来,我看不如直接率领我冀州所有大军北上与那公孙瓒一战,总好比一直在这里讨论不休。”
关纯道:“主公不是善断之人,若非有着潘将军坚持,我恐怕主公早在这些人的言语之下直接投降了那公孙瓒,不过潘将军虽说对主公忠心耿耿,但却不善谋略,空有一身绝世武艺却易遭人算计。”
耿武道:“所以你我二人才会劝阻潘将军,为的就是不让潘将军遭那公孙瓒算计。”
关纯点了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之时,就看见门外有一人进入饭中,在韩馥耳边耳语一阵。韩馥听完之后面露大喜之色,连声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