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望着手中的一封书信,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中,一双虎目几乎要喷出火光。
“袁绍,我公孙瓒此生与你势不两立。”
一声惊天怒吼从公孙瓒所在营帐中传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公孙瓒的营帐之中便聚集此次公孙瓒带来青州的几名军中高层:严纲、单经、田楷、邹丹、洪承畴、单雄信、公孙范等人。
公孙瓒环视一下众人,这才沉声道:“今日我接到一个消息,那袁绍派遣部下周昂在阳城射杀了我弟公孙越。”
公孙瓒话音刚落,帐内便响起了一声哭啼,原来是那公孙范听闻公孙越被杀而痛哭流涕,众人见公孙范是情真意切加之公孙范与公孙越二人都是公孙瓒的族弟,当即也不再计较。
只见公孙范哭啼着对公孙瓒道:“大兄,那袁绍上次便在邺城之外命人伏击小弟,这次他部下周昂在阳城杀死越族兄,我看多半是受那袁绍的指使。这袁绍想必是报复大兄从他手中夺得了中山、常山、河间三地。大兄一定要起兵为越族兄报仇雪恨呀!”
公孙瓒见公孙范如此痛苦一番,心中也是极其难受,当即将公孙范扶起,道:“放心,我绝不会放过袁绍这个奸贼,我发誓,在这个世上,有他袁绍就没我公孙瓒,有我公孙瓒就没他袁绍。”
洪承畴见公孙瓒发下了如此毒誓,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劝道:“主公,此时那袁绍占据冀州,麾下兵士估计不下十万,实力强劲。我军又在这青州镇压黄巾,此时不宜与那袁绍交战呀!”
洪承畴话音刚落,公孙范便骂道:“洪承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越族兄就这么死在了周昂的手上,我们还得忍气吞声吗?”
洪承畴见公孙范与自己针锋相对,心中着实不悦,但想到公孙越死在周昂手中,公孙范是如此态度也表示理解,当即对公孙范道:“公孙军司马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公孙范却依旧不依不饶。
洪承畴见公孙范如此对自己,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不过就在洪承畴刚想对公孙范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公孙瓒所打断了。
“彦演你不用再说了,此次袁绍指使部下杀我族弟,若是我继续忍气吞声,没什么动作,那这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公孙瓒?”
“主公??????”洪承畴还想说些什么。
“他们会说我公孙瓒是个懦夫,自己的兄弟被杀了都不敢说点什么。我知道彦演你想说些什么,但是我意已决,所以你也不用多说了。”
洪承畴望着公孙瓒那坚毅的表情,知道公孙瓒已经下定了决心,当即不再劝说。
公孙瓒见洪承畴不再说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一双虎目扫视帐内众人。
众人只觉得被一道充满了威严的目光扫过,当即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也不敢有什么动作。然后,众人的耳边传来了公孙瓒那洪亮的声音。
“传我命令,大军今夜休整一晚,明日出兵,目标冀州,不得有误。若是谁延误了军机,军法处事。”
帐内众人听着公孙瓒的话语,不敢有任何怠慢,当即应声道:“遵命。”
洪承畴望着公孙瓒,道:“主公若是要攻打冀州,可亲手写书信一封,遣人送到冀州袁绍处,质问其为何要指使部下谋害公孙越军司马,并命其交出真凶。这样主公才能师出有名,占据大义,才不会被天下人所指责。”
公孙瓒沉吟一会儿,道:“彦演所说甚是有理,我这就去写一封书信派人送给那袁绍,我倒想要看看这袁绍接到我的书信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听了公孙瓒与洪承畴的对话,公孙范忍不住说道:“若是那袁绍将周昂交了出来,难道我们就不打冀州了?”
公孙瓒望了一下自己的这个族弟,心中暗暗摇头。公孙范虽说对自己忠心不二,但是这能力还是差了点,没办法独当一面。
洪承畴对公孙范说道:“那袁绍若是不交出周昂,那我军便可趁势以大军杀向冀州,冀州军在失去大义的情况之下绝不是我军的对手。而若袁绍交出了周昂,那袁绍此人便失去了人心,其麾下人才也不会对其效忠,到时候这样一个人心尽失的袁绍又怎需主公出手,自会有人取了他的首级来献给主公。”
公孙范听了洪承畴的解释,不由得赞道:“军师好计策。”同时心中暗暗嘀咕:“自己刚刚好像有些得罪了这位军师,不知道他会不会怀恨在心,若是他怀恨在心,那么自己恐怕是怎么被他玩死的都不知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弥补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洪承畴虽说智力高超,但是也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公孙范在想些什么,此时的洪承畴正在聆听公孙瓒的发号施令,在帮助公孙瓒查漏补缺。
既然这场大战不可避免,那么自己就要想办法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次日,公孙瓒麾下的两万精锐大军在战鼓声中集结了起来,随后在公孙瓒的一声令下调兵西进,直往冀州方向而去,一路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同时公孙瓒还发书信命令此时主持河间、中山、常山三地事务的公孙续出兵南下,牵制安平郡的颜良与巨鹿郡的麴义。
而公孙续早就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因此,就在公孙瓒书信到达之后,河间的公孙续、中山的裴邃、常山的李成梁纷纷出兵做出要攻打安平、巨鹿两地的姿态。
而河间、中山、常山三路大军压境,颜良与麴义自然不敢怠慢,纷纷派兵在边境与公孙续麾下的三路大军展开了对峙。不过双方此时都还处于相对克制的阶段,没有做出什么太过激的行为,因此冀州北部的大战还没有打起来。
而就在公孙瓒率兵来到冀州与青州的边境之时,见到了袁绍派来的使者。
公孙瓒端坐在主位之上,望着那袁绍派来的使者,道:“不知袁本初让苏先生来到我大营之中所为何事呀?”
没错,那袁绍派来的使者正是与公孙瓒有着数面之缘的苏逢吉。
只见苏逢吉道:“我家主公对公孙军司马之事深表遗憾,但是公孙军司马并非我家主公命人所杀,而是被流矢射中而亡,与我家主公并无关系。但我家主公也知道公孙将军新近丧弟,特愿意以钱粮来补偿公孙将军的损失。”
听了苏逢吉的话,公孙瓒冷笑一声道:“这么说袁本初是不打算交出真凶了?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呀,一点钱粮就将我弟的性命这么就抵过去了。你回去告诉袁本初,他若是不想交出真凶,那就休怪我公孙瓒不念旧情了。”
苏逢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公孙瓒一句大喝:“送苏先生离去。”
当即左右就有两名人高马大的亲卫来到苏逢吉的身边,其中一人黑着脸对苏逢吉道:“苏先生,请吧。”
苏逢吉一见公孙瓒的这个态度,便明白了公孙瓒是铁了心要攻打冀州,当即拂袖离去。
公孙瓒见苏逢吉离去了,便下令道:“诸将听令。”
当即这个大帐中的公孙瓒麾下有名有姓的将领都站出来道:“末将在。”
公孙瓒望着自己麾下的这些大将,道:“明日出兵,先攻打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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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冬,公孙瓒以族弟公孙越死在袁绍手下为由从青州出兵攻打冀州,仅用了半月时间,便攻下了冀州乐陵与平原二地。兵锋直指邺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