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书友“我是克雷斯波”的打赏)
吕布才不管周围人想些什么,他们的疑惑他不去看他们脸色,也大概能够猜得到,他现在只是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充盈全身。
从来没觉得,原来打架也能够这么畅快的,虽然这名为斗将,也可以叫做切磋,但在吕布这个俗人看来,就是打架,只不过带着兵器,而刀剑无眼彼此交错更容易受伤罢了。
尤其是,能够一直压着对手打,这种感觉才是真的爽,至于自己的招式是不是不好看、是不是不连贯、是不是显得很菜鸟没点儿高手样子,他现在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蒙蒙中,自己脑中好像有一层面纱要被揭开,那面纱后面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心里面的那股强烈而迫切要一睹的感觉,让他隐隐觉得兴奋,或许这才是自己追求的?
会有如今的斗将生,都是他所希望和需要的,甚至可以算是他安排过来的,而现在一切按照自己所想的展,则好似又出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曙光。
好像只要往前稍微再踏前一步,就能够窥探到某项重大的隐秘,能够满足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那小小的一步距离咫尺即可触及。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缕朦朦胧胧的念头,好不容易快要抓住的模糊东西却又从指间溜走,而同时在现实中却是吕布一个失神险些叫徐荣自斜面而来斩向他脸的一刀得手,匆忙间只能够架起方天画戟去挡,虽然挡住了虎口却因为匆忙没掌握好着力点以至于被震得微微麻,微微松了松手,心中暗骂了一句后却再不敢再轻心大意了。
“咦?”
“中了、中了……唉……”
“可惜了啊!”
“徐荣将军好不容易快要得手一次,真是好不遗憾!”
“这并州的将军果然好厉害啊!”
……
四周就响起了一阵阵议论声音,还有一些赞叹和抽冷气声,大多都是来自于周围那些西凉军小兵们,对于自己军中的徐荣将军当然都不会陌生,倒是前来“捣乱”的吕布有不少人现在还不清楚身份,只知道是来自于并州军,而且前面徐荣一直被压制就算他们没到那个层次也都能够看出点儿端倪来,刚才好不容易吕布一个走神徐荣一击差点就要奏效了,结果还是被阻挡成了无用功,也无怪乎大多数人会嗟叹了,这其中又以胡轸感受最为严重。
他是多么希望徐荣能够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吕布啊,但现在却是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了,这一次破绽没有抓住,大家都知道机会稍纵即逝,所以后面再想要有同样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地。
吕布显然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跌进两次,虽然心里迫切想要揭开那朦朦胧胧的面纱,但他更不喜欢接受那种因为走神儿造成的失败,所以还是先将眼前对手、这场斗将解决了吧。
而在另一边,本来以为刚才的一个机会可以抓住却最终还是失败了的徐荣现在几乎只是凭着本能在战斗,也不再抱着能够获胜的希望只是想就这样拖下去越久越好,心里则未免还有着至少维持一个不败的奢望,但现实是不允许的,吕布更是不会允许的。
方天画戟在半空中突然激舞起来,原本还能够跟得上的攻击节奏渐渐加快,虽然力量还是一样的力量,但跟不上那度却叫徐荣阻挡防御起来是那般的艰难。
吕布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好像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吕布也感觉现在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里,和方才不一样,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也并没有“看”到什么,但却突然间觉得自己收获了许多,最大的收获自然就是……
“呀!”突然地一声叫喊就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彻底搅乱了徐荣的内心,心一乱,手上纷乱的招式被逼得更显凌乱,更无力反抗,终于在二十多回合后的某一次,吕布方天画戟“铿铿”几下重重击打在了徐荣横起阻拦的截面大刀上,七十斤的重量更夹着吕布次全部力量爆,那种巨大恐怖的压力哪里是徐荣能够轻易承受的,整个身子竟然直接被压下去矮了半截,更影响到了胯下马儿。
而这个时候的赤兔马好似能够感受到主人心中欣喜情绪,也跟着嘶鸣一声,方才在胡轸坐骑身上出现的情形,再次在徐荣胯下坐骑身上重现了,整个庞大的马身竟然不自觉佝偻下去,也使得徐荣连阻挡都没得再阻挡一下,就被狠狠地压下去、压下去,虎口巨震之下,截面大刀半边脱手,而吕布方天画戟却仍挟着余威,毫无阻隔向下,直到架在了徐荣脖子上才停住,冰冷的刃锋,只数尺之遥。
及至此时,胜负已分,西凉徐荣,败!
校场周围突然形成了一片诡异的静默,张辽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喜有些不确定,西凉军诸将脸色沉重,胡轸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但看看外面的并州骑兵,看看吕布身边时刻神色警惕不减的张辽,终究还是压制住内心疯狂的蠢蠢欲动。
而在那一墙之隔的木栅栏外,那数百严阵以待专门来镇场子的并州骑兵,经历了方才吕布和徐荣纠缠的耐心等待,吕布失神刹那险些被徐荣有机可趁时候的揪心难耐,到现在尘埃落定,终于具是松了口气,他们也很简单,没有去想太多,只是在那个满脸激动之色、名叫季昭的军侯带领下再次喊起了“将军威武”、“将军威武”的口号,如此这般更好似在西凉军脸上不断地打脸,而且是越来越响亮,这边的静寂,与那边的喧哗就这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恍如,是在两个世界。
吕布的征程,却似乎才刚刚开始!
败军之将徐荣牵着受了惊变得有些暴戾不安的大马黯然退场,而吕布已经不再去理会,也没法去理会,他甚至都来不及去细细感受自己方才所感应到的身体变化和那种奇妙感觉,因为他直觉得,只要自己还在战斗,这一切就会维持,而自己的目的也似乎快要达到了。
“接下来,第三个……是谁?”心里面还在盘算着,于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吕布甚至没有看西凉军诸将一眼,然而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最大的挑衅,是装逼。
看他那副样子,就好象恨不能够告诉整个西凉军:没错,我就是来砸你们的场子的,连看都懒得看你们一下,怎么滴了?
(修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