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陷阵……”就听到这标志性的口号再次响起,而斜坡之上,攻方也开始动了最后的一波攻势,这一次比之前面来得更加猛烈,但实际上场面上却显得更加平稳,只是越是这样,对于高坡上的“敌军”压迫性就越大,他们不知道对手会在什么时候爆,还是会一直这样子;但就算只是一直这样稳健的前进,也总有扑上来与他们短兵相接的一刻,而真让他们上来了,别说抵挡不抵挡的问题,那就意味着这一场军演他们守方就输了。
但这些想法只会藏在心里,守方的将士们手头上却丝毫不会放松,精神也前所未有的集中,其实如果不是限于军演,这个时候杀伤力更大的投石就已经出来了,但至少以高顺来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替代,这也是这场军演的一个软肋,但本身的效果还是明显地。[.]
反正若真到了战场上,凭着对于防御手段的知悉,至少他们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而这一切也都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够见得真章。
不过即便如此,最终攻方依然是没有能够冲破对方的防御,等接近了的时候或许是撤去盾牌太早,被守方直接抓住机会一阵猛击,一时间箭矢如雨,让他们大受损伤,毕竟早先高顺就宣布了规则,只要是一些重要部位如脖子、胸口等中了过三箭,那就“就地阵亡”,结果这么一来他们一下子就倒了一大片,而这还不是最主要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攻方很快调整好,却反而又被前面同伴们的“尸体”挡住了去路,这种时候总不能够直接在那些身体上踩着过去吧?
这一点他们还真做不到,这样的犹豫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随后高顺宣布他们的失败,而后就这样,最终带着遗憾攻方没能够突破防守取得胜利,这一场军演再次以守方获胜告终——为什么要说再次呢,当然之前几次也是这样的结果。
最后高顺将所有人聚集起来,这也是例行地,他的话不多,但是字字珠玑,简单点评了一番他们方才的表现,指出了缺点,当然也鼓励他们继续坚持,最后是总结,希望下一次能够看到不一样的结果,而后便让这一千多人下去准备,收拾东西要返回并州军营了。
而方才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耐心等着这么许久的吕布和张辽二人,也终于和高顺迎在了一起。
也是到这个时候,高顺才会卸下方才那副庄严肃穆的面具,虽然脸上表情依然很平静,但多少有了些人情味,甚至还主动打了招呼:“将军,文远……”
张辽就呵呵一笑道:“叔服,这陷阵营可是越来越可怕了,方才那次对战,是在模拟攻坚战么?”因为吕布的关系,两人都多少学习到了一些“新词汇”,刚开始说还有些别扭,现在却成了习惯了。
而说到方才那一次军演,吕布却有些意见,“与我所想,倒还是有些差距。”
那边高顺就问道:“那将军所想地,到底是什么样地?”
吕布一愣,“我所想地……怎么样?”说实话,就是刚才那么一说,但他还真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对,主公既然如此说,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若能够说出来,顺说不准也能够从中有所获益。如今真是没有半分头绪,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就听吕布苦笑道:“别看我说得厉害,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但心里其实也没有一个主意,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要靠叔服你自己去参详。”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细说,毕竟这种东西也不容易叫别人相信,说自己看到过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谁能够相信?
实际上吕布一直都觉得,古代的几个历史时期里,真要论军队战斗力,秦汉两朝绝对都是数一数二地,这两个朝代可都是与那时候强悍无比的匈奴斗过法地,甚至还取得了不少胜利,尤其是蒙恬与卫青、霍去病三人,都是当时对匈奴作战的佼佼者,北逐匈奴、封狼居胥的功业更是至今都无人企及地。
而到了现在汉末,哪怕现在堪称天下第一的西凉兵,依然有着一定的差距,当然西凉军的差距更多是在于军纪上,并州军也同样有这个毛病,即便是陷阵营其实也是如此,要改变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且陷阵营的问题也不止于这一点,想要让陷阵营成为吕布心目中真正的天下无敌,不得不说还是任重而道远。
但高顺却似乎有些不信,听着吕布这样的回答,他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又没法去质疑吕布,不过他也不是个会被困难打倒的人,既然如今看着吕布的样子似乎还是不太满意,那自己只有继续努力,总有到他满意的一天的。
他却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吕布已经十分满意,甚至有些觉得出他意料了,心里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将后世见识代入过来,给了高顺以灵感,这种创造性的结合,也是短短时日陷阵营又进了一大步的重要原因。
就在这时候,吕布突觉头脑一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居然有了刹那的停顿和空白。
说起来自从继承了这副身体之后,对于疾病什么地吕布根本就不担心,更何况他还每天坚持练武,或许也是有受到时代的压迫感,与前世宅男性格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转变,而像现在这样头疼头晕之类的情况更是从未生过,就算是在战场之上,也最多就是头脑刺激和精神的亢奋,但现在这个情况,不用检查吕布也能够感觉到一丝阴霾。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奉先、奉先……”被张辽的呼唤终于回过神来,吕布又看到张辽和高顺眼中的担忧,摇摇头示意没事,撑起一个笑容却也令人看出了其中的勉强,“只是方才想起还有些事情,倒是要先回去,这儿有文远与叔服照看,我倒也放心了。”
张辽和高顺都不是多嘴的人,但这种情况下也都忍不住开口:“奉先(将军)可是有什么不适,方才似乎有些不对劲。”
以他们的观察力,哪里会被吕布随便一句话就打了,更何况吕布方才一刹那的神情的确不太好。
吕布也没指望骗他们,却也不想告诉他们平白令人担忧,至少也要自己回去先看看,也不回答只是摇摇头,直接转过身去了。
身后两人对他这样倒也不以为意,甚至以前的吕布有些喜怒无常,比这次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只是他们还是会担心,因为以前的吕布也从来没有这样看上去脸色这么不好过。
当然此时的吕布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地,回去的路上,他精神也多少有些恍惚,细细体味方才的感觉,那一瞬间的刺痛,让自己感觉到头晕、意识昏暗,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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