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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也是一时不慎,没料到这张黑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感应到那血箭的目标竟然是自己的眼睛,如果被击中可有自己好受的,因为吕布心中料定了,这血箭只会是前兆,接下去张飞必定会紧跟上来雷霆一击,他心中一突刚就要躲避,却觉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连续鏖战两位疯狂爆的巅峰一流猛将,便是以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就是躲不了,硬受对方这一击,以张飞现在能够挥出来的余力还是不足以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他就是想受伤都没机会,因为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然后吕布就被动地被推到了一边去,回头一看现原来是典韦出手相助,时刻注意着两人决斗情况的他现不妙的那一刻就已经出手,只是在右手一托吕布转移到安全处去的同时左手一只金戟更是毫不留情直刺向了张飞。
咔!
一声脆响,是金属最激烈的碰撞,其中隐约都有着火花在闪耀,张飞蓄力一击,典韦也并非仓促,而且张飞受伤体虚,能够挥的力量十不存一,典韦经过一番休整虽不说恢复巅峰却绝不是此时的对方能够抗衡地。
“呀!”这次碰撞最终的结果,却是张飞惨叫一声,被典韦一戟横挥甩得往后倒飞了出去,口中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不尽凄然。
这一番却已经是耗费了他最后的几分力气,现在连回光返照都不再有,黑炭的脸上只有渐渐苍白的嘴唇显示着他的生命要走到了尽头。
典韦挠挠后脑勺,看着吕布道:“主公没事吧?”
“我无碍,倒是他……”吕布看着此时的张飞感觉不禁唏嘘,不禁低声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此刻的张飞却完全不知外在为何物,更似不晓自己身在何方,他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眼神里却尽是缅怀之色,似乎陷入了某种其妙的回忆的境地里,口中还在呢喃着:“那一年的桃花,好繁盛;今年的桃花,又若何……”
那张粗犷的脸上,此时却显出分外的柔和,偏偏这一副神态出现,却显得是那样的和谐,那扯不断的兄弟情义,让他到死都难忘却。
可惜再也回不去,也再也见不到,三个人、三兄弟,却身丧三处!
吕布莫名也有些凄哀和烦躁,但这就是乱世,既然决定了入这乱世,就要做好可能搅动乾坤但也可能被乾坤搅动身陨的准备。
不过就在这一晚上,三兄弟接连陨落,似乎倒是正好合了兄弟结义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吕布坐镇并州军营,随着刘关张三人的悲剧落幕,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他没有时间去伤怀悲秋,吩咐着王成将张飞的尸体处理一下,至于丈八蛇矛自然也成了他自己的战利品。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才终于可以好好松一口气,然后就准备安排一下军中的一些事务,此时百里渡、路粹和仓慈这三个“柔弱”的家伙变成了他的倚靠,这种杂务他们自然最是在行,而且一直也都是他们在搞。
三人的头脑也都很灵活,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今晚生的事情他们虽然都是心知肚明,但既然他们之前没有参与进来而吕布也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现在也就绝不多问,默默听着吕布的吩咐。
先自然是赏,除了典韦之外,那些死在关羽刀下的亲兵都有赏,当然都遗泽到了他们的家人后代身上,对于这种事情吕布一向是很重视的,打算到时候直接让王成亲自去干这件事;有赏自然就有罚,接着吕布就开始宣布对于军中那些校尉、军侯乃至于一些低级将领,无所作为的一律打二十到一百军棍不等,也跟着去雒阳城下的则罚俸,对于这些军人来说,很多时候罚俸可比打他们的惩罚还要来得严重。
一番处罚下去,军中早已经是一片哀嚎,不过对于吕布的罚他们倒也认服,都不是没有脑子不会想的人,然后就是重修军营的事情。
而就在四人讨论的激烈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突然出现在这帐内——“咦,文和,你怎么回来了?”
先看到贾诩出现的反而是路粹,不过是更好一个扭头的功夫,然后他就叫了出来,将吕布和百里渡、仓慈的注意力也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果然是贾诩,此时贾狐狸带着他招牌式笑眯眯的神情消瘦的身影就站在营帐的风口上,见吕布等人望过来,他不紧不慢走进来,一边向他们道:“主公、三位同僚,怎么这大好晚上不去赏月,反而都聚在这小小的地方,商量什么阴谋呢?”
贾诩的谐趣四人都有所了解,也不以为意,就算是一向最一本正经的仓慈都笑道:“主公倒是不惧,慈却是不敢冒着风寒的危险去赏月,倒是文和,若是有那个兴致,尽可以陪着主公一起去啊……”
“滚!”吕布险些一脚踹他到西班牙去,“本将军可不陪男人赏月……”
于是帐中便响起一阵男人才会懂的笑声,良久笑声停歇,气氛也热烈了许多,吕布才表情转而严肃起来,望着贾诩半是调侃道:“怎地文和此时不在西城那边,难道西城那边的月与北城这边有何不同?”
路粹三人也不由笑起来,贾诩也笑着摇摇头,然后带着好奇问道:“诩倒是想问问,自己方才是否错过了什么?”
路粹三人都看了吕布一眼,吕布点点头,两人再眼神交换了一下,最后是由口才更好一些的百里渡开口向贾诩娓娓道来今晚一切。
当他说完的时候,贾诩开口就是问道:“此次风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是个检验军中将领的过程,那么主公打算怎么做?”
吕布淡淡道:“文和说的不错,吾也是如此想法。先便是那魏续、宋宪二人,我本只以为他们只是不堪大用,若真当个马前卒未尝不可,许多事情,还是这样的人去做最为合适;可是如今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两个蠢货。无能的人不可怕,但军中无能却又愚蠢的人往往会坏了大事,并州军里,留不得他们……”
贾诩点点头,“诩知道该怎么做了……”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让吕布去做,也不归路粹和百里渡两个纯粹文职管,所以只有他来代劳。
吕布又问道:“此次文和匆忙赶来,不顾西城那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