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也可以叫做“乱幕拉开”,牵扯出董卓要动手,而董卓一动,天下便闻风而动,第二次讨董联盟快开始了,好戏就要上演了,大家还不给力顶一下?)
帝都雒阳,董卓的休养生息收到了奇效,原本在历史上已经因为战争几经周折,甚至差点被付之一炬的大汉都城,这时候还繁华不减。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一场虎牢大战,无形中改变了天下格局,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自然历史也就从此进入了岔路口,要说就是现在的吕布,也不知道究竟天下将变为何样。
不过所幸他原本也就不觉得所谓的预见性能够有多大的帮助,毕竟他这只小蝴蝶只要扇扇翅膀就会改变许多,而若是怕这怕那那干脆做局外人又何必参合进来?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吕布就没有抱太多希望在这上面,而是一方面努力锻炼自身,增强硬实力;同时也在另一方面积极搜罗人才,文的武的都有,马钧这样偏门的也不放过,甚至像是荀氏叔侄宁肯让他们为此可能会恨自己也要将他们掳来,为的就是就算最终也不能够打动他们,也不能够让他们为别人服务为自己培养壮大敌人。
如今吕布努力地结果已经初具成效,在并州立稳脚跟之后,他便要将视线投向河北;而作为目前为止吕布改变历史实际上最大受益者的董卓,却没有一点儿自己还能有今天。都是吕布造孽……哦不、造就的自觉,反而若要给目前他最为怨恨的人排一个榜单的话,那吕布这个名字绝对会在前三名。
董卓也是个极其自负的人,所以他在面对可以招揽刘关张三人的机会时,并不放在心上,后来又有可以弥补他与吕布之间裂痕的方法,他也没有去用,因为那时的他已经是极度膨胀,以为全天下所有人都要围绕着他而旋转,却不知道这天下少了谁都能正常过下去。
偏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吕布居然先是几番与他明里暗里地过不去。之后更是离开雒阳北上并州,在事实上与他决裂了,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威严,如果不是他还没有头脑热到以为自己真是天下无敌的地步。如果不是李儒在旁一再劝阻。恐怕他早已经挥师北上。要与那个叛徒决一死战,而非最后只是派了一个并不完全听话的童渊去拦截一下了。
可惜童渊如预料中并没有形成什么阻碍,而且人家吕布现在在并州还混得是风生水起。董卓就是再是怨恨,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且正如李儒劝谏的那样,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在吕布没有主动和他彻底撕破脸皮对付他之前他不能够轻易去犯并州,这是一个既可笑又无奈的事实。
恐怕就是当初为董卓建议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李儒也不会想到,这等于是给董卓挖了一个大坑跳下来,而且怎么也填不完。
要说挟天子有用么?当然有,就看现在吕布虽然雄踞并州,但边塞之地一个最麻烦的事情就是人才不多,需要用到人才的地方却很多,吕布感觉很缺货,董卓这里货却很多。
董卓占据司隶、豫州、兖州部分与青州部分,可以说是当今天下势力范围最大的一路诸侯,而他手中掌控着汉室天子,这就是一块天然的招牌,无数中央和地方的朝臣哪怕明知道自己事实上是在为董卓这个大权臣做事,却也会自欺欺人认为他们是在为天子做事,董卓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会被赶下台,到时候皇帝重掌大权,总不能够丢给他一个烂摊子吧?
李儒也正因为通晓这些人的心思,所以也很少劝阻董卓对待朝廷大臣们的雷霆手段,只要少年天子在手,只要治下民众不乱,当今天下除非再来一次讨董联盟,否则对董卓而言都没有威胁。
不过这也不代表董卓就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诸侯混战然后坐享其成,只是北部、东部和南部都被李儒先后排除,只有西部的凉州。
李儒会建议董卓选择先向凉州下手,自是经过一番考虑,河北因为之前吕布的搅局,又陷入了一番拉锯战中;并州的吕布急于展,暂时不会乱动;而江东袁曹孙三方势力纠缠也就罢了,刘繇、王朗等人也来凑热闹,至于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和巴蜀张鲁等人,都只是守家之犬不会主动来犯,刚刚恢复的董卓也最好不要去招惹,万一激怒了兔子来咬人,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最后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这凉州这关西小诸侯联盟可以欺负一下。
而且凉州本身就是董卓起家之处,他手下西凉铁骑多半都是出自于此,如今经年累月过去,就算只考虑到手下军队思乡之情的因素,他也要对凉州下手。
所谓天下时局,本就是牵一而动全身,就如此次,董卓想要找上马腾的麻烦,马腾就以曲线救国之法,找上了吕布,不过他与吕布并无交情,想要找他帮忙总得有些缘由。
凉州与并州之间隔了一个羌人,正好这羌人不仅占了凉州的北地郡等东部部分地区,也占据了并州的上郡,马腾也知道吕布虽然是并州牧,但如今他所拥有的辖域,其中倒是有大半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从最开始张扬的上党、太原二郡,到南匈奴人占据的西河郡和方才评定的朔方郡,再到被袁绍占去的雁门三郡,只有一个五原郡是从一开始就掌握在吕布手下地,当然他还不清楚就是这个五原郡,来得也不是那么容易。
并州共有九郡,如今八郡在手,如果能够有一统并州的机会,吕布不会放过,而这也是马腾与吕布搭上线的机会。
这,便是马腾此次会遣长子马前来的全部因由。
实则马此次会来并非是马腾亲许,而是他多番求来,所为的也是要见识一下这个威名震天下的吕温侯,究竟是何等样人物,而表面上他是正使,实则做主的却还是作为副使的金城太守韩遂,也就是那个跟随在马身旁多次与其私议的中年文士。
“当然家父也知道,温侯连月来多番征战,将士疲敝政务繁忙,合当这羌人该死,竟同时也在我凉州境内作乱。家父与联盟中诸位叔父恼其反复,更怜治下民众生存艰难,才派遣前来,就是为拟与温侯共同驱逐这羌族之患。如此各出其力,却也能各得其利,温侯不知,意下如何?”眼见吕布久思不答,马终于再次开口,这次韩遂也没有阻止他,他也想看看这吕布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