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注意到了穆楚的不对,可也不想打搅叫姥姥那边不说,看着穆楚,起身对穆楚说,“穆楚,我记得我还有些酒的,你陪我去挑一个出来,一会儿我陪着陆渊喝点。”
穆楚愣愣的点头,跟着凌承起身进了酒窖。
才进门,凌承就将她给抱在怀里,搂的很紧,低声说,“傻瓜,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穆楚没想到凌承注意到了,也没有办法不承认,“恩,就是觉得以前挺蠢。”
“呵呵,是啊,不蠢怎么被我骗到手的?是挺蠢,不过没关系,我聪明啊。”
穆楚噗嗤一声笑出来,仰头看着他的下巴,手指戳了戳,“你啊,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是不是在公司跟着那些客户学坏了?”
凌承皱眉,很是冤枉的解释,“跟自己老婆说点好听的话还犯错了,看来晚上的搓衣板是免不了了,我一会儿去跑两圈,要不然体力跟不上啊,你说,床上伺候完了还要跪搓衣板,是不是很耗费体力?”
穆楚的脸颊瞬间就红了,好像火烧,“你个臭不要脸的陆少校,啊,小将军,看我不捶的你求饶。”
穆楚的小拳头举起来,被凌承攥在怀里,捧在手心上吹气,“不气,不气,气坏了一会儿吃进去饭了,那晚上岂不是毁了?做到半道儿肚子叫?”
“你啊,你啊,凌承,别说了,把你脸皮扯掉,那么厚。”
凌承低沉的笑,两个人鼻尖蹭着鼻尖,笑了一会儿,听到外面陆渊在叫凌承,这才松开,随便从酒架子上拿了一瓶子酒水才出去。
陆渊险些与他们碰到一起,陆渊看着凌承手里的酒,再看看穆楚红着的脸,笑容僵了一瞬,还是笑出声来,“哥,你真实了解我,知道我喜欢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一点。”
凌承点头,拉着穆楚从他身边经过,问他,“最近很忙?”
“还好,上次的事情你不是不答应吗,我就给推了,在研究别的,想着不能白回来一趟,至少得拉点资金回去才行啊。呵呵……哎,嫂子,你今天这身衣服是真好看,陪你的肤色正好。”
穆楚笑着点头,没吭声,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衣服,是红色连衣裙,凌承总说她穿红色太扎眼,可没说好看不好看呢。
凌承也看一眼,他的审美自己知道有些问题的,据说叫什么直男癌,但是不妨碍他身边的穆楚穿什么都美,也说,“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就是红色太扎眼,跟我站一起把我都显得更土鳖一样。”
穆楚哈哈的笑出声来,就知道凌承接下来的话没好听的,凌承跟着笑起来,陆渊更是笑的很大声,三个人一同出来,姥姥已经吃好了准备在院子里面遛弯了。
穆楚还没吃完,叫保镖们陪着去,她则坐在凌承身边继续低头吃饭。
凌承和陆渊说工作上的事情,穆楚偶尔插上一两句,突然就提到了沈北僵的事情。
穆楚竖起耳朵听,陆渊说的就是自己的电子行业。
“这一行不好做了,竞争太激烈,赵家知道吧?现在空壳子了,周转不灵,到处拉关系要资金呢,哎,老牌企业都要完蛋了,我这才起步,还不知道如何呢,所以一直想再发展副业呢。”
陆渊喝了口酒,透过酒杯看了一眼穆楚和凌承,眼睛里面迸射着怪异的神情。
夜里。
陆渊喝醉了,凌承将他扛到了楼下的东屋,才关上门,陆渊从床上坐了起来。
电话拿出来,四周照了照,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是外面亮亮的车灯透过厚厚的窗帘依旧看的清楚。
他起身将一只录音笔放在了柜子里面,推开窗子,从房子的后院离开,修长的身影从一到树荫背后彻底消失了。
早上,凌承起来去叫陆渊吃饭,推开房门,就看到陆渊仍在呼呼大睡,他对着陆渊吼了一声,“走了,吃了饭我送你到公司。”
陆渊懵懂的爬起来,翻了个身,开始穿衣服,“知道了,我马上好。”
穆楚和凌承就坐在饭桌前等着陆渊过来一起用早饭,今天的早饭是穆楚特意早起做的,炸了油条,煮了牛奶,还有一些金黄的芝麻团子,她将自己面前的果汁递给了陆渊,知道他喜欢喝果汁,交代说,“多吃一些,尝尝我的手艺。”
凌承却笑了,“知道你喜欢吃,一早上起来就开始做了,我出去跑步回来她就做好了。”
陆渊愣一下,心头上暖了不少,不禁想到了房间的录音笔,可心思也只是短暂的迟疑,还是一点头,笑着接过果汁杯子说,“谢谢嫂子。”
吃过饭,陆渊借口现行离开,才走出家门的陆渊就给一个号码拨通了电话,凌承和穆楚还没出门,东屋的楼上瞬间坍塌,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房子开始摇晃。
保镖的速度再快也不急凌承的速度快,背着姥姥,拉着穆楚跑出了房子,就看到整个东边的建筑都被炸成了粉末。
水管道破裂,里面各种颜色的水喷了出来,味道冲天,陆渊的车子中途又折了回来,脚步跑进来,可他寻找的不是别人,就只有穆楚。
看到所有人都在,内心平复,反倒看到穆楚出事的时候陡然一声低吼,“嫂子,嫂子!”
飞下来的碎片划伤了穆楚的脸颊,她半张脸都在流着血水,因为太过惊慌,忘记了疼痛,穆楚并未察觉。
凌承在护送着姥姥上车,打电话,先报警之后又通知了公司上的人,等他回来看到陆渊抱着满脸学的穆楚跑出来,一把抢过来。
陆渊愣住了,抱着穆楚的手没松开,凌承怒瞪他。
陆渊盯着凌承看了半晌才将手松开,急忙说,“我被吓坏了,哥,打电话报警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像是水管炸了,是不是?”
凌承没吭声,抱着穆楚往车内走,用休息抹掉她脸上的血水确定了伤口没事这才放心下来,关上车门,不用等救护车到直接带着姥姥和穆楚往自己家的医院赶。
穆楚也是被瞎蒙了,一直都没吭声,呆呆的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凌承,知道手被姥姥握着却无法松开,自己一点思绪都没有,脑袋还在嗡嗡的响,当时那巨大的震动就好像地震了,天地都在摇晃。
凌承处理完事情回来,看穆楚仍旧呆坐在床上,心急如焚。
医生说是吓着了,小心安抚,会叫心理医生过来。
陆渊拒绝了,再好的心理医生也不如他的陪伴,叫人送姥姥去病房休息,他陪在穆楚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
“穆楚……”
“……”穆楚的眼神微微一颤,泪水流了下来。
凌承用带血的袖子帮她擦干净,泪水还是成线的往下落,凌承却无比镇定的继续叫她的名字,“穆楚,穆楚,听到了我叫你就答应我。”
“……凌承。”
凌承松口气的笑了,点头说,“我在呢,我一直都在,你想说什么?”
穆楚回过神来,扑进凌承的怀里,带着哭腔,哽咽了很长时间才说,“我以为天塌下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家里的房子怎么会爆炸?”
“没事,只是水管破裂,不知道是不是里面什么东西影响,好在没有人受伤,你的脸没事,不要慌张,我在呢,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好吗?”
穆楚重重点头,她本来不想哭的,就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也流了下来,深吸口气,还是没镇定下来,茫然的抓着凌承问了家里人是否都好着,保镖,刘铭,姥姥,还有陆渊。
凌承耐心的回答,还不忘说了每个人现在的状况和去向。
“刘铭在查找原因,陆渊在外面,姥姥在隔壁,保镖们在现场,我报了警,叫了我公司的战友过来,查这些东西他最在行了,知道吗?”
穆楚点头,想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这样了,反倒叫凌承担心,“凌承,你去忙吧,那里想要你。”
凌承摇头,不管从前是否因为他不在这里的原因都叫穆楚独子面对了很多事情,可现在他不想在这样了,就算自己丢了任何身份,将军也好,公司也好,都不能丢了穆楚。
他要无时无刻的陪在穆楚身边。
“没关系,我手下那些人办事不错的,我放心,我现在就担心你。”
穆楚忍着没落泪。
婆婆赶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亲手将一个袋子交给了凌承,告诉他说是这个东西里面的东西引起的爆炸,看样子已经在家里很长时间了,水管破裂是小事,其实是真的爆炸引起的。
并且……
那个东屋的方向正是凌承和穆楚住的房子的正下方。
凌承倒抽口气,想到了前不久带着人去捉拿那群爷爷的老手下后代的事情,难道是那群人没抓干净吗?
他正低头看手里的那只被炸的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的东西,琢磨着,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陆渊走了过来,“阿姨,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凌承妈看陆渊一眼没吭声,就想到了之前去家里拿东西离开的时候陆渊也在,顺便问他,“听说你爸爸现在在国外你妈妈那里是吗?”
陆渊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没说什么。
凌承抬头,顺便将东西放在兜里面,拍了一下陆渊的肩头,“麻烦你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这里没事了,晚上我带着穆楚回公司住。”
“啊,不是还有亿豪的房子吗,怎么还去公司啊?”
亿豪的房子凌承本就不打算再住的,那边很多不好的回忆,不说附近有素珍的住处亿豪后面还是沈北僵的住宅,他不想回去休息还叫穆楚想起以前的事情,在公司也安全不说还能叫叫穆楚多接触一下自己的公司的战友。
“恩,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在公司也方便,我妈都安排好了,你先过去,等我电话。”
陆渊想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此时电话响了,直接一点头离开,对凌承挥了挥手接连着电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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