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此话,他转身来到靳羽飞旁边提过药箱,从中翻找了一阵,取出两粒麦丽素大小的药丸。
“此乃活窍丹,是我精选四十七中药材炼制而成,”靳朴贤将丹药捏在手里,近乎卖弄般的介绍了一遍,随后把它交给了那位年轻妇女,嘱咐道,“药丸太大,需掰开慢慢服用。”
毕竟这小女孩只有十一二岁,整个吞下似乎有点难度,年轻母亲点点头,依照他的意思将药丸掰成四份,一一用水吞服。
其实,在药丸被掰开的那一瞬间,林逍就已经知晓了,这是一枚极品凡药。
等小女孩吞食后,靳朴贤同样针灸施治,数十根银针扎在了她的耳畔或咽喉处。
他的治疗似乎很简单,完成得也极为轻松,靳朴贤随后收针静候。
吃瓜群众神色紧张,纷纷在心中唱衰,希望他的治疗没有用,否则让他们这些中医情何以堪。
年轻妇女贝齿紧咬,心怀忐忑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她在祈祷奇迹降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活窍丹的药力尽数散发后,小女孩颦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呆滞的眼神也骤然明亮。
“怎么样,能听到吗?”这时候,靳朴贤拿来棉球塞住她的右耳,故意试探道。
万众瞩目之下,小女孩笑逐颜开,轻轻地点点头。
靳朴贤笑而不语,之后又将棉球拿掉,再次问道:“现在呢?”
小女孩罕见的露出惊容,反复用手指掏了掏两只耳朵,接着张望四周,呆愣了一阵后,便兴奋地点头如捣蒜。
见此情形,周围传来一阵唏嘘哀叹之声,不过很快便有人发现了漏洞,出声质疑道:“等等!就算她能听得见,你也只是治好了她的左耳,右耳是付老治愈的,你们最多打成了平手。”
其他人也是眼睛一亮,顿时豁然开朗,对啊,好像还没输呢。
一人治好了一只耳朵,算是平局!
然而,下一秒,靳朴贤却哑然失笑道:“不见得。”
他话音刚落,本就欢天喜地的小女孩,突然抱着母亲撒娇,破天惊地叫了一句:“妈妈,我能听到了,我能听到声音了,我的耳朵好了。”
“你说什么?”年轻妇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有些后知后觉,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声音仿佛在颤抖:“欢欢,你刚才说话了!”
“是啊,以前努力说话说不出来,现在耳朵好了,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小女孩睁着萌萌的大眼睛,很有些疑惑的样子。
年轻妇女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哽咽着说道:“能说话就好,能说话就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我答应过要将你医好,现在你终于好了。”
“妈妈,不哭,”小女孩很懂事,连忙给母亲擦掉眼泪,乖巧地说道,“以后我一定会听话的。”
年轻妇女破涕为笑,赶忙收敛情绪,面向靳朴贤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的说道:“谢谢!”
现场立时炸开了锅,吃瓜群众们尽皆骇然失色,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一窍通,百窍通,靳朴贤不但治好了她的耳聋,就连哑症也随之祛除了,谁高谁低,这会儿一目了然。
又输了,与潘同岐不同,付咏德倒是输得心服口服,的确是他技高一筹。
付咏德二话没说,从药箱内翻出一个白脂玉瓶来,将其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附带提示道:“这就是紫金藤丸,你收好吧,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靳朴贤眼中闪过一抹炙热,心潮澎湃地接过玉瓶,随即打开闻了闻,浑身大震道:“这气息想必是真药无疑了,付老高义啊!”
其实他也没见过紫金藤丸,付咏德完全可以拿一颗假药来糊弄他,谁知这老头还是一根筋。
林逍趁机运起医瞳观瞧,不久便心头讶然,他发现那竟然是一颗下品灵丹。
付冰冰更是急声急气道:“爷爷,这可是最后一颗了,是你的救命药啊!”
“咳咳,”付咏德神色略显疲惫,陡然轻咳了两声,横眼呵斥道,“住口,愿赌服输,我既然答应了怎么可以反悔,你作为付家子孙该明白这个道理。”
作为国医大佬,付咏德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要,自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悔,否则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听着这番话,林逍却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老头还真有些食古不化,这么轻易就中了靳朴贤的圈套,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林逍看得出,付咏德活到这个年纪,已然大限将至,若有紫金藤丸续命,说不定还能活个三五年。
只能说太傻,傻到没朋友,为了那可怜的自尊,竟然不惜拿灵药交换。
靳朴贤连胜两场,彻底打击了他们信心,现场一阵鸦雀无声,所有观战人员都显得萎靡不振。
这还不算完,之后靳朴贤更加势如破竹,完败剩余的五位杏林大佬。
这其中,唯有胥兆荣和吴恒霖没有挑战,两人依然高坐于主席台上,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
但实际上,胥兆荣早有自知之明不是对手,所以故意选择了避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吴恒霖却正好相反,他是很想下去教训教训这个高丽棒子的,不过由于林逍在场,他反而显得束手束脚了,担心万一输了会给林逍丢脸。
万般纠结之中,吴恒霖一直忍耐到现在,靳朴贤先后将七位杏林大佬挑落马下,大厅内显得一片死寂。
“还有谁?!”靳朴贤横扫全场,意气风发地叫嚣着,现场竟无一人敢应声。
看他们缩头缩脑的样子,靳朴贤不禁哈哈大笑,得意忘形地宣告道:“中医原来不过尔尔,从现在开始,世界上将没有中医,只有东医,我们东医才是真正的鼻祖。”
听到这不堪入耳的言辞,中医维护者们虽然有意反驳,但实在找不到理由。
代表全华夏中医界最牛逼的七大学派掌门人都被打败,他们除了愤怒与羞愧外,就再也说不出任何有底气的话语了。
然而,就在众人敢怒不敢言,无地自容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突然在他们头顶震荡开来,“中医的博大精深,不是你这种学了点皮毛就沾沾自喜的高丽棒子能比的,你还差得远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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