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凡慌乱之间捂住了他的嘴巴,甚至将他鼻孔也一并堵塞了,池光赫感到窒息的同时,早已经怒羞成怒,摆脱桎梏后,更加变本加厉地辱骂起来:”凭什么不能骂,老子就是要骂,骂他怎么了,老子不光要骂,还要打呢!”
看他破口大骂,气急败坏的样子,林逍起先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抬眼间瞅见熟人,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悠然调侃道:“哦,是你啊,我们又见面了。”
费凡也是吓得不轻,一边极力阻止池光赫,一边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不尴不尬道:“呃,师……是我,这是一个误会,我师兄他还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有些冒犯。”
林逍立时恍悟过来,似笑非笑道:“这么说他是吴恒霖的弟子咯?”
费凡心里直打鼓,莫名升起一股不祥道预感,赶忙为池光赫开脱道:“那个,其实我师兄人挺好的,他平常不这样的,这是今天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免会有些心烦气燥,所以做事冲动了点,还请您多担待。”
然而,林逍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面无表情地斥责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妨碍了治病,你懂?”
费凡嘴角抽了抽,始终不敢犟嘴,唯唯否否道:“是是是,我懂,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决不妨碍您治病。”
池光赫不依不饶,费凡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生拉硬拽将他拖了出去,待离开人群老远,方才如释重负道:“好险,师兄,你差点就闯祸了。”
不明就里的池光赫勃然大怒,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干什么!你干嘛拉我,我堂堂一校之长,竟然被他个小年轻羞辱,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费凡慌忙拽住他,摇头苦笑道:“师兄,这口气你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这个人你惹不起。”
“呵呵,惹不起?这个学校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池光赫嗤之以鼻道。
费凡喟然长叹,无可奈何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师父你惹得起吗?”
池光赫顿时有些语塞,怔愣道:“我没事惹他老人家干什么。”
费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下心绪,无比艰难地说道:“其实,半年前我已经被逐出了师门。”
“你说什么?”池光赫没能及时反应。
费凡只好重新解释了一遍:“早在半年前,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严格说来,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叫你师兄了,这件事我一直没脸跟你说。”
“你,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将你逐出师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师父。”池光赫一时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叫道。
费凡无力地摆摆手,嗒然若丧道:“没用的,其实将我逐出师门的并非师父,相反,师父也曾为我求过情,怪只怪我太蠢,自作孽不可活。”
这下池光赫彻底蒙圈了,一脸迷茫地问道:“不是师父,那是谁?”
费凡心情复杂地撇过头,冲远处努了努嘴,幽幽说道:“是他,林逍,早先时候师父已经拜他为师,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我们的师祖。”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消息不啻晴天霹雳,池光赫被震得晕头转向,连连退了好几步,目瞪舌僵道:“师,师祖?什么师祖?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看他这副神经错乱的模样,费凡很能理解,毕竟他当时得知真相时,也被吓得不轻,过了好多天才换过劲儿来。
未免他重蹈自己的覆辙,费凡认真地看着他,郑重其事地劝诫道:“师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个林逍,也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就是师父的师父,我们的师祖,我当时就是因为狂妄无知冒犯了师祖,所以才被逐出师门,你可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啊。”
“呵呵,我不信!”池光赫突然间乐了,连连嗤笑后,转身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恭恭敬敬地求证道:“师父,哎是我,光赫啊……这次打电话来主要是想问您老人家一件事,您认识一个叫林逍的年轻人吗?”
问完后,双方陷入了短暂的静默当中,池光赫心里七上八下的,局促不安地等待着。
“什么人?我不认识,我现在很忙,等有空再说。”那边似乎有些嘈杂。
得到答案后,池光赫立即如释重负,还没等挂电话,就急着嘲讽费凡,“我说嘛,还师祖?他要是能当师祖,那我岂不是祖师爷了,你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了啊。”
“等等,你刚才向我打听什么人?”谁知,他嘲讽刚落,吴恒霖突然话锋一转,郑重其事地追问道。
池光赫的吐槽声戛然而止,连忙回应道:“哦哦,一个叫林逍的年轻人,您应该不认识吧。”
吴恒霖沉默了一忽,口气发生改变,声调陡然拔高,“怎么,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池光赫咂巴了一下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小心翼翼道:“呃,没有,我哪能惹到他啊,我就是好奇问问。”
“嗯,那就好,”吴恒霖道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和蔼可亲地说道,“有件事情我还没有跟你说过,现在也是时候了,我一年前就已经拜了林先生为师,他是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祖师,往后你要是遇到师祖,一定不能失了礼数,否则,惹怒师祖被逐出师门,我可帮不了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池光赫整个人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稀里糊涂地挂断电话后,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这是真的?”池光赫风中凌乱,艰难地扭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费凡哀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显同情地说道:“真的,我他妈也好几天没缓过神来,我想告诉你的是,咱们这个师祖睚眦必报,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我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吗?”池光赫张了张嘴,呆愣愣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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