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容彻觉得,他和林紫衫之间不过是一场无情无爱的交易婚姻而已。如果林紫衫一旦爱着自己,那对他来说是一种麻烦,一种罪恶。
所以他宁愿林紫衫是恨他的。
因为这样一来的话,他觉得自己在林紫衫的心底就不会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她会记住他,哪怕那种记忆全是一种恨意。
可是在这一刻,当容彻真的在林紫衫的眼睛里如此直接的看到那股恨意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是那么的痛!
“林紫衫……”
容彻喃喃叫着林紫衫的名字,他感觉自己的胸膛之间住进一头猛兽,狂肆奔跑,好像马上就要从他的胸腔之中蹦跶出来了一样,好堵、好难受!
他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他必须要做一点儿什么!
猛然,容彻猝不及防的俯身狠狠地咬住林紫衫的唇瓣。
“咝……”
刺骨的疼痛让林紫衫的身体一瞬间僵硬紧绷了起来,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正在她的嘴腔之中狂肆蔓延着。
“容彻……”
“林紫衫,我不准你恨我!”容彻沙嘎声音,沉声强肆的命令说道:“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你怎么能够恨我!”
“不恨你吗?”林紫衫展眉讥讽一笑,伸手拂上嘴上刚才被容彻狠狠咬伤的血口子,一瞬间,她眼角眉梢的那一抹嘲弄意味更加的浓郁了。
“紫衫,我……”该死,他竟然又情不自禁的伤害了她。
他想要道歉,可是林紫衫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容彻,你说不让我恨你,那你告诉我,你希望我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你?”林紫衫绝美的脸颊上依然还残留着冰凉刺骨的泪滴,可是她看着容彻的目光却镇静疏离得令容彻心底一阵发憷。
“容彻,你不要忘了,我只是你设计弄来的一个生子工具而已。一旦我生下了你想要的那个孩子之后,我和你之间就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了。那时候,恐怕就是我求你让我留下,你也会不屑一顾吧。所以,容彻,你不要自己违背了你的协议!”林紫衫的话很冷,很在理,但是却是一柄双刃剑,硬生生的刺伤了自己,也划割着容彻的心。
就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了一下,容彻紧箍着林紫衫的双手猛然放开了她,那种姿态就好像是他碰触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是啊!
他怎么忘记了。
他和林紫衫之间,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在他的生命中只有安樱雪才是最重要的,林紫衫不过是安樱雪的影子,他的生子工具而已!
“林紫衫,真是感谢你时时刻刻的记得自己的身份!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摆脱我,那你最好马上给我生一个孩子!不然,你永远都得随时随地听后我的召唤,伺候取悦我。”容彻邪恶的肆笑着,直视林紫衫的眼神炽烈又邪恶……
“孩子!”
听着容彻又一次念念不忘的说这个词眼,林紫衫感觉她内心深处的那个小宇宙轰然一下爆发了。
“是啊!我只是你的一个生子工具而已。我很清楚我的身份,不用你一直来提醒我!”豁然起身,林紫衫决定离开房间,她再也无法继续和这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不然她不是被气死,就是疯狂而死。
“走开!”
“你要去哪里?”容彻涔冷的双眸紧盯着林紫衫,一只大掌更是用力的紧紧拽住她的胳膊。
“不要你管!我只是你的一个工具而已。我怎么样,我和你有关系吗?”林紫衫好笑的看着容彻,“容彻,你真的是很奇怪。口口声声要我记住身份、记住我们之间交易的人明明是你,但是为什么你却总是要自己违背你的话呢。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那么的出尔反尔好吗?放手!”
说着林紫衫就奋力挣扎着,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尤其是那一双紧盯着容彻握住她手腕的手,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脏东西一样,充满了鄙夷与排斥。
“你嫌弃我?”容彻更加的火大了,林紫衫越是想要从他身边走开,他就越是将她紧紧地箍在怀抱之中,“林紫衫,你是我的女人,和我在一起是你的宿命。而且,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再来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真是好笑!”看着容彻那依然一副恃气凌人威胁人的态度,林紫衫的心更是寒凉了,她觉得自己如果现在真的是和一个野兽说话,她估计也不会有此时此刻这种恨不得全世界都一下子炸掉的感觉。
“容彻,你又想要把我怎么样?是把我关在家里?还是要把我扔到那些声色场所,让我成为拍卖品,成为那些男人的玩物!”
“你想得美!”容彻冷笑,“林紫衫,我以前还真没瞧出来。原来你还是这么一个妖媚的狐狸精女人。还是你就是成心想要惹怒我,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说去勾搭那些男人。林紫衫,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今天把你没有办法了。”
说着,容彻就怒不可遏的伸手一把扒了林紫衫身上的衣服。
“啊……”
伴随林紫衫的一声喊叫声,林紫衫身上的衬衣扣子就立马犹如大珠小珠落般滴落在了地上。
“林紫衫,我现在就让你彻彻底底的明白,这一生掌握你身心的男人究竟是谁!”容彻脸红脖子粗的对林紫衫大声喊道,然后便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张开獠牙,疯狂的将林紫衫给扑倒,狠狠的攫获着她所有的美好。
不可否认,此时的容彻对林紫衫起了贪念,他不仅渴望得到林紫衫的身,更渴望得到她的心,他想要成为林紫衫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在林紫衫的心目中占据着一个不可撼动的位置。
但是容彻在爱情面前是一个天生的傻瓜!
他精明睿智的头脑是用在商业的厮杀上的。
所以容彻完全不明白,他现在对林紫衫的所作所为不是在夺得林紫衫的身心,而是在将林紫衫推往更加生不如死的深渊里,让她离他更加的遥远。
心太痛了!
也太绝望了。
因此,这一次林紫衫即使在容彻强肆狂野的攻击下,她却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泪水不停地从她眼角滑落而下,嘤嘤啜泣的声音就像是悲戚的怨灵一样。终于让容彻停止了他占有的动作。
起身,容彻冷然的凝望着林紫衫,然后什么都没有说,沉黑着一张脸,冷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容彻出去了,随着门嘭然一声关上,林紫衫也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因此,这一晚,原本想要和林紫衫庆祝,来一场浪漫之夜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屋里的人,哭得撕心裂肺。
屋外的人,烦闷的直灌酒。
就这样,屋外的人醉了,而屋里的人病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容彻悠悠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抬手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头,一双鹰眸往屋子里张望了一下,丝毫没有发现林紫衫出过房门的迹象。
这妮子这一次也气得太长时间了吧。
心情压抑着怒火,容彻起身走进了房间,瞬时,就看到林紫衫精神意识恍惚的躺在床上,全身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冷!好冷!”林紫衫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此时此刻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整个都飘飘然的,一双脚更像是颤颤巍巍的踩在一片云朵之上,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从十万米高空上跌落下来一样。
“不、不要……”
“这个笨女人!”看着林紫衫痛苦不堪的模样,容彻一下子酒醒彻底了,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抚上林紫衫发烫不已的额头上。
瞬时,那几乎可以将一个鸡蛋煮熟的温度让容彻胸膛的怒火一下子燃烧得更加的灼热了。
“林紫衫你是不是天生就是来折磨我!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了吗?蠢女人,蠢死了,猪都比你聪明。”容彻愠怒不已的大声骂着林紫衫,但是他却细心的立马掀起被子给林紫衫细心的盖上。
同时,容彻凝望着林紫衫的双眸也充满了深深的心疼和怜惜。
“阿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林紫衫带着哭音,痛苦难过不已的开口询问着,尽管是在意识昏沉中,可是那种蚀骨的难过痛楚却依然还深深地残留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
泪水不停地从她眼角滑落而下,惨白的唇瓣更是不停地微微张合着,而每一句颤抖不已的句子都充满了对容彻的控诉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看着这样的林紫衫,容彻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一双沉暗漆眸之中更是浮现出了深邃的思考询问之色。
“林紫衫……”
容彻缓缓在林紫衫的身旁坐了下来,伸手细心的将她的头发从脸颊上拂开,让他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她的容颜。
“……我究竟应该把你怎么办才好?”容彻低低的询问着林紫衫,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种法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林紫衫心底的所思所想。这样他就可以做让她感到开心幸福的事情。
而不是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总是充满各种争吵,然后每一次都让她在泪水中度过。
“你真的好傻。”轻轻叹了一口气,容彻懊恼不已的去房间打来一盆凉水,和毛巾,轻轻地、温柔万千的给林紫衫擦拭着滚烫的脸颊。
然后找来医药箱,拿出酒精擦拭在林紫衫的太阳穴,用温度计给她量体温。最后才打电话让自己的心腹助理带私人医生来林紫衫的这所租房。
“冷!阿彻……”
“我在这里!”
容彻连忙挂断电话,坐在床沿,伸手将林紫衫紧紧地抱在怀中。
“紫衫,对不起!”此刻,看着在自己怀中,浑身滚烫,嘤嘤哭泣的林紫衫,容彻真的是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