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既然你说的那个御坂妹妹的容貌与要模仿的人物如此契合那就没问题了,毕竟这个世界最好做的生意就是独门生意。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的是,独门生意虽然最好做,但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有的时候,正是因为身怀重宝却又没有保护它的能力,反而更容易遭来杀身之祸,这个你也应该明白。
所以自己好好小心,别让自己也别让那个女孩陷入危险的境地。
不管去哪演出,都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真遇到危险就先以保命为主……这倒有可能是我多虑了,但你也想着吧。
做生意虽然有的时候看着像随便在金海里捞钱,但海底下的暗流其实从来都没有停过,而你周围有合作伙伴、有竞争对手,有诚信、也有阴谋,的确就和战场一样,和普通人的生活比起来虽然精彩了许多,但也危险了许多,就算是我,现在也一直战战兢兢地时刻不敢放松。
当初你说要当个老师,过平凡的生活,我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觉得不错;现在你既然又阴差阳错地开始在商海里冒险了,那你就必须要有经历惊涛骇浪的心理准备,别以为自己就是在海边游个泳玩几天而已。
嗯……无论你想干什么,只要是堂堂正正做人,爸都支持你。
男子汉早点出去吃吃苦冒冒险也是一件好事。”
在电话的那一端,平时一直都不多言多语的岳父一反常态地说了许多话,他说得大部分东西楚方其实都明白——或者说他自以为已经明白了,可是他却仍然没有半点不耐烦地听着已经与亲生父亲无异的岳父的“唠叨”。
因为这是父亲对他的爱,在离家之后,楚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些他逐渐已经习以为常了的珍宝,并再次深深地为之感动。
不光是岳父,还有岳母、宁宁……嗯,宁宁或许得除外,还有岳母也一直关心着他、牵挂着他,楚方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就算没有获得来自未来的万能天使也已经足够幸运了,整个人世间的“正能量”好像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似的!
“爸……”
心情激荡之下,楚方的语气竟然变得哽咽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而这时他的岳父却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用平常那种颇具威严和男子气概的语气对他说道:
“不许哭!男儿流血不流泪!
你可是——
我宁德诚的儿子啊!”
即使只通过电波互相连接,楚方好像也能够看到岳父那双明显向上挑起,好像即将冲天而飞的龙眉,以及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傲笑容。
这是他一直仰望着的、一直想成为的男人的榜样,只可惜也许血缘的力量的确不同,作为岳父的亲生女儿,宁宁却明显比他更像父亲。
不过现在,却是楚方率先追随着岳父的足迹踏出了第一步——不是努力学习然后接手父亲的产业,而是背着包裹孤身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然后白手起家挣出一份偌大的产业!
“爸!我就算再怎么感动,也肯定不可能哭啊!
您放心吧,我以后的产业……一定会做得比您还大!
而且,我也一定会做个像您一样的人!”
楚方第一次自信满满地大声对岳父说出了“狂言”。如果是过去,他是肯定没有这种底气的,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同了,如果拥有百年后的万能天使还不能把产业做得比仅在滨海市和东北省内颇有名气的岳父还大,那他还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对于楚方来说,从财富上超过岳父很简单,难的是在赚钱的同时,还要成为像岳父那样的人,成为无论是合作伙伴或竞争对手都交口称赞的这样一个“商场另类”!
岳父在东北省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曾经公开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要托孤,那么最放心的人反而是他最大的对手宁德诚。
宁德诚不仅绝对不会借机侵吞他的财产和市场份额,反而会比打理自家产业更加用心地打理他留下的产业,唯恐没有尽心竭力地完成自己的承诺。
能得宁德诚一诺,当真是胜得千金。
而对方的这句话并不是毫无所指的,身为宁德诚最大的竞争对手,对方虽然从来没有想过使什么“盘外招”,但是对宁德诚的各个方面——包括家庭成员的情况也都有着非常详尽的了解,正是因为对方比谁都了解他对待欠债自杀的好友遗孤楚方的态度。才会发出如此感慨。
虽然有的人怀疑宁德诚此举有千金市马骨的嫌疑,但宁德诚从来没有主动宣扬过这件事,和别人介绍的时候也只说这是自己的儿子。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宁德诚真的是在装,但是一个人能装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值得尊敬的,一般人就算装也不可能如此敬业;假如他真的装了一辈子,那么他就是一个好人,大多数人因为他的装而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所以哪怕怀疑宁德诚其实是“隔壁老王”,也比怀疑宁德诚是个比谁都能装的伪君子更靠谱。
“好!既然你有信心,那么就放心大胆地去做!”
听到楚方在电话中透露出的这种令人意外的自信心和前所未有的蓬勃朝气,宁德诚在惊讶之余也感到异常的欢喜和欣慰。
看来……同意楚方和女儿解除婚约并搬出家门的确没有错,真正的男人果然不应该始终走在父母替他铺设好的道路上,也不应该一直被妻子所左右,真正的男人必须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之路和生活方式,并承担由此而来的所有苦难和代价。
不管楚方的经纪人之路最后能否成功,但只要他成功地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就已经成功了!
“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天宁宁也拿着一条关于黑户的新闻问过我这个问题,那些超生或者被遗弃的黑户小孩,难道就没有一个合法的方式取得户口,这一辈子就是国家不抓、但国家也不管的黑户了么。
看来她其实就是帮那个女孩问的吧。”
因为心情十分高兴,真的是“贵人事忙”的宁德诚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半个月之前和女儿在餐桌上的闲聊,于是连忙替女儿在女婿面前表功。
虽然他的确是同意了解除娃娃亲,但却一直没有张扬也不可能张扬,而且他心里其实一直还抱有希望,想让这对也许过去是“靠得太近”了的未婚夫妻先分开一段时间,在没有任何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好好再琢磨琢磨自己的婚姻问题。
在宁德诚和他的妻子看来,这对璧人因为从小就一直作为未婚夫妻被培养长大的,所以也就只能选择对方做夫妻了,不管他们本人承不承认,他们其实都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已经被“配套”了,再与其他人组合肯定不会合适,绝对过不长远。
关于这件事,宁德诚和妻子其实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为了保住一诺千金的名声做得太过头了。
如果楚方和女儿真的无法结合,那么他们俩之前所受的“夫妻教育”对这两个孩子来说都将是无法弥补的伤害,就算他们两个人过不到一块,也很难再与别人过到一块,说不定最后两个人都落得个一辈子单身的结局,这是宁德诚夫妇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楚方离开家的时候,他们俩经常旁敲侧击地在楚方面前说点女儿的好话,又偶尔会在不引起女儿反感的前提下委婉地劝诫她一下,同时替楚方做出解释,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宁德诚的妻子曾经在私下里感叹过,女儿和女婿从小到大一直都表现得特别优秀,从来没让他们夫妻操过心,这回可一下子全补上了,他们俩也都算是为之前的轻松还债了。
“是吗……宁宁也……”
听说宁宁因为他编的瞎话,也在为御坂妹妹担心,并且悄悄地寻找着解决办法,楚方心里也有些感动,可是他对宁宁的“怨念”也不是那么一天两天形成的,想要让他这么容易就回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他现在厚着脸皮回去要求“复婚”,以宁宁的脾气也绝对不可能同意,所以就算他真的要回去,也得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去,这样对方或许才有可能放下那种“只要听我的就绝对不会有错”的天才式的傲慢,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
“爸,这件事……你也可以交给宁宁,毕竟你也很忙,不能总关心这种小事。
如果能通过正常的渠道解决御坂的户口问题,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有什么花费,就先算在我这个人经纪人头上。”
“好好好……
费用的话,这个当然要在商言商,毕竟我们不是开善堂的,你也一定要在合同上适当地约束好那个女孩,起码不能费一大顿劲却替人做了嫁衣。
这方面我不多说,你自己琢磨。”
从楚方那时得到了积极回应之后,岳父也相当高兴,他又和楚方简单聊了几句就立即结束了通话,应该是急着给女儿打电话“布置任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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